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外

第二十五章 意外

怕他看見,又不得不,快速的把哭泣過的痕跡處理好,換上假假的笑臉。

客房裏麵的台燈依舊亮著,床上的唯希睜大杏眼,呆呆的看著走進來的李毅東。他,這個點,怎麽過來了?

“還害怕麽?”男子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讓人聽了安心許多。

搖了搖頭,還未擦幹的淚痕出賣了心裏的害怕。

“我在這裏,別怕。”坐到床前,看著床上小小的人,百般寵溺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珠。

扯扯了他的衣袖,略帶著哭腔說:“可是你會離開的。”

“傻孩子,我不走,就在這陪你。”一臉認真的表情,溫柔的吐出安心的話語。

大概是李毅東就在身邊的緣故,這一覺唯希睡的格外踏實。

時鍾跨過淩晨五點,主臥裏的肖晴微,一夜未眠,睜眼到天亮。他還是沒有回來,不安的感覺越演越烈。那個女孩在這裏長住已成現實,那搬出去的事,就已經刻不容緩。

心理輔導過後,王西梅聽從醫生的建議,把家裏所有的男性工人都調離莊園,整個莊園裏隻剩下李毅東一個男人。

馬上就要開學了,按照唯希的狀況,肯定也是不能在學校裏正常的上學,於是王西梅幹脆跟何浩要了幾位優秀女老師,在家一對一教學。

唯希小朋友領悟能力強,主課的內容基本一教就會。於是平時上主課隻安排在上午,下午基本就是學外語。

一有空閑時間,唯希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畫。剛開始王西梅還有點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在房間裏做出什麽傻事。

後來看到她一個人靜靜的在畫畫,算了,就算在花園裏,她也是對著一顆樹或者花在發呆。

畫畫也好,陶冶情操。總比想東想西要來的好。心理谘詢師說過讓她多幹些自己喜歡的事,對她有好處。也就沒有再說過什麽。

日子就這樣過著,轉眼一年過去。這天王西梅帶著唯希,到心理醫生的工作室那。那天心理醫生太忙了,剛好王西梅也想出去走走,就讓司機開車送到心理醫生那。

做完心理谘詢出來後,一名男士不小心碰到了唯希。

回家以後,唯希拚命的用水衝洗碰到過的手臂。一臉厭惡的表情,恨不得把人碰過的皮膚撕下來的動作,在王西梅腦海中不停的回放。

王西梅當即做了個決定。要把希兒放在學校裏適應,不能這麽任由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李毅東並不讚同這種做法:“在家上課挺好的,不被人打擾,學習能力您也看的到,上午把學校要學的東西學完,下午就專心練外語,這在學校哪有這條件?”

“學習能力強這是好事,但人在社會上生存必需要學會人與人之間相處,交際能力也應該相應的提升下。在家這些東西根本就是永遠都學不會。”王西梅畢竟是個長輩遠比李毅東看的更長遠。

“適應不了就在家,家裏又不是養不起。”李毅東一直認為希兒會受到那樣的傷害,跟自己脫不了幹係,要是那天不送回去,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事。關心則亂,隻要想那天的場景就心疼不已,很多事隻要希兒開心就好,別的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你一直不讓她接觸外界,這跟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有什麽區別?我不是要希兒成為怎麽優秀的人才,隻是希望未來她能獨立生活,未來她的路還有很長,你我都不能保證能夠一生都給她安排好優越的生活。”

王西梅活了那麽久自然明白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踏實,並不是他們不可靠,隻是命運往往會在人生中開玩笑。自己有生存的能力比任何人的保護都要來的安心。

“東兒,在我們家近些年發生的這麽多事,你真的覺得你可護她周全麽?”孫兒的能力王西梅不懷疑,隻是這些家在李家發生了太多意外,縱使王西梅這種在商場上與人周旋多年的人想來也是細致恐懼。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又太過意外,容不得人半點思考。命運最喜歡跟人開玩笑,這幾件事聯想起來,這個上自上帝的玩笑未免太過大。

奶奶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李毅東當然知道奶奶沒有惡意。隻是家裏發生一係列事情太過於戲劇化,媽媽姑姑落入海中,父親的車禍一個接一個的事故,都像是上帝無意間的戲謔。 不知道明天意外和風險哪個會先到來。要是自己出一點意外,唯希又不能好好的融入社會,她未來的該怎麽走李毅東不知道,請了國內外最有名的心理輔導師了那麽久,都沒一點效果,現在除了讓她償試接觸陌生人別無辦法。

讓她一點點的接觸外界,慢慢的償試跟別人交往,對陌生男子還是很抵觸也沒關係,隻要她肯跟陌生人的同性先交流就已經很好,她的人生路還很長,一天變好一點也沒問題,總有一天,這些對她來說都不再恐懼。

等她能跟這個社會上的人很好的相處,以她的學習能力肯定能養活自己,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出現了什麽意外,她也能獨立的麵對這個世間需要麵對的一切。

李毅東妥協了,但要求學校單獨在一幢樓裏辦個女子班,要完全遠離所有男性。學生是女的,保安是女的,樓裏不能見到一名男性。

為此校領導們這裏可以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校領導A:”有錢人就是好,一個電話,我就要馬上要屁顛顛地安排,一幢樓裏麵隻有一個全女生的班級,老師是女的,保安也全換成女的,整個樓裏都不能出現一個男的,這是什麽鬼要求,真是想不明白這些土豪倒底想幹嘛。”

校領導B:“人家每年拿出那麽多錢資助我們學校辦公益,就不要嘮叨這些了。也不是什麽過份的要求。不就是多一個女生班嘛。有什麽好抱怨的,開什麽班不是開,學校又不是沒有條件達到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