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客房奇聞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客房奇聞

想到剛才的動靜,我一個激靈便跳了起來,往門口探出頭去。也沒來得及在意房間裏的情況,隻在意到這房間的燈是開著的。

走廊的遠端,剛才動靜傳來的那邊,我又一次看到了在樓下撞到的那個人。

黑色的皮衣裹身,頭發披散著有些淩亂,他肩膀上靠著個麻袋,正在往這邊走來。他戴著口罩,頭發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楚他的臉貌。

我伸手去找張寧,可是落手的地方確實空的。

我回頭來看了一眼,才發現張寧正筆直的站在身後,好像什麽事情驚訝到了。

“怎麽了?”我問道。

剛問完,我就聽到好像房間裏正傳出某種很刺激人的聲音。

喘息聲、嬌吟聲,還有“嘎吱嘎吱”的木板聲。

瞬間我麵紅耳赤,心跳加速起來,這都不用看,我已經知道大概是是沒這麽回事了。

可是張寧的反應有些反常,她竟然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

我走上前去,刻意背對著房間裏,擋在張寧的麵前,話也沒說話就把她拉到了門邊。

“那個人過來了。”我的提醒她,讓她正常一些。

“哦。”她低著頭,我隱約看到了她的臉很紅,而屋子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深呼吸,往外探出了頭去。

那個人離得很近了,我現在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去,出去是直接找上那個人,還是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我突然感覺到手很疼,好像有什麽東西刺進了我的肉裏。我回頭時,看到張寧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我的衣服都被她抓變形了,她的指甲好像都已經戳破了我的衣服。

“你至於嗎?”我壓低聲音問道,身怕驚動到房間裏的兩人。

張寧狠狠的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力道很大,疼得我頭皮發麻,可是我卻隻能強行忍住想要叫喚的衝動。

接著,她鬆開我的手,衝出了房間。

我聽到幾聲打鬥的聲音,然後一切又重新平靜了下來。

幾秒後,張寧回來了,肩上扛著一個麻袋,手裏拽著那個穿著黑皮衣的人。

這場景轉換的太快,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張寧就已經越過了我,走進了房間裏。

“你們兩個,停一下。”張寧說道。

我錯愕的看著她,她就像一個不知好歹的蠢貨,就這麽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別人的春宵一刻。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樓道。

我抖擻一下,立馬將門關了起來。

“衣服穿好,出去逛一逛,這裏我暫時征收了。”張寧言簡意賅說道,幾乎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我本以為房間裏的人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可恰恰相反的我隻聽到了一連串跌跌撞撞的聲音,然後一男一女狼狽的闖入了我的眼簾。

這時候我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對張寧的舉動沒有更多的反應。

那個男的,赫然就是那天在寧家別墅門口攔住我的那個保鏢頭頭,而女的好像也是寧家的,我印象裏好像是見過這麽一個女人。

看到我,那男的頓了頓,隨即招呼都還沒來得及打上一句,張寧便催促了起來:“快點!”

接著我看到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狼狽的開門,出去,然後帶上門。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下總算是清淨了。

“過來吧。”張寧喊道,臉色不太好看。

我沒急著去關心麻袋裏的東西或者那個黑皮衣的人,問道:“你還好嗎?”

張寧淡漠道:“很好,可能他們不太好。”

他們指的應該是那對男女,聽張寧這麽說話的口氣,我想到了狗男女這個詞。

“為什麽?”我問。

張寧說道:“寧家是嚴禁私會的。”

我有些訝異,懷疑道:“這什麽年代了,還有這樣的觀念。”

張寧冷笑,說道:“你覺得觀念老舊,人家覺得這是傳統。”

“那你是準備揭發?”我開始對那對男女產生同情,所謂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說的可能就是這樣的狀況吧?

“還是先關心一下你的女朋友吧。”張寧說著,一把將困在麻袋上的繩子扯了下來。

“雙兒!”我又驚又喜的跑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

她好像睡著了,或者是昏迷了,呼吸聲很勻稱,身體的溫度也還在。

“現在可以安心些了?”張寧問道。

看到雙兒還活著,這真算是可以讓我安了一半的心,另一半可能要等到事情弄清楚之後了。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都還是等著去破解的謎題。

我將那對男女用過的杯子和床單都扯到一邊,把雙兒抱到床上。

“你倒是挺會照顧人的。”張寧似乎是在誇讚,但她的語氣似乎又像是在諷刺。

我沒去太多理會她這話,問道:“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張寧的腳在黑衣人身上推了推,說道:“這就不是人。”

這不值得我驚訝,早在夜店裏撞見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張寧說出來隻不過是給了一個準確的結論罷了。

我蹲下身子,撥開那淩亂的頭發,取下口罩。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還是不自覺的被嚇了一跳。

沒有皮肉,隻有幹咳的骨架和空洞的眼洞,完全就是一具骷髏。

“怪不得要這麽掩藏。”我說道。

張寧提醒道:“你最好小心點,這東西有可能隨時都會醒來。”

醒來?我覺得不見得。

我閉眼醞釀了下,再睜開眼的時候淡淡的光暈照到了地上骷髏的身上。

我想我應該可以度化他,讓他去到他該去的地方。

可讓我無法理解的事,在他的身上我竟然感覺不出半點的靈魂氣息。

“別費盡了,沒用的。這家夥壓根就沒有靈魂,隻是一具空殼,真正的行屍走肉,真正的傀儡。”張寧說道。

我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處理。”

張寧朝床上望了一眼,思考了會兒說道:“看來真得把他們兩叫來了,至於地上這東西,找個地方直接燒了。”

說罷,張寧指了指我腰間的笛子,說道:“別愣著,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