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可奉告

第10章 無可奉告

“你能看到我?”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你……你在找什麽?”不知怎麽回事?看到他轉頭看向我時那兩隻空洞,毫無感情的眼珠,本來已經不怕的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你猜,桀桀……”他忽然一笑身體竟然“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哼!哪裏走!”一道冷哼響起,我屋子裏忽然多出了兩道人影。

“葉芸?”我驚喜的看著正冷著臉抓住那個男鬼脖子的葉芸,不知怎麽回事,她出現的一瞬間我覺得她似乎哪裏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

“說,是誰讓你來的,在找什麽?”葉芸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冷冷的道。

“你……你不要多管閑事。”那男鬼有些懼怕的道。

“不說,死!”葉芸的聲音很冷,冷的像是從地獄發出來的一般,連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說,我……啊!”那男鬼的話還未說完,忽然慘叫一聲,化為了一股黑氣。

葉芸揮手收了那股黑氣皺起了眉頭。

“葉芸,你沒死?我……”我驚喜的站起來,話還沒說完忽然愣在了那裏,因為我已經看到葉芸冷冷的看向了我,以往,她絕不是這種眼神。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我頓時啞口無言,是啊,從規則上來說,現在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失落的歎了口氣:“那你這次來……”

“你別誤會,我隻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她麵無表情的瞥了我一眼轉身向窗戶邊走去。

“葉芸!”我連忙叫住她。

她的身形一頓,卻沒有回過頭來。

“你能活著我很高興,真的。”

葉芸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謝謝。”說完,她轉頭看了我一眼:“人心險惡,你自己要小心,記住,是你自己。”說完,她向窗口一跳,瞬間消失不見。

葉芸為什麽要強調是我自己?難道她也認為朱家有問題?我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有鬼近身的事兒,心裏不由一咯噔:難道真的是祝家有問題?他給我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護身符?

我趕緊摸出兜裏的那張所謂的護身符打開門。

然而,樓道裏卻是靜悄悄的,一個人,一點聲音也沒有。

“來人!來人!”我站在樓道裏大聲叫起來。

沒人回答我。

我趕緊死命的去拍對麵朱盛的門,然而,拍了許久也不見裏麵有任何聲音,我咬了咬牙就向樓梯口而去。

“嘩啦!”到了樓梯口我就看到幾個黑衣人打開了鎖在樓梯口的鐵門。

“出什麽事兒了?”一個青年疑惑的看著我。

“我……我……”我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的本意是讓人去找趙恒的,可是忽然想起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便遲疑了起來。

“蕭敬,你睡不著?”正在這個時候,肩膀上披著一件軍大衣的趙恒走了上來。

“我想請你幫我看個東西。”我訕訕的撓了撓頭。

“就這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他笑著搖了搖頭:“我在樓下都聽到了,你這……嗯?”他忽然轉頭看了看樓道皺起了眉頭。

“快,快去把另外幾個房間的門都打開!”趙恒快步向朱盛的房間走了過去。

“馬家主他們的也……”幾人遲疑的道。

“全部打開!”趙恒臉色陰沉的道。

“是。”幾人趕緊分頭去開門。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我在樓道裏叫那麽大聲,連樓下的人都聽到了,他們幾個卻沒動靜?這太反常了!難道出事了?我立刻尾隨著趙恒向朱盛的房間跑去。

“哢!啪嗒!”朱盛的門和燈被打開,我頓時疑惑了起來:朱盛好好的睡在床上為什麽我那麽敲門都沒反應?

“盛哥,你……”我長出口氣正準備去搖醒他,趙恒一下子拉住了我沉聲道:“等等。”

“怎麽?”

“他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說完,他隨手摸出一張符嘀咕兩聲扔向朱盛。

那張符竟然“轟”的一下著了起來。

“果然是中毒了!”他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那青年:“去我房間把我的金針拿過來。”

“是。”那青年轉頭就跑。

“司長,司長……”門口那青年剛出去,另外兩個去開馬家父女門的人就跑了過來。

“怎麽?”趙恒挑了挑眉。

“馬家兩個人都不在。”

“不在?”趙恒轉頭看了看朱盛皺起了眉頭:“去看看上天台的門是不是打開了。”

“是。”那兩個青年對視一眼趕緊向外跑。

“越來越有意思了。”趙恒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忽然詭異的上揚。

“趙司長,盛哥的事兒是他們做的?”我連忙道。

“不好說,先救人要緊。”趙恒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我的手:“拿的什麽?”

“哦,對了,我想請您看的就是這個。”我趕緊遞了過去。

“這是……”他的眼睛忽然一眯:“這是失傳已久的休陰妻符?這等歹毒的東西早該消失了,你從哪來的?”

“休陰妻符?”我不由一愣。

“是啊,它是利用男方的陽氣作用到他的陰妻身上,然後置她於死地的歹毒符法,其實要休陰妻方法不少,比如毀了婚帖,雖然會讓她元氣大傷,很可能會死,但活下去的幾率也不小,隻要能得到男方的一滴血就行了,過去三天,他們之前的夫妻情誼自然了解,彼此不互相傷害多好?可這種就不同了,這符一旦吸足了男方三天的陽氣,那鬼女必魂飛魄散!太傷天和了!”

“難怪葉芸見到我會是那種臉色,那種眼神,她一定恨死我了吧?”我的心忽然像針紮了一樣疼,我轉頭看向朱盛,心裏莫名其妙的閃過葉芸的話,不由生出一個疑惑:朱宏泗明明就是要利用我置葉芸於死地,可是他為什麽要告訴我這隻是個護身符?為什麽要欺騙我?

“怎麽?這符……是朱家人給你的?”趙恒似乎看出了我心裏所想的事兒,疑惑的看著我。

“是。”

“他想置你的陰妻於死地?”他不由一愣:“這倒是奇了。”

“怎麽?”

“不怕實話告訴你,剛剛我明明是已經轉向開始懷疑馬家了,畢竟朱盛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據我初步估計,他很可能會廢掉。可是現在你這麽一說,我忽然又覺得朱家的嫌疑更大了,他要弄死你的陰妻,難道不是因為擔心她會保你?”

“但朱伯伯為我而死是我親眼看到的。”我歎了口氣:“而且朱伯伯曾經說過葉芸是個凶煞,冥婚不是一般人能配的……”

“凶煞?”他的眉頭忽然一皺:“你剛剛自言自語的那個葉芸就是你的陰妻?她沒死?”

“嗯,沒死。”

“這倒是有可能了,除了凶煞還沒人能挺過去這歹毒的休陰妻符,看來這朱家也真有可能是為你好了。”他歎了口氣。

我聽了趙恒的話一言不發,我想了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朱宏泗之所以瞞著我弄這麽一個符恐怕也是因為擔心我知道了真相不配合,也是煞費苦心呀。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子拿一套針怎麽會用這麽久?”趙恒轉頭向門外看去。

“司長,針……針到了。”他剛轉過頭,那個去拿針的青年就出現在了門口。

“嗯。”趙恒接過針便拿出來一根,正準備往朱盛身上紮,忽然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動過我的針?”

“沒,沒,我沒有。”那青年連連擺手。

“沒有?哼!”趙恒輕哼了一聲,“有打火機沒有?”

“有。”那青年趕緊遞了過來。

趙恒打著火拿金針往上一放,拿根針立刻變成了黑色,他狠狠的轉頭看向那青年:“針上有毒,你還敢說你沒動?你想他死?”

“我……我……”那青年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求求司長開恩,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誰指使你的?”趙恒冷冷的道。

“是……是……”他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起來。

“你說出來我饒你一命!”趙恒淡淡的道。

“對啊,快說出來吧,別是有些人賊喊捉賊了。”馬丁當的嬉笑傳來,那青年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轉頭看了她一眼,嘎嘣一下倒在地上,我趕緊過去一摸,竟然斷氣兒了!

“啊?”馬丁當吃驚的看著那青年,連忙轉頭看向趙恒不停的擺手:“趙司長,這可不關我的事兒,是他自己……”

“丁當!”馬長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趙恒抱了抱拳:“趙老,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事兒不是我們馬家做的,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我願意拿出我馬家的鎮家之寶清靈符來救他。”

趙恒的眉頭忽然一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馬長奇伸出了手:“拿來。”

馬長奇趕緊從身上穿著的羽絨服內兜裏金貴的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畫滿了符號的獸皮遞了過去。

“爹……”馬丁當連忙拉了拉馬長奇的胳膊。

“閉嘴!”馬長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負氣似的撅起嘴把頭轉向一旁。

趙恒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朱盛,猶豫了一會兒“啪”的一下貼在朱盛頭上,然後轉頭看著馬長奇。

馬長奇苦笑了一下捏起手印嘀咕了幾句,隨手一彈,那張獸皮忽然閃過一絲光亮消失在朱盛頭上。

朱盛的眉頭忽然檸出了一個疙瘩,我心裏一緊轉頭看向趙恒,見趙恒長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才知道朱盛沒事了,微微放心下來。

“說說吧,你們剛剛去哪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馬長奇和馬丁當。

“無可奉告!”不等馬長奇說話,馬丁當便脫口而出。

趙恒剛剛有了好轉的臉忽然陰沉了下來,眉頭再次皺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