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黑貓虐死
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貓虐死
陸風點點頭說:“我看你方才寒冷異常,也許這個能幫到你。”說著取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丹藥遞給我。
南天師道素來都是身心順理,為道是從,踐行道術。外煉長生不老丹,內煉行氣護體丹。平日裏吸風飲露,供奉自己的精純之身當作爐鼎,修行服餌、辟穀、外丹、鼓漱, 少食人間煙火,直到達到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的高功大法。
南天師道天師的丹藥可是難得的世間珍品!
“這是我南天師道修煉的仙丹五色暖肺散,用五色土培植的仙草放入棕罐密製而成,道友可放心服用,一顆就可舒暖身心,三冬不寒。”
“五色暖肺散!”我驚喜異常!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一把將他手中的玉瓶抓在手裏,說:“我這邊正好有一個天師中了陰寒屍氣,需要這個藥!”
陸風見我一把搶了玉瓶,先是錯愕,接著聽我一說,笑道:“這個玉瓶太小,根本也裝不了幾顆五色暖肺散。”
我一把拉了他說:“有你不就得了。快跟我去看看病人。”
我和陸風跳下已經坍塌大半的祭壇,我又看到那一團黑漆漆的蠕動的東西,心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我彎下腰一看,竟是那隻黑色的小黑貓,就見今天早上還毛發蓬鬆,滴溜溜的圓眼睛到處看著,小肉爪爪一撓一撓的,不時喵喵叫兩聲的黑色小奶貓!
此時這黑色小奶貓已經被捏碎了骨頭,癱軟成泥,*迸裂,頭已經碎了,眼睛掉出來,我驚得想跳到一邊,竟不小心踩在腳底下,“啪”得一聲裂開了。
“這是什麽?”陸風說道:“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小黑貓。”我說著,將在手裏已經內髒俱損、頭顱扁碎的小黑貓放在祭壇的一角,看起來如同是一塊黑色的擦鞋布,耷拉著。
我帶陸風向客棧方向走去。
陸風有著那種我身邊北方大老爺們所沒有的溫文爾雅和精致細膩的心思,他敏銳地說道:“那隻小黑貓的死,和高功法師的死有關?!”
我苦惱地說:“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關係。隻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祭祀大典現場絲毫也感知不到任何陰氣?”
陸風看向天空,這時候天竟然放晴了,一片湛藍。
“這場雨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啊。”陸風若有所思地說:“祭祀大典已經祈福現出了祥雲、彩虹和聖人之影,卻又突如其來地烏雲密布狂風暴雨,什麽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天象?”
我苦思冥想,突然恍然大悟,陸風這時候也是想到了什麽,我倆異口同聲地說:“逆天邪靈!”
逆天邪靈顧名思義就是逆天而行的靈。
天道是正道,順天者,順風順水而生存;逆天者,坎坎坷坷而死去。天地間偏偏就有人不走正道走邪道,不順天意,逆天行。
“不對,如果是邪靈,在場上千的天師不可能沒有發現。”陸風一想說道。
我點點頭,其實同時我也想到了這一點。
很顯然,栗發女捏死了小黑貓,而且是有備而來。
但是,如果栗發女是邪靈附體的話,我不會沒有察覺。因為開始懷疑她的時候也探查過,周圍並沒有任何陰氣。
邪靈雖然不是陰氣,但是,若是鬼怪幻化的人,我對陰氣的那一探,就能逼迫鬼怪現出真身,而栗發女在我身邊交談了一會兒,還在無意中碰觸到我的手臂,我能夠完全擔保她的本體就是栗發女人,不會有錯,不是鬼怪。
這就奇怪了,她為什麽要捏碎小黑貓呢?
小黑貓的死和高功法師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關係呢?
“王浩,你是不是想到些什麽?”陸風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我的神情。
我沒打算瞞著他什麽,而且多一個天師幫忙分析多一種思路,我說:“陸風,你覺得有沒有一種邪靈的陰氣,不能夠被我們天師感知到?”
“一般不會,隻要陰氣在,就會被感知到。不過如果距離太遠,比如百米以外的話,有可能測不到。”
“可是就在你我這樣不足一尺的距離之間,會不會測不到?”
“那是絕對不會的。這麽近,就算是邪靈不帶有陰氣,那它化身為人的真身,我們天師還是能夠測到的。”
我想陸風說的確實有道理,也許,栗發女隻是一個行為怪癖的虐待動物的人,也許她並不是邪靈,那麽她在捏碎小黑貓的手,眼睛死死盯著祭壇上的高功法師,我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這些之間有什麽聯係呢?
陸風邊走邊說:“邪靈一事,在南天師道常見些,我遊曆北方也有一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北天師道天師提起邪靈。”
“這麽說你見過邪靈出竅?”我當天師以來,確實隻見過陰屍,卻沒有和邪靈打過交道。天陰眼開啟也看到過陰屍與陰氣,沒有看到邪靈。
一聽陸風對邪靈一事非常熟悉,不禁想討教一番。
陸風也樂得聊起自己修行的事兒,說:“我第一次見邪靈是在我還沒有當天師的時候。”陸風說:“你是什麽時候當天師的?”
我擺擺手說:“不值一提。我也是機緣巧合開了天陰眼,既然上天揀選,那我就走上了替天行道的天師之路,倒是你遇到邪靈的事兒,快說說。”
陸風侃侃而談起來說:“前幾年我爺爺的兄弟,我叫他二爺,二爺年輕時候下南洋,大半輩子在南洋漂泊,百年之後就有一個願望,想讓骨灰埋歸故裏。”
“你二爺多年在外也是思鄉心切啊。”我感慨道:“榮歸故裏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陸風並不隱瞞說:“哪裏是榮歸故裏啊,我二爺在南洋也是一世潦倒,死後還是一個同鄉有情有義,抱了他一壇子骨灰回來。”
“也算是葉落歸根了。”我說道:“真是都不容易。”
陸風說:“遊子一生,回家鄉,家裏祠堂還是有他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