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在屋簷下
第16章 人在屋簷下
溫鎮安的話陌相思感到一陣心酸,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子女最簡單的期許了吧,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看到血脈的延續,家族的繼承……
她忽然不忍欺騙麵前的這位老人,張口就想說了實話:“我們其實……”
“你先去看看房間還少什麽,今天起就住在這。”溫錦榮抓著陌相思就往樓梯上走,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女人還有這麽“心慈手軟”的一麵,善良給誰看?
陌相思的手臂被他扯得生疼,剛剛麵對溫鎮安的那點兒良善之心瞬間蕩然無存,溫家延不延續關她什麽事!
“你放開我!”陌相思小聲抵抗,可就是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溫錦榮直到樓梯上才撒開手,嫌惡的甩了兩下,唇角浮現一絲冷徹,“你現在還是我溫錦榮的妻子,就有必要行使身為妻子的義務。”
“名義上的!”
“那也是妻子,何況已經……”溫錦榮忽然湊近她耳邊,“有名有實了不是麽?”
陌相思猛地打了個寒顫,熟悉的氣息從她耳畔一擦而過,那夜的感覺莫名的在她腦中閃過,慌忙推開他退後幾步。
溫錦榮的臉色瞬間陰沉,倒不是她推開自己的那幾步,而是剛才靠近她是自己身體不爭氣的反應,竟然如此明顯。
陌相思壓下心底的不適鄭重申辯:“我不能住在這。”
溫錦榮直接拉著她往二樓最裏側的房間走:“你說了不算。”
“憑什麽?”陌相思試了試掙脫他的手可是沒有成功,心中暗罵,剛才還嫌她惡心呢,這會兒還牽上癮了。
“溫錦榮,我告訴你,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上次的事情算作意外,我沒用你負責,所以你也沒權利要求我過分的妥協,大不了……大不了我經常回來看溫伯伯。”
溫錦榮將她推進房間“砰——”一聲關上門,看著她踉蹌著的身子嗤笑一聲:“意外?不用負責?我倒想問問,奪了我處子之身的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啊?”陌相思隻覺得腦袋“轟”的一下,他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陌相思心中暗罵,比不要臉看誰厲害,“那正好,我也是,扯平了。”
溫錦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還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陌相思再接再厲:“一禽一獸不正好?”
深吸幾口氣,陌相思看向他口氣冷靜了許多:“溫錦榮,我可以履行繼續當你的妻子,可隻有六個月,合同一到期,我們自動解散。而且……”
陌相思調轉身子繼續麵向坐到床上的溫錦榮說:“而且我需要工作,請你把你阻止我進公司的那些禁令取消,還有,住在這裏我上班實在不方便。”
溫錦榮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唇,那天晚上好像也沒那麽討厭,回味起來似乎還不錯。
“我說的話你同意嗎?”陌相思聲音陡然拔高,真不知道這溫錦榮在想些什麽。
“憑什麽?”在溫錦榮看來這個女人更自己談條件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自己剛才的想法簡直是有病。
“憑我是你現任妻子。”陌相思說完還得意的揚揚眉,別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拿捏得。
溫錦榮閑適的起身,掃了眼屋裏的擺設道:“缺什麽讓張嬸準備,我的妻子更不可以去做那種伺候人的差事,髒!”
陌相思不幹了,抬步就往外走,她就不該可憐人家老爺子,自己有病在這找罪受。
正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溫錦榮悠然的飄來一句話:“我撤銷禁令。”
陌相思的腳步陡然頓住,“算話?”
“但是……隻能在我的公司,不能超出我的視線範圍。”
“你!”陌相思壓下的火氣頓時燃起。
“當心你的工作。”
陌相思對著走遠的背影在空氣中狠狠戳兩下,人在屋簷下,得低頭,她忍。
調整好了心態,陌相思款款下樓,怎麽說溫氏集團都是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大公司,她不虧,尤其是看著樓下的溫鎮安臉上的演繹更加到位,無比親切的叫了一聲:“爸。”
溫鎮安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兒媳婦眼仁都帶著笑,“相思下來了,缺什麽就讓家裏準備,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什麽都別見外,有時間也見見你的家人。”
這時,大廳的門口處傳來了保姆的聲音:“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細細的高跟鞋在大理石上踩得叮當響,溫婉茗揚著一頭大波浪高傲的挽著一位女人進來,女人保養得意的臉跟溫婉茗有七分相似,一身靚麗的寶藍色連衣裙包裹著胖瘦相宜的身體氣質絕佳,看起來比溫婉茗也就大了那麽十多歲。
溫錦榮板著一張臉站起來生硬的叫了聲:“媽。”
陌相思也跟著站了起來,感覺溫錦榮跟他母親的關係似乎不太好,何況人家沒介紹她斷然不會上趕著叫那聲媽,她不過就是溫錦榮還剩六個月的妻子。
溫鎮安嗬嗬一笑指著陌相思道:“詠琳啊,快來看看咱們的兒媳婦,都說讓你早點兒回來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到家。”
溫婉茗攬著的母親輕緩地朝著陌相思走來,淡眉微不可查的挑了下:進攻夠快的,前天讓我哥帶去了宴會,今天就能追上門了。
珠光白的尖指甲輕輕的拂了拂臉頰的長發,看向陌相思抱歉一笑:“都怪我非拉著媽陪我做頭發,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當然不會。”陌相思連連擺手,心想著你就是做到明天早上管她什麽事。
陳詠琳從聽說了兒子對這女人的不同尋常,就開始在豪門裏為兒子找合適的女人,可惜都被兒子拒絕了,可她一個用來給兒子衝喜走個形式的婚姻,怎麽當得了真呢。
陳詠琳端莊親和的過去拉住陌相思的手,典型的貴婦儀態道:“你看當初就是讓你幫了我們家大忙,要是有用錢的地方就跟伯母說,我們溫家也不能一直拖著你的身份不放,不就是還剩六個月麽,伯母做主不作數了。”
“咳!”溫鎮安打斷她的話:“大師斷下的三年婚約,一天都不能少,不然錦榮能變得這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