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短暫性聽覺失靈

第69章 短暫性聽覺失靈

我看著媽媽以一種極高的頻率張合著的嘴巴以及是臉上那焦急的表情,我根本就是聽不到一點兒的聲音,而我看著媽媽臉上那著急的表情,直覺也是告訴我,我媽媽說話的聲音也是一定很大聲,以至於那邊杜森的杜爸爸杜媽媽都是走到了我的病床旁邊。

我的爸爸也是眉頭緊鎖,素來堅強的他如今眼眶之中也是有著一點淚水在打轉。

我看著現在的局麵,也是終於明白了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聽不見了,聽覺失靈了。

我努力地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看上去要顯得平靜一些,盡量不讓他們看出些什麽來。然而我的心中卻是痛苦萬分,我才十九歲,連二十歲都沒有,但是我聽覺失靈了,成為了一個聾子。

同時我也是實在沒有想到,我隻是胸口被那個宿管踹了一下,我就是變成了一個聾子。我當初隻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特別疼,火辣辣地疼,感覺自己的胸口就要這樣子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用來抑製我即將要湧出眼眶的淚水。

倒得現在我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規則之內,那舊教學樓裏的亡靈並不會要我們的性命也是無法對我們的性命造成威脅。但是這個規則也是有著一個漏洞,那就是隻要我們沒有死就好了,隻要不死,那些亡靈把我們怎麽樣都可以。

所以我們四個人那天晚上我們才會這麽狼狽,除了盧明遠,我和胖子傑杜森三人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又是有些擔心起來,胖子傑怎麽樣了?救護車來了之後我和杜森也是昏倒了,直到剛剛我們才是從昏迷之中醒轉過來,這個病房裏麵就隻有兩張床,也不知道胖子傑在哪裏。

我試著開口對著媽媽問道:“媽……胖子呢?昨天和我們一起進來的,那個胖子呢?他在哪裏?”

應該沒有說錯,雖然我聽覺失靈了,但是話應該還會講,總不會講錯掉。

而媽媽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更加淒然起來,大概是因為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變成了這幅樣子結果醒來之後還是關心別人吧。

媽媽在一邊嘴巴閉合著,我看著媽媽不遠開合的嘴巴,實在是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最後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紙筆,那是我們包裏的,一直背盧明遠的身上,現在給取下來了。

媽媽似乎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抓起了紙和筆,就是握在手裏開始寫了起來。隨後將那本硬板筆記本攤開來遞到了我的麵前,我看著上麵的一行字跡,雖然有些潦草,但也是極為的清晰。

“傻孩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別人?那個胖小孩沒事,倒是你……”我看著媽媽寫在硬板筆記本上的字跡,心中也是極為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極有可能就是聽覺失靈,然後變成一個聾子。

這時候醫生走了進來,媽媽見到醫生走了進來也是立馬站了起來隨即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跑到醫生的麵前對著醫生比劃著,一臉的焦急以及心疼。

我雖然是聽不見媽媽再說些什麽,但是看著媽媽的表情以及比劃的動作也是能夠大概明白一些媽媽的意思,大致就是“醫生我的兒子怎麽樣了怎麽聽不見了不會變成聾子了吧?”之類的話。

而醫生在媽媽的不停比劃之下,也是伸出了手來將媽媽的情緒先是安撫了下來,隨即才是推了推眼睛,開口對著媽媽說了些什麽。

我同樣也是聽不見那個醫生再講些什麽,但是我卻是能夠看得出來,媽媽在聽到了那個醫生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變得欣喜起來,看來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

看到媽媽的這個表情我的心中也是一喜,媽媽要是露出了這個表情就是代表著我絕對是不可能會變成一名聾子的,雖然我現在是聽覺失靈聽不到任何東西,但是這個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聽覺失靈是暫時的,過一陣子就是會恢複回去了。

果不其然,媽媽在對著那個醫生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之後,也是坐回到了病床的旁邊,隨即對著坐在那裏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爸爸說了些什麽,爸爸的臉色也是瞬間好轉,臉上浮現出來一絲笑意。

隨即媽媽立刻抓過了之前用來寫字的那本硬板筆記本,拿起筆來在上麵唰唰地寫到,隨即遞到了我的麵前。

“兒子,醫生說你隻是大腦受到震蕩導致聽力暫時性失靈,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快的話幾個小時,慢的話最多一天。”即使是看著硬板筆記本上麵的略顯潦草的字跡,我也是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媽媽心中的喜悅之情。

果然是這樣,我不會成為聾子,我隻是暫時性的聽覺失靈而已,我還是能夠恢複回去的。

我的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來,的確,現在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

隨即我將頭轉向坐在病床旁邊的爸爸媽媽,看著二人的臉上一臉的疲憊,大概也是明白了什麽,我們昨天晚上叫的救護車,之後大概二人直接就是沒有睡覺連夜敢來了吧。

這裏是市區,我家裏離這裏比較遠,平日裏坐公交車都是要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是晚上淩晨車輛要少一些,而且爸爸也是開車過來,那至少也是要四個小時的時間。

看著現在窗外的天氣,太陽十分的大,顯然還隻是中午,想來爸爸媽媽來到醫院之後就隻一直沒有睡過覺,都是守在我的病床旁邊吧。

這一次的確是我們疏忽了,因為我們的疏忽都是讓各自的父母擔心受怕。而胖子傑的傷勢最為嚴重,也許現在是還在急救室裏麵他的爸爸媽媽守在手術室的外麵一臉的焦急。

想到這裏,我也是伸出了一隻空餘的手來,想要去拿起筆來寫字,倒是比較幸運,打針打的是左手,我的右手能夠寫字。

但是當我的右手想要伸出去拿東西的時候,卻是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是要散架掉了一般,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