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避雨

第三百四十五章 避雨

我在心裏暗暗罵道,這種事情怎麽不盡早說?沒等穀鴻飛跟我們說完多久,這天上果然是馬上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們四個人隻好快步向著無相院跑去,這雨勢來得非常大,我們的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乎快要分辨不清方向。

起初,我還是跟在穀鴻飛的身後,沒過一會兒就發現我的前麵已經沒有了人的蹤影。而環顧四周,我也沒有見到張寧和陳齊的影子,心裏頓時就有些慌張起來。難道是在這大雨裏落入了什麽陷阱裏去了嗎?我大喊著張寧和陳齊的名字,但一連喊出了好幾十遍,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對勁的,不是我出事了,那就是張寧陳齊他們出事了。我開始懷疑起穀鴻飛來,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背後搗鬼,把我們引導了某種陷阱裏。這下子,我們幾個都被分散開了,如果真有人想對我們動手,那就很容易被各個擊破。想到這裏,我就想絕對不能就這麽下去,必須盡快找到張寧他們。

我繼續在大雨中搜尋著,忽然在我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我大叫著張寧陳齊的名字,但那個人影稍瞬即逝,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我的叫喊聲。我循著那個人影剛才所在的位置走過去,伸手一下子就碰到了一扇木門。我見這木門虛掩著,就趕緊打開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處看起來破舊的老房子,我心想說難道這裏已經是到了無相院裏麵了嗎?我現在處在一處庭院的走廊上,在正中央的院落兩旁,分布著兩盤房子,我準備往這些房子裏去查找一下,看看張寧他們是不是也到了這裏。

還沒走出去幾步,我身後的木門便又被打開了,我轉身過去一看,正是張寧和陳齊。見到他們之後,我就放下心來,三個人在一起更加安全。我們匯合之後,都問起穀鴻飛的下落,但誰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我不爽地說道:“這家夥肯定是趁著大雨直接跑掉了。”

陳齊留意著這房子四周的情況,一邊說道:“就隨他去吧,他已經帶我們到了無相院,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張寧這時候並沒有接茬,她輕手輕腳地往一間屋子的門口走了過去,我看她是發現了什麽,便示意陳齊一起向著這間屋子圍攏過去。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了地上的腳印,才意識到張寧這麽做是懷疑這屋子裏藏著人。看那個腳印表明,有個人很明顯是在我們之前不久進到這裏來的。

這讓我想起了在大雨中我迷糊看到的那個人影,這個人影一閃而過,然後我就朝著他消失的地方走去找到了這房子的大門。所以,我看到的那個人影很可能就是閃進了這座房子裏,此時正躲藏在屋子裏。

陳齊已經來到了這屋子的大門一側,他和張寧使了個眼色,張寧飛起一腳就把屋子的木門給踢開了,裏麵隨之飛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張寧身手敏捷一個側身就躲避了過去。裏麵的人跑出來向往張寧所在的另一側逃跑,但他沒有想到陳齊早已經在那裏守株待兔。

陳齊反應也很迅速,伸手就抓住了這個人的手臂。我和張寧一起撲上前去,將這個人穩穩地壓製在了地上。

“放開我,你們是什麽人!”這人大喊大叫著不停地掙紮道。

我們把這個人從地上抓起來,陳齊將他的雙手用繩子綁了起來,以保證他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張寧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幹什麽?”

那人脾氣卻很大,都被綁起來了,還一副惡狠狠地樣子。

“我還要問你們是誰呢?是不是無相院的走狗?老子是不會乖乖回去的。”

我看他渾身上下衣衫襤褸的樣子,就好像是流落街頭的乞丐一樣,便覺得他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才對。

我試探著問他道:“你說錯了,我們剛到這裏來,根本不是什麽無相院的走狗。難道你是從無相院裏逃跑出來的嗎?”

那人聽了我的話,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了我們三個人,似乎他也覺得我們應該是跟無相院無關的,這時他才肯安靜下來跟我們說話。

“沒錯,我就是從無相院裏逃跑出來的。鬼王判了我死刑,我怎麽肯服氣。我不會像那些膽小鬼一樣就這麽乖乖地等死,就算是死我也要賭一把。”這人嘴角淌著血絲,非常豪氣地說道。

“你既然想死在外麵,那我們也是可以成全你的。”門外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我和張寧陳齊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這人馬上著急地說道:“你們快給我鬆綁,他是要來取我性命的。”

陳齊便馬上給他鬆了綁,畢竟也確實沒什麽到底再繼續綁著他,讓他被門外的那個人輕易地殺死吧。

木門被推開後,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到我們麵前,他的眼神從我們的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高大的男人對著我們非常和氣地說道:“我們無相院辦事,還請你們不要插手。”

我和張寧陳齊還沒有回答,這男人就直接朝著我們身邊那個人迎了上去。這個男人看起來這麽高大,但沒想到動作會那麽迅速。

那個人一下子就被高大的男人掐住了脖子,臉上頓時現出痛苦掙紮的表情。

“你對我們無相院的判決有什麽異議嗎?既然不想乖乖等候我們行刑,那麽我就在這裏就地處決你吧!”高大的男人說話毫不留情,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強。

我們現在都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無相院的人,但都在心裏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救那個人。如果不救的話,他可能撐不了幾分鍾就會被這個無相院的人給掐死,但如果要救我們就會直接暴露自己,這對接下來我們潛入無相院營救寧少商他們非常不利。

現在無相院的人就是眼前這一個,如果我們合力的話,是完全可以製服他的。陳齊原先是一名警察,他是沒有辦法看著有人在他麵前殺死另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