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又不是沒睡過

第五十五章 又不是沒睡過

我問道:“那這和把蕭局長的屍體繼續放在那裏有什麽聯係?既然我們都看到了那是不是就應該做一做讓死者入土為安的事?”

張寧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你還需多更多的學習和曆練。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因為需要讓死者入土為安,如果現在貿然把蕭局長的屍體葬下,很可能導致一個結果。”

“什麽結果?”我認真的聽著。

張寧看著我,眼神很犀利,過了片刻,說道:“極有可能一隻陰魂變成兩隻陰魂。”

我微驚,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貿然這麽去做,有可能會惹怒那隻陰魂?”

張寧說道:“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那這照這麽說這陰魂就沒辦法對付了?”我有些失望。

張寧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如果陰魂沒法對付,我們這些陰陽師恐怕也就不存在了。”

這麽說來也是,陰陽道像是個樞紐,捆綁著鬼道和人道。如果陰陽師無法解決這些有問題的邪祟,那和鬼道的聯係還有什麽意義?畢竟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出自於鬼道的產物。

“那該怎麽做?”我問道。

張寧歎了口氣,說道:“這隻陰魂看來不一般,昨天我們沒被它攻擊算是運氣好。反正以我現在的修為想要獨自應對恐怕是有些難,不然也不會成這個樣子了。”張寧說著抬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傷是因為那隻陰魂?”

張寧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沒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望向了窗外。這間房的的窗戶剛好對準著八寶山。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明媚,但似乎現在在這間屋子裏的我和張寧心情都沒有像天氣一樣好。

張寧把她的火機丟了過來,說道:“這個給你。”

我拿著火機打量了一會兒,問道:“給我這個幹嘛?我又不抽煙。”

張寧笑道:“不抽煙就不能玩火機嗎?我也不抽煙。”

我遲疑了會兒,勉強收了下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我的意思是那陰魂既然都已經找到了這裏,那是否還要繼續住下去,我相信張寧能聽懂我的意思。

張寧說道:“能怎麽辦,先這樣唄,等陳齊回來再說。”

對,陳齊去了警察局,但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也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給陳齊打了個電話,但那邊不是沒人接聽,而是直接掛斷。

“他會不會出什麽事?”我隻要一想到警察局裏那個女警察,就總覺得陳齊不安全。

張寧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恐怕你太小看這個人了。”

“什麽意思?”我問道。

張寧說道:“什麽意思那得要你自己去了解,我可不想在別人背後說話。”

我還是有點擔心,再次撥了個電話給陳齊,這一次變成了關機。

“關機了。”

張寧把被子蓋上,轉過身去,說道:“不管什麽事,天黑再說,我累了,要睡會兒。”

我沒什麽辦法,總不能一個人跑去找陳齊吧?我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得很。

站起身來,我把椅子放回原來的位置,轉身時看到緊閉著的衛生間門,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談話。

“那陰魂為什麽要攻擊你?”我問道。

張寧說道:“因為我從蕭局長的屍體上拿回了兩根白發。”

怪不得張寧要燒掉我身上夾帶的白發,她是想要保證我的安全。可是現在不安全的卻是她。

“你就開了兩間單人間,王林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你讓我現在去哪?”

張寧睡意漸濃,聲音都變得沉了許多:“你把他擠下去不就完了?”

我又問道:“那陳齊回來怎麽辦?三個人睡一間?床還這麽小。”

張寧迷迷糊糊說道:“那不然你就在這呆著得了,你不就是想要留下來嗎?”

我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張著嘴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算了,隨便她怎麽說都好,我還是決定了就在這裏呆著。當然理由並不完全像我說的那樣,這其中還因為張寧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她有危險就代表著我也會有危險,所以何不幹脆一點相互照應,有什麽事起碼還有得商量。

我拿了兩個那椅子拚湊在一起,然後人躺了上去。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這張床我給你留一半。”張寧背對著我說道。

我回頭看了眼,想想這姑娘的強悍,無奈道:“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那就這樣,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可能會有點累。”張寧說著身子往床邊挪了挪,低聲嘀咕道:“又不是沒睡過,還害羞,這樣子能成什麽事?”

或許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也或許是她一個不小心讓我聽到了?總之我就是聽到了。但是我的重點抓錯了。

“什麽叫睡過?”

看來張寧是故意的,我問她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麽問題就來了,既然她知道那天我和她睡在一起的事,就代表她是在裝睡。

“我靠!還害得我的手難受了好幾天!你這女人怎麽這樣?”我吼著一腳把椅子蹬到了一邊。

張寧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恐怕又在裝模作樣。

我心一狠,幹脆直接跳上了床,伸出手去就準備著把她搖醒,可還沒動手就聽到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真的睡著了?”我無奈的收回手來,歎了口氣,也沒下床去就這麽躺了下來,就這麽望著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不自覺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夏天的夜晚來得總是會晚一些,我沒看時間但也知道了個大概。

我打了個哈欠把房燈打開,張寧已經不見了,可她的東西卻一件沒少。

“張寧?”我爬起來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但突然覺得右手臂很酸。

“不會吧?!”我不可思議的扭動著手臂,以確定手臂是真的酸。難不成這姑娘又借用了我的手臂?而且這一次是乘我睡著的時候。

我突然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但這感覺卻一點都不會讓我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