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交手

第三百五十九章 交手

外麵那女人開始敲起門來,而且故意將敲擊的節奏拖得很慢,故意營造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氛圍,聽上去就像是她已經對抓住我們胸有成竹了一樣。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心裏壓迫,將一些細節的處理做到這種程度,有時候帶給人們心裏的壓迫感要更加強烈。

要是我們被困在這座房子裏,四周已經沒有逃生之路的話,那麽這種敲門聲毫無疑問就像是在為我們的生命敲響喪鍾。那種絕望和痛苦,絕對能夠擊穿人心底深處的最後一道防線。

不過,我們現在可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張寧已經將窗戶輕輕打開,然後我們便依次鑽出去爬上了屋頂。我站在上麵往下看,那一條條深藏在房子中間的小巷子,就像是人體上的脈絡一樣,粗細有致,縱橫交錯。我開始懷疑這座村落原本的建築布局就是別有用心的,這樣做或許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們跟著張寧在屋頂上小心地移動,這些房子彼此之間間距很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間隔的巷子本身就有非常狹窄的部分,因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屋頂和屋頂之間跳躍穿梭。

這種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也絕不像是那麽簡單。因為晚上的視野並不是那麽清晰,所以每次準備跳躍的時候都要準確的計算好步點,以及在對麵屋頂跳落的位置,如果計算失誤或者沒有踩對步點,那麽就極有可能直接摔下地麵。

這些屋頂離地距離少說也有8到10米之間,要是真摔下去就算運氣好沒有當場摔死,那也起碼是得躺醫院十天半個月沒辦法下地了。

張寧是我們之中身手最為敏捷的,她就像是一隻夜貓一樣在屋頂與屋頂之間不斷起落,那種遊刃有餘的姿態,讓我看著簡直羨慕得要命。我笨拙地緊跟在她後麵,小心翼翼地確保自己不會拖後腿失足掉下去。

張寧在遠處一座房子的屋頂下忽然停止了前進,我看到再繼續往前也的確已經沒有特別相鄰的房子可以讓我們跳躍過去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差不多距離原來那座房子相當遠的距離了,停下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我們幾個人向著張寧靠過去,為了減少被發現的可能性,大家都蹲下來倚靠在一些可以遮蔽的障礙物下。這座房頂上有兩隻用來儲水的蓄水箱,足夠可以擋住我們幾個人的身影了。

張寧對我們說道:“這夥人跟之前包括白衣男人在內的3個人應該是一夥的。他們應該就是一個專門在這裏殺人然後再販賣屍體的團夥。他們故意用火將我們從房子裏逼出來,再一步步把我們往那些小巷子裏趕,想要我們逐個分散後落單,然後他們就可以一一消滅掉了。之前已經死了三個人,到底現在還有多少人在追殺我們,我也不得而知。”

“現在我們應該往哪裏走?”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實在是不知道到底哪裏是安全的地方,這一天下來我們一直都在被襲擊、被追殺,這裏簡直就是修羅地獄。

張寧考慮了一下,“這樣一直被動地逃跑也不是辦法,況且距離早晨還有充裕的時間,足夠他們對我們發動襲擊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要客氣了,我受夠了一直被動挨打的局麵,便跟他們商量如何做出反擊。當然想要反擊最首先要做到的,那就是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分別藏身在什麽地方。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我們反擊的先決條件。

之前他們利用巷子裏的光線不足以及狹小的空間,可以占據非常有利的位置。但現在我們已經跑了出來,他們也就徹底失去了可以在暗處偷襲我們的條件,因此我們就算不去找尋他們的藏身位置,對方也會很快露麵的。

在這場狩獵遊戲裏,我們一直就是被當做獵物來追捕,但這些狩獵者們是怎麽認為我們就好欺負呢?反正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十惡不赦之人,也沒必要對他們手下留情了。我們就此在原地隱蔽下來,等待著那些人追蹤過來。

短暫的安靜之後,我們聽見了一陣腳踩在瓦片上所發出來的腳步聲。這種聲音離我們由遠及近,聽起來腳步聲的主人應該是有兩個。

我暗自警惕起來,手中已經催動道氣,之前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次非得讓他們也嚐嚐遭人偷襲的滋味。張寧在一旁朝我使了個眼色,這麽長時間以來跟她一起並肩戰鬥,我們已經培養出了非常不錯的默契,當即我就明白她的意思,等一下分別對付其中一個,將過來的兩個人分割開。

二對一,說什麽都是我們占有優勢,隻是不知道來的家夥到底有些怎樣的本事。敢在這種地方橫行無忌,殺人放火就好像是家常便飯,想來都是很難對付的狠角色。

腳步聲在距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終於停了下來,我探出頭去瞟了一眼,果然是有兩個人來到了這裏。剛才就是這兩個人在小巷子裏裝神弄鬼,一直追殺我們到了這裏。

我們沉住氣又等待了一會兒,但並沒有見到還有別的什麽人往這邊過來。難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嗎?兩個人就敢一路追到這裏來,他們很明顯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大概是認為很輕鬆就能夠取下我們的性命吧。

“你們快出來吧,既然不想再逃跑了,那麽就不如來試試自己有沒有機會從我們手中保命。”說話的是之前敲門威脅的那個女人。

說什麽保命,口氣當真是不小,但我現在想的可不僅僅是保命而已。我和張寧對視一眼,隨即轉身而出後勝邪劍已經朝著那個女人刺去。而張寧也在同一時間朝著另一個男人發起了攻擊。

雖然我們之間相隔了七八米遠,但我這次朝前跑了幾步後,便猛然將勝邪劍如同投擲標槍一樣,直接朝著那個女人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