046親還是不親
046親還是不親
李月梅遠遠的聽到大家在誇蘇嫿,貶她閨女,心裏就火了,再看林秀河那一臉笑容,她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
“秀河,聽說有媒人給你說媒啊?”李月梅走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了這麽一句,大家不由望向了林秀河。
“秀河,真的假的?”
“說的是哪家的?”
林秀河老臉一紅,本來這事她都不敢讓人知道,怕人說她閑話,這李月梅怎麽知道的,“沒,沒有的事。”
“咋不承認呢?那天,媒人在你家說話,我可都聽到了。”
“嫂子,你咋還聽人牆角呢?你家蘇明明,是把人腿弄拐了不?”林秀河性格一向軟弱,因為沒人幫她撐腰,一直被李月梅擠兌。現在自己女兒爭氣,女婿厲害,她也敢說話了,“得好好學,去了醫院也得跟醫生好好學習。”
李月梅本來就鬧心呢,把人腿打針打拐了,要賠錢呢,被林秀河這麽一問炸毛了,“林秀河,我家明明怎樣跟你有啥關係?用你說嘛?”
“那我家的事跟你也沒關係。你說什麽說?”林秀河第一次這麽剛,自己心裏覺得挺痛快的。
下了工,李月梅氣呼呼的回到家裏,正好大女兒蘇慧來了,看自己母親臉色不對就問:“咋了,誰給你氣受了?”
李月梅氣急敗壞道:“她林秀河什麽東西,現在仗著自己是大隊長親家,蘇嫿那小賤貨會看看病什麽的,竟然騎到我頭上來了。”
“那母女倆都不是啥好東西。娘你也別氣了。得想辦法治治他們。”蘇慧對蘇嫿是恨得牙癢癢的,一想到自己男人會垂涎那丫頭,她心裏就妒火中燒,再加上那死男人因為這坐牢,真恨不得蘇嫿死了。
李月梅用手巾抽打著自己身上的土,臉色難看的道:“能有啥法子治她。總不能吃了她!”
“對了,娘,村裏不都說蘇嫿看病好嗎?我姥姥村裏,不是有個得了怪病的人嗎?鼻子裏長毛,一晚上能長一二寸,時間久了,又粗又硬,跟繩子似得,就算剪掉,還會長出來,疼的哇哇叫。”
李月梅一想,是,她娘家村裏是有這麽個人,這算得上是怪病了,好多年了,“讓他去找蘇嫿看病?”
“對,到時候,蘇嫿治不好,讓那人鬧一鬧,看誰還說她醫術好,會看病。”蘇慧一臉陰謀之色。
李月梅拍了一下手,“這主意好,就這麽辦!”
第二天蘇嫿去給付海東針灸的時候,專門選了中午下工時間,免得孤男寡女,被人說什麽閑話。
付海東看到蘇嫿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喜歡她,卻又不能擁有她,甚至有些羞愧,當初自己沒有勇敢的去娶她,照顧她。
蘇嫿要說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是假的,隻是,她重活一世,學會了理智,理性,不會因為一場愛情,而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
給付海東針灸完,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也就走了。回到家裏,一進裏麵屋子,見本該去上工的高池正在收拾東西。
“你這是……要出門嗎?”蘇嫿見炕上放著一個軍綠色的手提包,他正往裏麵塞衣服,這是要出門的節奏啊。
高池轉身望向臉上蘇嫿,她穿著白色襯衫,藍色褲子,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別提多招人稀罕了。
他這出門,少說得一個禮拜見不到她,這心裏都是不舍,“大隊裏讓我去市裏幫忙采購東西。”
去市裏?
蘇嫿一聽,眼睛放光。她想去,可以把人參賣個好價錢,還不怕引人注目,可要上工,要行醫,大隊不可能開介紹信給她。
“真的?去幾天?”
高池看蘇嫿那激動又興奮的樣子,心好傷。就沒有一點點不舍和留戀麽?眼神一沉,臉一繃,“六七天。”
蘇嫿把醫藥箱往炕上一放,“六七天,那你肯定有空閑時間了,你去了,幫忙把家裏的人參拿去賣了唄。”
這小財迷,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他露出了一臉為難,搖了搖頭,“蘇嫿同誌,這忙可不好幫。”
“你就拿去市裏的藥材公司什麽的單位賣了就行了嘛。”蘇嫿在縣裏藥材公司賣了兩三次了,再去的話就該引人懷疑了,萬一說她投機倒把,那就慘了。
高池俊朗上都是拒絕,“不行,這人參來的古怪,我拿去賣,還要說謊,這種事,我不幹!”
這個賺錢的機會很難得,蘇嫿實在不想錯過,急的又是跳又是跺腳的,“撒個謊也沒傷害到誰啊,對不對?”
高池的心早就淪陷在她那嬌俏可愛的樣子裏,可故意板著臉說:“求人幫忙,得給點誠意吧?”
“賣了錢,分你一半。”
“錢對老子沒吸引力。”
“那你要什麽?”
高池微微彎下腰身,把臉嘴湊到她眼前。劍眉一挑,好看的唇微微噘起,而後用那雙黑沉沉的,迷人的眸子看著她。要什麽,很清楚了!
蘇嫿火大,這家夥逮住機會就要親親。火大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去你的,不用你幫了!”
“那我走了。”高池抿唇,提了包就瀟灑的走了。
蘇嫿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真走了,這人參就賣不成了,機會難得啊!不行,就親他一下算了,又不是沒親過!
高池走到當屋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心裏默默的數著:“1、2、3……”
“你回來!”
屋內穿來了蘇嫿的喊聲,他得意的笑了,心裏樂開花,卻努力收斂笑容,重新回到裏屋,“什麽事,說,急著走呢!”
蘇嫿一把拽住他胳膊來到炕跟前,借著他胳膊的支持,站在炕上,兩隻小手捧住他的臉,視死如歸地親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帶著她特有的馨香,落在了他的唇上,高池的腦中一片空白,接著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
他丟下手裏的提包,大手攫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察覺到她想結束這個吻的時候,他猛地將她抱在懷裏,迫使她坐在炕邊上。
蘇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被他緊緊納入懷中,屈著的腿被他有力的雙腿夾住無法動彈,而他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