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今晚睡在這,嗯?

第二十九章 我今晚睡在這,嗯?

程璐一點不想和他維持這種尷尬的關係,她推開厲霆琛,自己給自己上藥。 厲霆琛喉頭動了動。

他不清楚自己對程璐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很渴望程璐。

不說其他,對他來說,程璐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床伴。她床上那種青澀夾雜著的嫵媚很得他心。

而在這方麵,他不是虧待自己的人。

他從身後摟住程璐,下巴親昵地抵在她的頸窩。

“我今晚睡在這,嗯?”他的聲音充滿磁性,暗啞的聲音很會誘惑人。

程璐身體一僵。察覺她的抗拒,他吻上她圓潤的耳垂,在上麵舔咬。

那是程璐敏感的地方,被他一咬,渾身酥軟無力。

程璐用僅有的理智拒絕他:“不可以,你不可以留在這裏。”

她不能逃離一個深淵又陷入另外一個深淵。她和自己說,厲霆琛是塗著蜜糖的毒藥,她不能再碰。

“我給你錢,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欲望上腦的厲霆琛哄著她。這時候程璐就算讓他傾家蕩產,隻怕他也會同意。

本來沉淪在厲霆琛刻意製造的感官刺激中的程璐驟然清醒過來,迷離的雙眸一下變得非常清醒。

“你要給我錢?”程璐咬住下唇,嘴唇不住發抖。

厲霆琛沒有聽出她的變化,嘴唇在她白膩的脖上摩挲,“嗯,包養你這件事考慮得怎麽樣?”

既然他身體離不開她,沒必要給自己那麽多束縛,將她養在身邊就養在身邊好了。

他一想到早上醒來見到她的畫麵,心底一點不排斥。

程璐掙脫厲霆琛,站了起來。

“不早了,厲學長,你該走了。”她在趕客的意思。

厲霆琛有些不解:“你擔心我給你的條件不夠好?那我價錢可以讓你滿意為止。”

程璐隻覺得非常難堪,聲音提高了幾度:“你出去!你再不走我就喊非禮!”

“學妹,適可而止,欲擒故縱的把戲多了就不好玩了”厲霆琛挑了挑眉。

他嫌棄的眼神在提醒程璐,他夠給麵子程璐了,她不要給臉不要臉。

程璐咬住自己的紅唇,幾乎咬痛了自己。

她真傻,剛才她有一瞬間覺得厲霆琛對她是不一樣的。其實又能有什麽不一樣,也不過是對她這個“妓女”多了點耐性罷了。

程璐笑了:“厲學長,那你最好不要讓我的詭計得逞,遠離我才對。”

“你!”

厲霆琛麵色黑得可怕,他從沒試過這麽討厭一個女人,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她程璐以為她是誰,可以用那樣的口吻和他說話。

他怒極反笑:“好,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說完摔門而去。

厲霆琛一走,程璐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葉宅。

一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婦人端莊的坐在飯桌一側。

歲月沒有對她眷顧,化了濃妝的臉仍能很清楚看出上麵的皺紋。但是她的舉止投足,都透著雍容的儀態。

坐在她對麵的葉萱如坐針氈,小心翼翼道:“媽,菜涼了,爸說了不用我們等他吃飯,不如我們先吃吧。”

李婉看都沒看她,涼涼開口:“劉媽,把飯菜拿去熱一熱。還有,跟廚房的人說一聲,先生沒有回來,所有人都不許下班。”

葉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李婉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遞到唇邊抿了抿,這才將視線投向葉萱身上。

“我教了你多少次,做人要學會忍耐。一頓飯你都等不了,還成什麽大事。”

葉萱立刻低頭認錯:“是,是我不夠沉穩。”

李婉嘴角輕扯,對葉萱的聽話很滿意。

“你要學得我幾分手段,厲霆琛遲早是你的,不要以為你騙得他和你訂婚你就萬事大吉。姓厲的小子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葉萱所有事情都逃不過她眼睛。

“媽,那你打算怎麽幫我對付那個程璐?”葉萱再次沉不住著急問道。

客廳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李婉給葉萱投去一記犀利的目光,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葉子良從外麵走進來,看見一桌的菜還有等他回來的兩母女,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回來吃飯?”

李婉上前幫他脫掉外套,一臉賢惠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心機深沉的模樣。

“你整天忙著工作,我們多少天沒有一家人吃頓飯了,這不萱萱要吵著等你回來吃飯嘛。”

葉萱連忙幫腔:“對呀,爸,你很久沒陪人家吃飯了。”

麵對葉子良,葉萱語氣嬌軟許多。

葉子良難得對她繃起臉:“你自己不吃,別讓你媽陪著你餓肚子。”

李婉溫柔地笑:“不打緊的,我一點不餓。”

“你趕緊去吃飯吧,我在外麵吃過了。”葉子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轉身走上書房。

他在書房坐下來沒多久,李婉端著一碗湯上來。

“這個人參湯我特意幫你熬的,就算吃飽了也可以喝幾口。”李婉體貼地將那碗湯端到葉子良麵前。

葉子良瞥一眼賢惠的妻子,輕聲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過在家幫你做做飯有啥可辛苦,倒是你,又瘦了。”李婉伸手要摸他臉,葉子良卻躲了過去。

李婉垂下眼簾,掩蓋一閃而過的恨意。

這些年葉子良在外麵裝成對她情深意切,隻有她知道他心裏從來沒有她。他一直想著的都是淩雪,不過不要緊,最後始終是她贏到最後,葉太太的位置隻屬於她一個。

她抬起頭,又變回那個賢惠的妻子角色。

葉子良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刻意不去看李婉哀怨的眼神。

“咳咳咳,那個,我今天工作有點累。”

李婉無比體貼:“我知道,我去幫你衝好熱水。”

她越體貼,葉子良越內疚。

“你……真的不怪我?”他這些年全身心投入工作,就是為了避免和李婉相處。

李婉噙著一抹笑:“你在說哪一件事呢?是說你心裏由此至終沒有我?還是說你的出軌?抑或是讓我將你和淩雪生的女兒當成是我自己親生的撫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