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那個傻女人,沒他可怎麽辦?
第053章那個傻女人,沒他可怎麽辦?
撒嬌賣萌一翻折騰之後,淩夜北總算同意暫時放過陳十。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陳十的下場是,從夜大總裁的貼身助理變成了晨曦寶寶的私人保鏢。
淩夜北說了如果丫頭再發生任何事情,哪怕是磕破了皮,都讓陳十吃不了兜著走。
結果出乎意料,但大家也算樂聞喜見。
陳十從此開始了小跟班的生活,當然未來某一天他跟掉了晨曦,淩夜北大發雷霆,差點沒一槍斃了他。
這都是後話了。
淩晨曦這幾天有一些小情緒,眉間暗藏著小憂傷。
淩夜北早就看出來了,也不點破,隻覺得皺起的眉峰看得無比礙眼。
他派人去查了查淩家那群人,堂堂A成大戶淩家長子的女兒這麽久沒有回家,竟無一人擔心,無一人打聽,無一人來探望。私心來講淩夜北倒是不希望和晨曦的父母打交道,這樣會過早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
截止目前,他還沒有足夠的信心,也不敢篤定他們之間的感情能堅固到打敗親屬關係。
即使淩家人來了,也會被他拒之門外。但來不來是一回事,他不讓他們來又是另一回事,兩者不可混為一談,淩夜北是真心疼晨曦。
外麵的世界沸沸揚揚,淩晨曦聽不到一些閑言碎語,淩夜北都一一替她擋去了。
晨曦打完點滴熟睡的時候,淩夜北帶著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人皮麵具舉行了新聞發布會。
A城新貴,夜氏總裁,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亮相竟是為了替自己的小女朋友正名,洗清嫌疑。
原本他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宣布自己的身份,最快也不會是現在,畢竟,在暗處可伺機而動,提早暴露在陽光之中會失了先機。
當然,淩夜北留了一手,世人隻知夜少,不知他姓。
陳九將查出的消息傳給了淩夜北,點開郵件,兩張機票。
原來這家人,他的好二哥,竟然在這個當口,選擇去歐洲旅行!
掏出手機,致電陳九:“查一查,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發的。在去歐洲之前有沒有去其他地方,是在丫頭出事之前就走了,還是在丫頭出事之後。”鏗鏘有力的聲音夾雜著憤怒,似乎隻要陳九的回答不合他意,他就能捏碎手機。
“夜少,他們是在西大校園事件當晚訂機票走的,去歐洲之前去了美國”,陳九頓了頓,話筒裏沒有了聲音,“這麽大的事情,淩家不可能沒有收到風聲,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狠心的父母拋棄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肯定是想著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可他們難道不知道處在風口浪尖的,是姑娘並不是他們。”
話筒中隻有淩夜北壓抑的呼吸聲,陳九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繼續:“夜少,我查到,嗯…淩筱峰夫婦為了撇清自己和西大事件的關係,曾經拜托A城日報的總編,在當日報紙上登報與姑娘脫離親屬關係,但是,我們提前知會過這些大媒體,所以說被壓下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陳九噤若寒蟬。
頓了幾秒,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消息攔截地非常及時,他們還不知道。”
“很好!最近給我好好查查淩氏,往死裏兒查,新聞發布會後我的身份就瞞不了多久,淩老不至於認不出我,當然這個麵具真真假假,倒是有意思,告訴十一,新產品不錯,工資翻倍。”
陳九默,明明是件好事,為何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夜少,您心情不好,就不要跟十一漲工資了吧!”
“錯要罰,功要賞!”
陳九:哎,本來想讓十一的功抵一抵小十的過,沒想到暴怒中的夜少嗅覺還是這麽靈敏。
“是,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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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夜北放緩了腳步,病房的燈都熄了,隻有床邊的歐式壁燈無聲發出暖黃的光。
這丫頭,吃定了自己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黑暗中淩夜北勾唇一笑,刹那傾城,見到此情此景的那刻,全身的疲憊都隨之消散,晨曦就是他的珍品良藥,勢必要生生死死,非死不休。
他駐足在床側,安靜愜意地看著自己的丫頭。
由於腿腳不便,晨曦隻能保持標準的睡姿平臥著,可偏偏她又喜歡側身睡覺,這一來一去,糾結成一幅詭異的造型。
上半身扭著,下半身平躺著。
空調溫度調的較高,晨曦臉蛋紅撲撲的,睡夢中都還皺著眉。
淩夜北推開窗戶,開了個小縫,病房裏要注意空氣流通,他可沒忘記醫生的叮囑。
果然微風吹動晨曦的頭發,連帶著眉毛也舒展了,淩夜北很滿意。悄悄退出房間,到外室去洗漱。
溫熱的水流洗去一身疲乏,淩夜北閉上眼睛,任由花灑從頭到腳澆灌,腦海裏變換著當年的一幕幕,這些年如影隨形,他一刻不曾忘。那麽小小的人兒,尚在繈褓,在冰冷的嬰兒室無休無止地哭鬧著,隻有好心的護士會時不時逗逗他,拍拍他,抱抱他。
那是他尚無是非觀,尚無善惡念,但小孩兒的心思最為敏感,別的孩子在嬰兒房待不了多久就被興高采烈的父母近乎簇擁著帶走,隻有他看著一撥撥人來了,一撥撥人又走了,而他,還住在那裏。
那時候有個男人總是壓帝帽沿在黑夜中探望他,有一次他哭醒了,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麵前高大的陰影,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過夜,他露出了至純至善的笑。
後來他知道了那個人是他的父親,隻敢喬裝打扮在午夜而至的父親,可盡管如此,當時的他非常非常珍惜那段短暫的陪伴,以致於小小的人兒在一切混沌之初都能記得晚上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錯過了,就再也見不著了。
當初有多期待那個男人,如今就有多恨。
淩夜北睜開眼睛,水滴順著他輪廓分明的臉流下,他在熱氣氤氳的玻璃門上寫著“淩氏”二字。
如今他回來了,二十多年前淩氏有負於他,二十年後他雄踞一方,決不允許他們再欺負到自己的女人身上。
那個傻女人,沒他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