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遊戲開始
第三百七十一章 遊戲開始
這時,我倒是好奇盧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被抓緊無相院來。
我就問他到底犯了無相院的什麽規矩,盧遠卻搖了搖頭,說我還是太天真了。所謂無相院的規矩,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根本沒有什麽特定的規矩與法則,隻要他們想要抓你,那就直接抓,回過頭來再隨意給你安上一個什麽罪名就作罷了。
我問道:“還真能這樣無法無天嗎?你們都沒有反抗?”
盧遠顯得非常無奈,“現在無相院的勢力越來越大,根本沒有哪個人或者勢力敢跟無相院唱反調。被抓的人要是當場反抗,下場隻會更加淒慘,就算是夜鬼門這樣平日裏作惡多端的大宗門,現在也不得不避其鋒芒,隱匿到暗處低調行事。聽說連夜刑者組織也跟無相院攜手合作,所以眼下無相院已經是陰陽界首屈一指的最大勢力。”
盧遠說,他原來就是個給人擺攤算命,勘察風水吉凶,略懂些陰陽之法的人。無相院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一戶人家家裏測定風水方位,結果那幫人不由分說就把他抓到了這裏來,距今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他先後五次被抽中進行這個所謂的遊戲,但都幸運的保住了性命。
“隻要是涉足陰陽界,懂得些術法手段的人就都有可能被無相院盯上,一旦被抓進來那麽出去的幾率就幾乎等同於零。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在我被抓進來的這半年多時間裏,但凡是嚐試逃跑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雖然無相院的尊師一直都沒有露麵,但光是他下屬的五大尊者,個個都是能力強悍,術法高深的高手,能夠跟這幾人相抗衡的高手本就也沒有幾個。”
我由此想起來那個被無量尊者幾下就掐斷了脖子的人,那個場景一直讓我印象深刻,以致於猛地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我聽盧遠一邊說著,一邊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第二層。這裏空空蕩蕩,有著一條很長的曲折廊道,兩旁是一塊塊間隔半米距離的影壁牆。
在這些影壁牆上,正中間都雕刻著一個奇異的符號,我粗略的數了數一共是30幾塊影壁牆,也就是有30幾個不同的圖案。我看到其中有一塊是夜鬼門的標誌性圖案,現在竟然也被鐫刻在上麵。至於其它一些圖案,有一個與自在宗似乎非常有淵源,而其它的我則有些陌生,但也總感覺有些熟悉的味道。
於是我問盧遠,這些影壁牆到底有什麽名堂,為什麽上麵的圖案我感覺似曾相識。
盧遠說道:“我也沒有特意留意過這些,倒是聽別人之前說起過,這裏一共是36塊影壁牆,上麵的圖案分別代表了陰陽三十六道宗門。”
我恍然大悟,這話說得應該是有一些道理依據的,因為這樣解釋起來是最符合情理的。隻不過,為什麽會在這裏擺上這些圖案呢,無相院中的謎團越來越多,似乎這裏就是個黑洞一樣,充斥著各種未知的疑雲。
我們從這些影壁中穿插走過,來到了一個漢白玉雕琢而成的立柱上,這上麵擺放著一盆風水轉珠,此時盆中的水正在循環流動,帶動起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不斷地滾動旋轉著。
我看了看盧遠,問道:“接下來會怎麽樣?”
盧遠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風水轉珠跟前,他似乎要向我演示什麽。於是我緊緊地盯著他看,隻見他伸出一隻手放到那顆水珠上,水珠馬上攜著那些水流吸附到了盧遠的手掌心,四周的影壁牆開始不規律的來回移動起來,圍繞著以我們兩個人為中心,圍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盧遠表情嚴肅起來,提醒道:“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這次要麵對什麽東西吧。”
他走回我的身邊,跟我一起麵向那個風水轉珠的方向站立,好像馬上就會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出現一樣,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額頭正在冒汗,神情也非常緊張。
這就像是不知情的人無所畏懼,我沒有辦法想象到是有什麽東西能把他嚇成那樣,所以我並沒有像他一樣感到非常恐懼,隻是覺得不管接下來要麵對什麽,我也必須要一探究竟。
被影壁牆圍在裏麵之後,這裏已經是一個五邊形的封閉空間,我沒有看到任何可以出去的出口。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中的幻覺,總覺得腳下似乎在緩緩升騰起一些難以辨認清楚的白色霧氣。
這種霧氣呈現半透明狀,似有還無。我問盧遠有沒有看到這種白色霧氣,他回答道並沒有。這就顯得特別奇怪,難道隻有我能夠看到這些白色霧氣嗎?
然後,我就看到站在我身邊的盧遠忽然之間暈倒在了地上,而我自己也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大概是這種白色霧氣帶有*的效果也說不定。我下意識地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但身處在這一間如同密室的空間裏,這樣做也隻不過是徒勞而已。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甚至已經有些想要幹嘔的感覺,這種情況非常地難受,但現在的我已經無計可施,就好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一樣,隻能任憑他人宰割。
在我意識模糊之際,那個之前出現在我噩夢之中的老頭子,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他還是像之前那樣,渾身上下遍布著病態的白色,整個身子都顫顫巍巍,就好想是得了帕金森一樣。
但是這一次,他那皮膚耷拉著的臉上,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睛炯炯有神,襯得他整個人竟然也精神了很多。透過他的瞳孔,我看到了自己緊閉著雙眼低頭痛苦的樣子,竟好像是已經被挖去了自己的眼睛。
這老頭子難道得逞了嗎?為什麽會這樣子,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下場,耳邊傳來老頭子沙啞的笑聲,他仿佛好像是在說,“王浩,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