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嫉妒
044嫉妒
天氣越來越熱。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除田,拔草,發展副業,總之是不能閑著。
蘇嫿已經是一名醫生了,農忙的時候,她不出診的話要去做農活,或者走家串戶的宣傳一些常見病預防的知識。
當赤腳醫生真的挺辛苦的,有時候一整天吃不上一頓飯,不管刮風下雨,還是黑夜,有人生病了,隨叫隨到。
賣的藥也隻收成本錢,沒有固定工資,不過大隊裏會給補貼,還好,她有金手指,不然,當赤腳醫生還是無法養活自己。
蘇嫿工作認真負責,幫社員們解除了不少病痛,所以,在村裏的口碑是相當好的,一提起蘇嫿來,都豎大拇指!
這期間,蘇嫿也在琢磨自己的金手指,發現這金手指僅限藥材,而且是要自己畫的,滴血後埋在沙土中,就變成真的。
今天蘇嫿沒上工,而是去野外挖藥材,其實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造了一些,免得高池還有村裏人奇怪她這些中藥材是哪兒來的。
背著一背簍藥材回到家裏的蘇嫿熱了一身汗。看看日頭,應該已經一點多了,高池不在家裏,肯定是去上工了。
蘇嫿就脫了上衣,弄了一盆溫水擦洗身體。清水洗去一身粘膩,渾身清爽也涼快了,要是能泡個澡就好了。
正洗著,聽到院子裏有腳步聲,八成是高池回來了,嚇得蘇嫿趕緊抓起襯衫穿上,可人已經進來了。
她背轉過身子,急急忙忙扣扣子。
高池看看洗臉盆的水,再看看她慌亂的背影,知道她是在洗身子,怕被他看到。他轉頭,視線落在炕上一個奇怪的東西上,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來,“這什麽?”
蘇嫿急忙轉頭,見自己讓母親幫忙縫製的簡易文胸掛在高池那古銅色的手指上,臉不由一紅,健步上前,一把奪過來藏在身後。
高池好看的唇微微揚起,一雙黑眸盯著蘇嫿那紅紅的小臉,而後下移,她隻穿了一件襯衫,衣服繃的緊緊的,他的眼神不由變得邪魅,眉毛也忍不住挑起來。
蘇嫿見他的視線充滿邪惡,一臉壞壞的表情,她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沒有了文胸的保護,上身隻穿一件襯衫的她,和沒穿差不多。
急忙抬起雙臂環抱住自己,而後惡狠狠地瞪他,轉身從箱子又找了一件襯衫套上,這才覺得安全了。
“像饅頭。”
他突然說。
蘇嫿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麽?”
高池卻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媳婦兒,你長倆大白饅頭。”
“你閉嘴!”蘇嫿抓起炕上的枕頭扔向他,這混蛋,說話總是這麽糙,這麽露骨,簡直不要臉!
高池一把接住枕頭。
蘇嫿惱羞成怒了,想也不想地跑過去,用兩個小拳頭捶他,“你這個臭流氓,色胚……看你還說不說!”
高池一邊躲,一邊笑,眼中都是寵溺和喜歡。這丫頭生氣的時候,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又像被惹急眼的貓兒似得!
“你還笑!啊……”蘇嫿張開嘴巴要咬他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抱起扛在肩膀上,“你放我下來!”
“叫聲好哥哥,就放你下來!”高池咧嘴笑著,不僅不放她下來,還原地轉了幾個圈,蘇嫿覺得自己腦子要被甩出來了,“混蛋!流氓!”
兩人正笑鬧著,院子裏突然有人喊:“蘇嫿同誌在家嗎?”
高池也不鬧了,把蘇嫿放下來,見她要出去,一把拽住,大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去吧。”
蘇嫿來到院子裏一看是知青點的知青大劉,“大劉?怎麽了?”
大劉急急道:“蘇嫿同誌,海東好像閃了腰了,這會兒疼的動不來了。你快去給看看吧。”
付海東?她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前段時間,他被調去別的生產隊了,“好,我去拿醫藥箱。”
蘇嫿回屋去拿醫藥箱,卻見藥箱被高池挎在肩膀上,她不由愣住,“你這是幹嘛?給我吧。”
“這藥箱挺沉的,我幫你挎過去吧!”高池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心裏是怕蘇嫿和付海東獨處的!
“你做飯,我自己去就行。”蘇嫿的印象裏,高池是那種大大咧咧的糙漢子,也不會嫉妒吃醋什麽的,何況,她和付海東都是過去式了,平日裏,都沒接觸過,就沒多想。
她現在是赤腳醫生,對待病人要一視同仁。現在付海東需要醫生治療,做為醫生她肯定是要去的。
蘇嫿接了醫藥箱過來,就和大劉急匆匆地趕去了知青點,高池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位置,不嫉妒,不吃醋,媳婦兒是去給病人治病了!
蘇嫿很快到了知青點,進了宿舍後,見付海東趴在炕上一動都不敢動,一堆知青圍著他。
“醫生來了。”
有人說了一句後,人們都散開了,蘇嫿走過去,正好和付海東視線對在一起。他疼的臉都白了,額頭都是冷汗,咬著牙不喊疼。
“怎麽傷的?”蘇嫿問了一句,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原來,付海東抬東西的時候,聽到腰咯嘣一聲,然後就倒在地上動不的了。
蘇嫿讓大劉幫忙,把他上衣卷起來,褲腰拽下去一點,付海東卻很難為情,畢竟,這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忍著痛,要把衣服拽下去。
“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別亂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蘇嫿給付海東檢查了一下,腰部有明顯的疼痛點和肌**,棘突兩側比較深的地方有壓痛的感覺,初步考慮是椎間小關節損傷。
不過要做進一步檢查,就要先給他止疼。蘇嫿打開醫藥箱,將針灸針消毒,取手部兩穴位進針,止痛。
大概五分鍾後,付海東的腰就能微微活動了,旁邊的人一看,還真神了,剛才還疼的動不得呢!
等止痛之後,蘇嫿又給他做了檢查。
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蘇嫿和付海東身上。沒人注意到,屋子裏多了一個人,正是高池。他一臉糾結地站在那裏,滿眼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