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非暴力不合作

第二十四章 非暴力不合作

“放手!”

“慕……”

“我讓你放手!”

慕至君轉身欲走,然而簡以筠依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不……不要……求求你”

他終於變得不耐起來,拽著她的衣領揪著她往門口拖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麽?

垃圾嗎?誰都可以爬上他的床?

門外,哀嚎聲夾雜著呻、吟聲,令人不忍直視。

“你的意思是她罪有應得?”

慕至君隨手將她往前麵一丟,指著已經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娜娜問道。

此時娜娜正被夾在兩個男人中間……

“嘔……”

所有的理智和情緒在那瞬間集體崩潰,簡以筠半跪在地捂著嘴,整個人不停顫抖著。

這樣慘烈的畫麵,她無法想象。

這是一種怎樣的屈辱!

“過來!”慕至君硬將她拖到距離那些人最近的位置。

“不要……”

她不停的往後縮,但是身後就是他的腿,她根本無處可躲,隻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

慕至君強製性掰起她的腦袋,“告訴她,你告訴她她是活該啊!”

“不……”簡以筠死死的閉著嘴,眼淚被迫在憋得通紅的眼眶中不停打轉。

慕至君要說的活該又豈會是娜娜,是她,該是她才對!

以卵擊石,從來都是最可笑的笑話,是她太高看了自己的本事!

她算什麽,在慕至君這樣背景深厚的人麵前,她不過是隻可以輕易捏死的螞蟻!

“你知道什麽叫做不識好歹嗎?”

慕至君俯下身子看著她,森冷的眸子滿布陰鶩。

簡以筠一張小臉早已嚇得蒼白,毫無血色的唇瓣不住的顫抖著,“慕先生…..放過她,求你,求求你!”

她不知好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不知好歹!

“簡以筠,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他輕蔑的眯起眸,麵對眼前的慘況,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躺在地上的女人終於沒了動靜,身上滿布傷痕和粘稠的**,令人觸目驚心。

可是那些男人,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停地扇她巴掌,試圖將她弄醒。

“我錯了。”簡以筠再一次跪倒在他麵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求求你放過她,放過我的家人。”

“簡以筠,你真的很賤!”

簡以筠垂下眸,抿著唇點頭。

是她賤,可不就是她賤?

敬酒不吃吃罰酒。

“知道自己錯了?”

良久,慕至君終於朝那幫人甩甩手,很快,那幾個男人便套上衣褲消失在屏風後。

她點點頭。

“滾進來。”

簡以筠看了眼依舊昏迷在地的娜娜,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

她進門,何沐澤出門。

房門被輕輕帶上,世界寂靜無聲。

“脫。”

精致的唇瓣,明明那麽好看,可說出的話卻仿佛一把最鋒利的刀,割人。

她猶豫的站著,不敢動,也不脫。

“還要我再說一遍?”

慕至君心裏已經十分確定,簡以筠這樣的女人,典型的不識抬舉,非暴力不合作。

簡以筠咬著唇,伸手摸向襯衣的紐扣。

從前穿衣服覺得襯衣扣子多,麻煩,現在卻恨不得它能再多上個幾十顆,好讓噩夢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怎麽?覺得委屈?”

他忽然抬手掰過她的臉,冷凝著她。

她搖搖頭。

“做出這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沒。”

“沒有下次。”

“我記住了。”

“嗯。”他懶懶的拉長尾音,似乎心情終於平複了那麽一些。

縱使刻意放緩了速度,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很快便被褪去,渾身上下隻剩下一套黑色的內、衣,跟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簡以筠惦記著門口躺著的娜娜,又不敢這會兒求情,愣是憋了好一會兒,才道:“慕先生,娜娜……”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他站起身,沒好氣的往臥室走去。

簡以筠站在原地不敢動。

沒一會兒,臥室裏便傳來慕至君的低吼聲:“還愣在外麵幹嘛,要我請你過來嗎?”

她唯唯諾諾的走到門口。

“下次再聽到你叫我慕先生,我就縫了你的嘴!”

“是……慕……”想了半天不知道叫什麽,索性又憋了回去。

“過來。”

他伸直了雙手,簡以筠忙順從的將他的外套脫去。

大概是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在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他身體時,輕輕的顫抖了兩下。

“褲子。”

簡以筠抿著唇,有些猶豫。

“你打算讓我就這樣去洗澡?”英挺的眉梢微挑,蘊了絲不悅。

“抱……抱歉。”

手指才剛碰觸到冰涼的皮、帶扣,下意識的又縮了回來。

“你在害怕?可我記得上一次你很喜歡它。”

慕至君戲謔的打量著她,她臉上的恐懼已經完全將他取悅,她愈是不安,他便愈是興、奮。

簡以筠把心一橫,閉上眼快速的解開他的皮、帶,拉鏈處快速隆起的堅、硬物體讓她本來加劇的心跳更加紊亂。

很快,她麵前的男人渾身上下就隻剩下一條內、褲,精壯的身軀呈現出健康勻稱的小麥色,胸腹壁壘分明。

在簡以筠記憶中,除卻那次被下藥的經曆,這是她有意識狀態下第一次跟男人這麽“坦誠相對”。

尷尬、不安,所有不好的情緒將她緊緊纏繞,仿佛一條巨蟒,纏得她無法呼吸。

“林昊然有沒有碰過你?”

大概是怕她撒謊,慕至君說這話時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這樣的話題,是對自尊的一種挑戰。

“沒。”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嗯。”

他踢了西褲,一把將她攬過,狠狠在她肩頭咬了一口,齒痕清晰而深刻,鑽心的疼。

已經記不得他是第幾次咬她了,這個男人屬狗。

“記住你是誰的女人。”

“知……知道了……”

因為用力,他原本已經幹結的右手又開始往外冒血,邊緣一圈是發暗的血漬,傷口中還插著幾粒透明的玻璃碎屑,被燈光一照,折射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光。

“等我一下。”

簡以筠快速出了臥室,帶著幾分逃離的意思。

慕至君正想發脾氣,她已經捧著一隻小藥箱回來了。

他坐在床尾凳上,睨著半跪在他麵前的她。

“可能會有點疼。”

簡以筠捧著他的手,貌似認真的盯著傷口,幾縷長發從肩處滑落,垂在光潔的肌膚上,安靜單薄得像是一副美好的插畫。

鑷子輕輕的將傷口裏的玻璃碎片夾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拔出一塊玻璃碎片時,她那微微擰起的眉頭中帶著一絲不忍。

慕至君忽然覺得,他手上的玻璃碎片太少了。

簡以筠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在討好,她原本就是刻意在討好,即使是暴怒的野獸,在麵對溫柔以待時,也總會有那麽片刻的沉寂。

她不求能改變慕至君對她的態度,但如果她的行為能夠為家人帶來平安,那麽不管讓她做什麽,她都會願意去做。

不多時,傷口裏的玻璃碎片就被盡數取出,她拿著酒精棉,像小時候母親為孩子處理傷口一般,用嘴輕輕的吹著氣,略帶薄荷味的氣息拂過他手背。

慕至君在想,這樣的感覺其實還真不錯。

一圈圈白色的繃帶饒過他的手背,最後打了個小小的白色的蝴蝶結。

薄唇不自覺的微揚。

“去放洗澡水。”

“嗯。”

簡以筠站起身,膝蓋處一陣酸麻,一想起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雙腿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心理上對這個男人,總是會不可遏製的抗拒。

很快,浴室裏雲霧繚繞,空氣中氤氳著一股子讓人足以麵紅耳赤的的芬芳。

她躊躇的站在,既不想出去,也不願慕至君進來,直到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

轉身欲出浴室,卻見慕至君正拿著她的手機倚在門旁。

“別。”

她看到了來電顯示上的“林昊然”,心裏一陣發虛。

“別接。”

慕至君笑了笑,帶著幾分玩味兒,按下了拒接。

“你!”

簡以筠急了,伸手欲去搶奪。

她和林昊然雖然相看兩生厭,但表麵上那層紙並未捅破,深更半夜不回家還拒聽電話,林昊然不往那種地方想就怪了!

“慕先生非要捅破我們的關係嗎?”

“我們什麽關係?”削薄的唇瓣勾起邪肆的弧度,墨色的深眸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光芒。

簡以筠氣噎。

什麽關係?

她怎麽知道什麽關係!

“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麽?”

“我……”

“簡律師不是一直伶牙俐齒的嗎?比如上上次在法庭上,說我什麽來著?”

他越是走近,她便越是後退,很快就站在了浴缸邊緣,一股涼意迅速從腳底竄遍全身。

她無措的望著他,明亮的眸子好似驚恐的小鹿。

不要,不要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慕至君伸手摟上她後腰,突如其來的觸摸令那光潔的肌膚上迅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要……”

“不要什麽?”

他忽然冷了臉,重重將她往水裏一推,偌大的浴缸裏迅速濺起巨大的水花。

簡以筠被迫猛灌了兩口水,嗆得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