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神秘老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神秘老頭
此時,我幾乎已經陷入到了絕境之中,我沒有辦法從這裏逃生,因為下去的那塊懸浮石板已經沒有了,窗外距離地麵有接近百米多高,所以眼下這裏簡直就相當於是一個被封閉的密室,而相比那些四麵銅牆鐵壁的密室而言,這裏更加能夠讓人感受到絕望。
因為這裏四麵都有窗戶,可以很輕鬆地通過這些窗戶眺望到遠方,看到這個世界的亮麗風景,就會讓人聯想到美好的生活。在這樣一個看似充滿了希望的地方,卻也偏偏絕無逃生的可能,寬敞明亮的房間裏,明明給了你觸手可及的希望,但卻也是最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那塊凹陷下去的地板這個時候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從那下麵鑽出來,我咽了一下口水,高度的緊張使我整個身體都變得緊繃起來。不過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我還是有信心可以應對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
那凹陷處開始傳來一陣一陣緩慢而沉重的喘息聲,在這種低沉的聲音逐漸變得真實起來後,我鼓起勇氣想要走上前去一看究竟。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不知道等一下自己究竟將會看到什麽東西,窗戶上那些禿鷲們依然在用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我。
我試探著探出身子往下麵看去,竟然是一顆人的心髒被裝在一隻木匣子裏,此刻正在強勁而富有規律的調動著。由於木匣子上麵開著口,所以我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它表麵的經絡分布,以及那強烈鮮活的跳動。
這裏為什麽會有一顆人類的心髒?它原本是屬於誰的?為什麽離開人體它還會這麽強烈地跳動著?我腦袋裏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疑問,知道這些問題被串聯成長長的問號,簡直剪不斷理還亂。
我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從這顆心髒的表麵來看,它似乎已經被從人體裏挖出來很久了,整顆心髒都沒有任何的血絲,甚至還能感覺到一定的陳舊與年代感。
就在我為眼前這顆鮮活的心髒而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腳下周圍的幾塊木板也依次凹陷了下去。不用說,這些下麵也應該有些什麽東西才對,於是我又挨個過去看了看。
分別又是五個同樣的木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前兩個裏麵分別存放著一根類似鹿角的東西,以及一隻熊掌。而另外三個木匣子裏卻是空的,隻有底部分別寫著“鳳汁”、“黍靈”、“神目”這幾個字。原來木匣子的地下是寫有文字的,用來標注所盛之物到底是什麽。
那麽之前放著心髒、鹿角和熊掌的木匣子下麵,肯定也寫有對應的文字,隻不過是因為已經盛滿了這幾個物件,所以被遮擋住了。
這五個木匣子所放置的位置,呈五邊形將那個裝有心髒的木匣子圍繞在最中央。我不知道這個到底是某種陣法還是什麽未曾見過的名堂,總之眼前的這些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我對著這幾個木匣子以及所排列的規則,認真琢磨了很久但始終都沒有能夠想明白。忽然間,我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還沒等我轉身就有一隻蒼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通過餘光看到這隻手非常枯槁,表麵上呈現著有些病態的雪白色,就好像是某種白化病一樣。我也並不是那麽反應遲鈍,在注意到這些的同時,身體已經迅速的往一側扭轉,那雙手在我突然地擺脫下,終於從我肩膀上脫離。
終於我可以看看這偷襲我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隻見在我麵前站立著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衰老的老頭子,他的整張臉和沒有被衣服遮擋著的皮膚,都已經接近雪白色,但這種白色又不像是以往我所熟知的那種白,在陽光的照射下竟可以看到表麵散發著詭異的光澤。
老頭的臉上遍布褶皺,皮膚鬆弛到非常誇張的地方,就好像他的整張臉都在融化一樣,兩邊麵頰都已經耷拉下來。這種形象讓我莫名想到了沙皮狗,但他顯然要更加嚴重得多。
不光是臉上的皮膚嚴重鬆弛,連他的四肢看上去也非常脆弱,可能隨時都有搖搖欲墜的危險,我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弱不禁風了,不過此時他雙手拄著拐杖,看上去還算支撐得住。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雖然老頭子一副毫無威脅的樣子,但我依然很謹慎地跟他保持著距離。
這老頭子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隻是嘴上露出似乎很滿意的笑容。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道:“你終於來了,不算遲,但也不算早。”
“什麽不算遲不算早,別說這些讓我聽不懂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每個人活著都有命中注定的意義,現在是時候了。”
我實在聽不懂老頭子在說些什麽,像他這類的人似乎總是喜歡說一些晦澀難懂的話,營造出一種自己高深莫測的感覺。他所說的命中注定到底是指什麽,是時候了?那又是什麽時候?
這裏麵一定蘊含了非常重要的意義,隻是我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參透。老頭說完伸出了他的右手朝著我一步步走來,他看上去是想要過來取我身上的什麽東西。
我猛然意識到,他這是衝著我這雙眼睛來的!我不知道該佩服他的頑強毅力,還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且不說我身強力健,能跑能跳的,而他自己就連走路都快成問題了。就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打起了我眼睛的主意,難道我還能讓你這老頭子給挖去雙眼不成?
但我很快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麽的幼稚,我的雙眼忽然就感到一陣灼燒的刺痛感,這種感覺讓我想要繼續保持睜眼都很困難,很快眼前就變得昏暗起來,這是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的表現。老頭子已經慢慢向我逼近,我伸出雙手在身前胡亂地阻擋著,但這已經變得有些徒勞。
在我失去意識之間,隻看到那老頭子枯槁蒼白的右手已經離我的雙眼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