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顧一下前因
第11章 回顧一下前因
謀、、、謀殺親夫？
我略表驚訝的看著瑞安王，尷尬的問道：“王爺，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瑞安王一臉嚴肅認真，道：“既然嫁給我了，就應該叫我的名字，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叫什麽吧？”
我一滴冷汗掉下來，我能說我其實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丫鬟都比我知道的多，看我可憐，昨天晚上才告訴我的嗎？
“王、、、王爺，這不太好吧？你是王爺，我、、、”
“我叫歐陽正珂，很簡單，你能記住嗎？”瑞安王看我的眼神有些冷了。
“能，一定能！正珂，那、、、我一大早起來就被一群人折騰，現在是不是可以睡覺了？王爺忙了一天想必也累壞了吧？那王爺也早些休息吧！”
我利索的竄到大床的一個角落，想要就這麽和衣而睡，不管外麵雨打風吹，我都像沒聽到一樣，迅速裝死，不，裝睡。
但是瑞安王顯然被我低估了，他一把拎起我的衣領，道：“還沒洗漱呢，你想頂著這樣一張大花臉睡覺？而且還穿著這麽厚的衣服？”
我最終還是被瑞安王拎下了床，在一群人都憋著表情的尷尬氛圍下，洗了臉上的妝，也換了一件大紅的寢衣。不幸中的萬幸，瑞安王有貼身伺候的婢女，不用我親自動手，否則我非得羞愧致死。
羞自然是因為害羞，愧嘛，倒不是因為我不會伺候人，而是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抓起什麽鋒利尖銳的東西弄死瑞安王，誰讓你非要娶我的？
眾人再次散去以後，房間裏終於沒有人了，除了我們兩個。
我比瑞安王先一步縮進被子裏，不想就這麽直接的麵對他。雖然我知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其實是應該要發生點什麽的。
“你不想嫁給我？所以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我還是熟悉的，但是說話的語氣就變了很多，似乎是很受打擊，難道是因為我無聲的拒絕？
我把腦袋從被子裏拿出來，奇怪的看著他，道：“新婚夜，難道我不應該害羞矜持一點，先躲起來，等你粗魯的把被子扯走嗎？”
“然後你就有理由拒絕我的親近，甚至以後都躲著我了，是嗎？”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就是這麽想的。雖然無力抗爭自己的婚姻，但是關起房門，難道我還不能耍點手段了嗎？
瑞安王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另外扯了一張被子，道：“既然這樣，那就睡覺吧。”
就這麽睡了？
這個王爺放棄的也太快了，我還準備在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勉為其難的從了他呢。
沉默了許久，瑞安王沒有動過，一切就像他剛剛躺下時的樣子。我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動作，於是忍不住翻身，想要認真的看一看他。
剛動兩下，就聽瑞安王閉著眼睛說道：“不睡覺，是想我現在就要了你嗎？”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瑞安王卻連動都沒動一下，我就知道他隻是說說而已，於是我就放心了。
“王爺，我們以前就認識嗎？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你又為什麽一定要娶我？我們的婚約是怎麽來的？難道你就不能娶別人家的姑娘嗎？”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複雜，也不知道瑞安王會不會因此動怒？
可是話說出口，我卻覺得輕鬆了很多，原來這些問題橫在我的心裏，已經成了我的心結。
瑞安王睜開眼睛，神情複雜的看著我，一雙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尤其明亮。
“還以為你是在裝失憶，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還說這種話。”
這顯然不是我想聽的話，瑞安王也知道，所以接下來就痛痛快快的說了我們之間的過往。
瑞安王被貶到寧安縣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情，但是我父親陸鐵戈卻已經在這裏做了五年的縣令了。五年都沒有升官，我覺得我父親的官職可能最高就是縣令了，以後就算有調動，可能也是去別的縣裏繼續當縣令，屬於平調。升官難上加難，做不好還會降職。
但是在十年前，我父親和瑞安王就已經認識了。
那時候正是他們兄弟擴張自己勢力最火熱的時候，每個皇子都竭盡全力的拉攏各方人才。瑞安王年紀小，沒有哥哥們那麽有本事，爭取不到最好的人才，隻能拉攏想我父親這樣平庸的人物。但是好在像我父親這樣的人太多，而且年長的幾個皇子又看不上眼，他們為了走門路，就算當時的瑞安王不起眼，他們也像救命稻草一樣的抓著，努力巴結著。
我父親也是其中一個。
我父親原本在那時候的科舉考試中名次很低的，原本已經對分配官職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他得到瑞安王的賞識以後，居然也混得了一官半職，不過父親的才華實在太過平庸，所以十年的時間裏隻混到了縣令一職。其他和他同時入幕到瑞安王麾下的同窗們，至少也是個監察禦史、翰林院侍讀之類的了。
不過父親在寧安縣做縣令也有個好處。
當初瑞安王奪嫡失敗，當今聖上坐上了皇位以後，就要把他的幾個兄弟全都送到封地去，瑞安王原本還想反抗一下，總不至於被送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他皇兄的人算計了要好。但是後來一聽說是封到寧安縣，又看當今皇帝的鐵血手腕，瑞安王就有些妥協了。
既然鬥不過你，我躲還來不及嗎？反正寧安縣的縣令是我自己人。估計當今聖上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寧安縣令，居然跟瑞安王有關係吧？
好吧，我承認我父親實在是太低調了，低調到當今聖上都沒把他放在眼裏，連他是瑞安王的人的事都不知道。
瑞安王被貶到寧安縣的時候，正趕上選秀之時，又是聖上初登大寶，按理說這個時候先皇剛剛仙逝一年，應該舉國同喪，守國孝三年的。但是咱們這位聖上實在是妙，他一翻官員的名錄，看到我父親還有我這麽一個女兒，就禦筆一批，把我賜給了瑞安王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