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李瀅玉的冤仇

第22回 李瀅玉的冤仇

姑娘哭了,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嗚咽著:“大師,我叫李瀅玉,冤啊,我這孩子,也冤啊,請求大師主持公道,務必還我一個清白。隻要有了公道,我自然不要再找這個負心漢,要是不還我一個公道,還要纏住他,叫他永世不得安生……”

葉楓想了想,總得讓人說話,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就慢慢說來,就是我斷不明白,還有大家替你做主!”

網戀的開頭大同小異,結局卻各有各的不同。名牌大學生李瀅玉,禁不住網戀的誘惑,和網上號稱奶油小生的吳義談起了戀愛。

李瀅玉禁不住吳義的巧舌如簧,關係迅速升溫,然後如一團碳火,再也誰也離不開誰,開了房有了**,不巧的是,孩子也有了。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李瀅玉找吳義攤牌。

“奶油小生啊,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咱們結婚吧!”

吳義翻臉,嘴撅得能拴上小驢:“越國西施,咱倆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有了家庭,還有兩個孩子。”

李瀅玉這才知道奶油小生已經有了家庭,還有孩子,頓時如五雷轟頂:“那我咋辦,孩子咋辦?”

吳義微微一笑:“這還不好辦,我還是講情義的。孩子打掉,給你一筆補償費算了。”

誰想到,李瀅玉卻是一名癡心女:“那不行,你得和前妻離婚,和我結婚,要不,告訴我什麽單位,我就上你單位上鬧去。都怨你!都怨你!原來你什麽都沒說,欺騙了我。”

原來是一個幹柴,一個烈火,現在掰了,一個針尖,一個麥芒。吳義也急了,一臉凶相:“你不能違背行規,遊戲得有規則。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給你補償,你還不依不饒,你到底要怎樣?”

“我就是要和你結婚,給我娘倆一個名分。”

氣得吳義從此在網上銷聲匿跡,李瀅玉再也找不到吳義的蹤影了。

眼看著孩子越來越大,李瀅玉既要在學校做人,又舍不得把孩子打掉,隻能四處尋覓吳義的單位。終於查到了,原來吳義是重生號船上的船長,他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來找吳義,不想,卻看到了他已和王彩蓮廝混在一起。

要不說愛得越真,恨得越切,李瀅玉由愛轉恨,悶著頭在船上走著,想著對策。

這時天已漸漸黑了,她發現在船上的一個舷梯上,坐著一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頭埋在兩腿中間,烏黑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臉,正在嚶嚶地哭。

李瀅玉覺得挺奇怪的,自己就夠可憐了,還有比自己更可憐的。她上去問:“這位女士,為什麽傷心啊!”

那女人聽到有人問話,好像害怕被人知道自己哭,立即止住哭聲,站起來,往船尾走去。

“哎,都是女人……怎麽回事?”李瀅玉害怕女人想不開,追了上去。

那女人的速度並不快,然而李瀅玉要想追上她,哪怕使盡了力氣加快腳步,也是不行。

李瀅玉一心要追上她,並沒有細想:為什麽這個女人會坐在舷梯上哭泣,怎麽沒有被別的乘客發現?她更想不到,自己緊追慢趕,竟然從船的中部一直追到了船的尾部。

低頭一望,巨大的螺旋漿正在飛速地旋轉,混濁的江水被打得嘩嘩作響,叫人看了頭暈目眩,嚇得李瀅玉趕緊扭過了頭。

紅色連衣裙在這裏停了下來,冷風嗖嗖地,吹得她頭發散亂,臉色比李瀅玉還要蒼白,陰測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李瀅玉。

李瀅玉氣喘籲籲,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這位女士,怎麽走得這樣快?快給我說說,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報仇。”

“我不能說,說了你也幫不了我,我的命真苦啊。”紅色連衣裙歎了一口氣,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哭聲比剛才還要悲切。

李瀅玉被哭聲打動,也陷入了悲苦的情緒中,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跟著掉眼淚。

“你哭什麽?可以告訴我嗎?”紅色連衣裙露出詭異的笑,湊到李瀅玉的跟前。

“我是個農村出來的學生,老家的人都重男輕女,女孩子初中畢業以後,就不再上學。因為我成績好,是我們村唯一能上高中的女孩,以後又考上了XX大學。”李瀅玉覺得這個紅色連衣裙很親切,心裏話止不住地掏了出來。

“可是大學畢了業,總得找工作,像我這樣的人,什麽後台也沒有,也沒有太突出的地方,肯定不好找工作。一上大學,我就在尋找一生中的貴人……”

“那你找到貴人了嗎?”

“終於在網上找到了一個叫奶油小生的人。這個人很好,又舍得花錢,又體貼人,我覺得這個人可以托付,把身體都給他了。事到如今,我已經有了5個月的身孕。我很愛他,他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哪怕要我死,我也毫不猶豫。”

李瀅玉回憶起和吳義的初戀經曆,臉上露出些紅暈。

“他愛你嗎?”

“當然了,要是不愛我,怎麽會離不開我?隻是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破壞了,我恨死他了。”李瀅玉想起吳義的新小三,咬牙切齒地攥起了拳頭。

“原來,你是被人插足了。這個奶油小生,怎麽會這樣呢?”紅色連衣裙暴躁起來,跺著腳為李瀅玉鳴不平。

“我不怪吳義,隻怪這個插足的女人。”直到現在,李瀅玉還要袒護著吳義。

“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紅色連衣裙歇斯底裏地叫起來,眼球刹那間變得血紅。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過了片刻,紅色連衣裙恢複了平靜,問道。

“想啊,剛才就問你了。”李瀅玉說出了內心的煩惱,感覺好受多了。

“我叫王思卓,和你相反,家是城市的,說真的,不愁吃不愁穿。因為天生腎不好,爸媽都很疼我,從小到大,沒有大聲說過我,更別說打我了。他們一直教育我,要與人為善,我在大街上見到要飯的,都會把口袋裏的錢全掏給他們。別人說我傻,說那些乞丐是騙子,但我不在乎,那是我的愛心。

“我也認識了一個人,是高一時候認識的。他長得帥,學習成績又好,家是農村的。我們都是班幹部,在一起的時間多些,我漸漸愛上了他。他後來塞給我一封情書,我們就戀愛了。”

王思卓陷入了幸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