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遭遇截殺

第二十七章遭遇截殺

然而讓眾人失望。

接下來幾天照樣天氣晴朗、紫兒照樣蹦蹦跳跳在前麵領路,但它卻再沒找出一顆珍稀藥草。

隗隇都快要叫鳥爺了。

為了哄紫兒開心,隗隇煞費苦心,從幹糧中挑出大小均勻的顆粒,湊出五顏六色,專門用來給紫兒當鳥食。

紫兒歡快的吃著這份苦心,不過吃了也就隻是吃了。

“根本不是隻好鳥。”

感覺自己的用心打了水漂,隗隇心生怨念的笑罵道。

紫兒回頭對隗隇翻白眼,不願意自己走了,張翅飛上馭山肩膀往脖子裏鑽。

馭山的長發自然垂下,與脖子、肩膀形成一間“小屋子”,成了紫兒的窩。

梁柔對隗隇打趣道:“這叫作有心栽花花不開。”

隗隇望向馭山諂媚笑道:“請再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個,那可是好幾百兩銀子的咧!”

馭山笑了笑不接話。

意外收獲一顆三百年年份的雲霧參,已經出乎意料,至始至終馭山就沒抱奢望,紫兒會是什麽尋寶鳥。

一路上眾人挖到不少常見藥草。

少年少女弟子們還專門砍伐竹子,每人做了個小背簍,方便收納帶著泥土根的藥草。

連著泥土保證根係完整挖出藥草,是馭山強調的,說是要盡量保證存活率,帶回宗門後種在藥田。

遊曆隊伍行至雲夢山脈南部支脈北段。

山峰的西南方向有個小鎮,叫瓷鎮,此地泥土特別,稱作火燒泥,指泥土耐火燒,適合製造瓷器,瓷鎮因此而得名,乃雲夢郡城最大的瓷器出產地。瓷鎮距離雲夢郡城已是不太遠,有條支流經過瓷鎮匯入雲夢江,水運方便。

山峰的西北方向也有個小鎮,叫爆竹鎮,此鎮同樣有條支流經過,匯入雲夢江,因出產過年時燃放的爆竹而得名。

當地的作坊將能木炭粉、硝石粉、硫磺粉混合裝入大小均勻長短一致的小竹筒裏,密封插上引線,再將引線按順序連接、竹筒編成長排,點燃後竹筒一個接著一個爆開發出響亮的聲音,十分喜慶熱鬧,以此辭歲迎新。

遊曆隊伍下山進入爆竹鎮。

耳邊時而傳來零零星星的爆竹聲,隗隇詢問當地人,當地人說是某些製作爆竹的作坊師傅在檢驗成品爆竹的效果。

當地人熱情,就是腦瓜子太活絡,很精明。

見到一行十五人外加五頭驢,當地人賣力的推銷土產品及爆竹,希望從這些過路客身上賺些錢銀。

實在是熱情難卻,馭山讓隗隇購買了些除了爆竹之外的土產品。

在某個不起眼沒記住麵孔的當地人的指路下,一行人出了鎮子往西北方向走到一片丘陵地帶。

據指路人說翻過那片丘陵再往前行進個數十裏,就可以看到郡城了。

梁柔琢磨了一下,大致方向沒有問題。

年長見識廣的梁風、梁蘿長老也確認了路徑。

於是一行人進入丘陵地帶。

丘陵地帶多為小山丘小山穀,偶有凸峰也不算太高,路道並不難走,就是蜿蜒曲折的小山穀多得迷糊,無明顯辨識標誌,讓人如同走進了一個迷宮。

梁風長老時而奔向一些較高的小山頂,看清了前路之後快去快回。

待走到一片空曠之地,兩位長老率先警覺起來。

接著是梁柔和馭山,微微皺起眉頭。

最後隗隇也直覺心慌,心裏頭悸動不安。

至於十名二重元武境的少年少女弟子,尚沒啥感覺,時不時抱怨這一帶的山丘山穀長得太不像話了,像是故意整人,讓人容易迷路。

幸好終於進入一片空曠之地,令人心情豁然開朗。

“馭山小心些,這地方看似無遮無掩,但同樣讓我們完全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下,我感覺有問題。”梁柔傳音給馭山。

馭山點了一下頭,目光掃向曠野中的幾條溝壑。

若是有敵人埋伏,最有可能藏身於那些溝壑之中。

四名魂武境開始用神識探查那些溝壑,梁風、梁蘿長老分別負責左右方向,梁柔、馭山負責正前方。

隊伍行進放緩,步步謹慎。

這些年來不太平。

最先有雲夢武院院長大人外出遇襲,身負重傷,之後也不知藏到哪裏閉關恢複去了,銷聲匿跡,就連雲夢武院遭到異獸凶壓潰散,也不曾見他現身主持大局。

數月前又有鍛造院總師胡屠大人外出遇襲,負傷滯留江北。

從而外出容易回來不易,搞不好就不能安然無恙的歸來。

梁柔突然施展元力,元力順著纖纖玉手延伸出去,如同熒光長臂,從毛驢背上牽引回來一把劍。

劍出鞘而來,三尺,青鋒。

靈劍入手,梁柔揮臂反握,劍身豎起,劍尖朝上,貼近香肩青絲。

同時,咻咻兩聲,梁風、梁蘿長老亦持劍在手,同樣是三尺靈劍。

三人均是劍修,手中靈劍皆出自於雲夢武院鍛造院,指不定是胡屠或邱大錘所鑄造。

不過鑄劍的人,胡屠、邱大錘、張千錘等鍛造院一脈中人,卻武夫居多,劍修很少,幾乎不見他們佩劍,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能禦劍戰鬥,畢竟是鑄劍之人,豈會不懂劍?

馭山沒有劍,也從來沒耍過劍。

他勾起手指按了按一直佩戴著的護腕。

這對護腕乃是胡屠胡伯伯外出之前所贈送,外表看起來不打眼,像是普通裝飾物,不顯山不露水。

卻是某種特殊金屬所鍛造,無比堅韌,刀劍不入。

之前那次黑夜遇襲,擋住了異獸銀貂穿透孫權身體之後繼續攻擊馭山的衝擊力,才讓馭山安然無恙。

那會馭山尚且弱小,剛開元入元,一重元武境修為。

見副宗主和兩位長老動劍防禦,十名少年少女弟子已然警醒。

五名少女弟子被護在最中間,由她們牽著毛驢,左三頭驢右兩頭驢,形成驢身防禦,以免被飛劍遠襲。

五名少年弟子小男子漢,在驢的外側走,手中皆沒兵器,梁風長老指揮他們手持背簍,以備不時之需,好歹也能抵擋一下飛劍暗器。

當然梁風、梁蘿長老是絕不會讓飛劍靠近他們的,除非真正到了力所不及之時。

隗隇緊挨著驢隊前頭,萬一之時,也可以迅速往驢肚子下麵鑽。

五裏開外。

這個距離中階魂武境的神識尚覆蓋不到,中階魂武境的神識距離最遠為四裏,神識傳音距離為三裏。

隻有修為達到了高階魂武境,神識才能探查到五裏開外。

亦正是三四裏範圍尚未發現有敵人,梁風、梁蘿、梁柔、馭山才意識到更大的危險。

除非直覺有誤,否則來敵定是高階魂武境。

然而作為修煉者,何況還是魂武境修為的人,直覺遠遠敏銳於常人,對於危險氣息特別敏感,又豈會有誤?

兩位長老的臉色變得很凝重。

梁柔腦海裏迅速盤點,在所知曉的高階魂武境修為的人中,究竟誰會對付自己這一行人。

觀雲先生及幾位護院老者已經被團滅,即便活著也不可能會對付自己這些延續雲夢武院的後輩。

胡屠總師根本不用去考慮,丹藥總師曹百草乃是胡夭的舅舅,不可能會來對付馭山,且他如今已被姨娘女皇軟禁。

至於姨娘女皇異獸一脈,就更不用去考慮了,自己這位三小姐在呢。

那麽除非是靜石居商務總師於靜石。

不過他那一脈早已北上中原,似乎沒這個可能,再說於靜石的準女婿、王者會少主孫權,之前跟馭山稱兄道弟關係不錯不是,沒理由這麽做吧。

剩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青銅會的明月執事。

明月執事雖然自身還隻是中階魂武境修為,但她的身邊隱藏著一位不知名的老嫗,那老嫗乃是高階魂武境修為。

且也有動機。

畢竟雲夢宗成立後吞掉了青銅會旗下雲夢郡城中的產業,收編了不少青銅會身份的雜役學員。

隻是想不通的是,明月真舍得離開胡屠身邊,偷偷返回雲夢郡城來幹這事?

若是如此,她當初又何必搶在邱蘭之前,急急趕去受傷的胡屠身邊?

應該不會是她。

梁柔默默搖頭,否決了自己的這一推斷。

那麽就隻剩下郡王府一脈了。

郡王府一脈肯定不缺少中階魂武境高手坐鎮,可要說到高階魂武境,便隻能往前推二十年,說到那位藍氏老祖。

不過那位藍氏老祖已經消失匿跡二十年,不會那麽巧在這裏出現吧。

梁柔自然不會這般認為。

但心裏頭還是鎖定在郡王府藍氏。

即便藍氏如今自家並無高階魂武境,但以郡王府的財力與地位,隻要舍得大代價,不是不能請到高階魂武境高手來襲擊馭山。

畢竟郡王府世子藍開對馭山恨得咬牙切齒。

想到這裏,梁柔目光望向前方,施展元力加持高聲喊道:“郡王府前輩何不出來一見?”

好家夥!

連蒙帶猜卻命中。

藏身五裏開外溝壑中的人,麵色微變,一時間不得不佩服那位外表清純卻精於計算的後天開元少女,即便隻是後天開元,她亦可稱之為天才。

以十八歲之齡,她如今竟然已經是低階魂武境。

同齡人梁柔追趕上了藍若郡主的修為境界,著實令人震驚。

溝壑中僅有一人。

鶴發瘦高,黑袍裹身,頭戴麵具,隻露出一雙渾濁的眸子。沒攜帶刀劍,但戴著一雙墨黑拳套。

難道是個純粹武夫?又或是為了避人耳目隱瞞身份故意不使用刀劍?

黑袍人走了出來。

他望向馭山,哈哈大笑道:“交出匯聚靈氣的秘術,你可不死,還可以挽救其他人的性命。”

聲音陰森,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但聲音十分陌生,梁柔盡全力比對,確定自己從來沒聽見過此人的聲音。

可既然是陌生人,那對方又為何戴著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顯然這不合常理。

既然對方不僅認識馭山,還知道馭山有匯聚靈氣的秘術,並且還能提前在這裏攔截,那必定是熟悉雲夢宗的人或是在雲夢宗有內應。

而且即便知道自己一行人的大概路線,但自己一行人的具體路線則是帶著隨意性的,從而也未必能做到提前在這裏攔截。

看來在自己一行人不注意的時候,早已被人盯上了並引導了路線。

梁柔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爆竹鎮中那個記不清麵孔的指路人。

無疑,對方有備而來,吃定了自己一行人。

不過梁柔卻無法確定黑袍人是不是來自郡王府,對方現身後沒露出一絲馬腳,反倒給人感覺越來越不像是來自郡王府,否則多多少少會顯露些欲蓋彌彰的痕跡。

雖然麵對高階魂武境強敵,馭山臉上並無畏懼。

馭山也琢磨了一番,來敵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人,結果沒有線索。

馭山獨自向前走了七八步,對視黑袍人回道:“閣下如果實在想要,那便給你也不是不可,不過,我如何能相信閣下,到手之後不會殺人滅口?”

“以你們的實力,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黑袍人冷冷道。

馭山目光不動直視對方道:“既然給與不給並無不同結果,我又何必要交給你?”

黑袍人死死的盯著馭山,運轉元力形成威壓,以勢壓人。

馭山身前無風起浪,衣帶飄蕩。然馭山卻麵不改色往前邁出兩步。

“你覺得今日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黑袍人加重威壓道。

一股無形壓力撲麵而來,讓身形如遭巨物頂撞,馭山元力出體形成元甲,決然回道:“那你覺得我會將秘術寫在紙上隨身攜帶嗎?你覺得能做到讓一個魂武境不自己死嗎?”

此言一出。

梁柔不顧一切的衝到馭山身邊,雙手抓住馭山腰間束帶,雙手傳遞的溫柔在懇求馭山千萬不要衝動。

馭山回頭向她微笑了一下,讓她不要過於緊張。

黑袍人目光掃向那些少年少女弟子,陰狠威脅道:“你死了,他們會生不如死。”

被那道目光一掃,少女弟子們瑟瑟發抖。

少年弟子們怒目以對,滿臉憋得通紅,卻也是被嚇得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他們從未像今天這般,麵臨著死亡危機,心中難以抑製的害怕。

馭山略作沉默。

稍後說道:“你放他們所有人離開,我留在這裏,隻要我確定他們到了可以安然撤走的位置,你便可以如願以償的得到秘法。”

“不行!我不會離開你身邊。”梁柔打著哭腔叫道。

梁風、梁蘿長老同時急切出聲:“宗主萬萬不可!”

接著梁風長老果決說道:“大不了我跟他拚了!宗主、副宗主你們快走!”

梁蘿長老緊跟著說道:“以我和梁風長老二人之力,還不至於被他一招製服。”

馭山聽著心頭一暖,沒想到關鍵時刻梁風、梁蘿長老竟能如此大義。

不過馭山的臉上卻更加堅決,回頭望了望梁風和梁蘿,示意他倆隻需帶著弟子們盡快撤走,無需擔心他的安危。

趁著馭山回頭,隗隇直起身子與馭山目光相視,開口道:“兄弟,我絕不會走,要死一起死。”

馭山搖搖頭道:“是兄弟,就聽話快走。”

說完馭山拉開梁柔,把她推向隗隇身邊,並向隗隇使了一下眼色,讓隗隇拉住梁柔快走。

隨後馭山望向黑袍人道:“閣下若是信得過我,那便讓開路,你往西南邊移動,我的人從東北邊繞到前路。”

黑袍人威壓不斷,目光則貪婪的盯著馭山身上浮現的元甲。

看來這位少年宗主身上遠不止隻有匯聚靈氣的秘法那麽簡單,那套元力化甲的防禦之術,亦是聞所未聞、從未見過。

亦不知中原那些山上的得道高修,知不知曉世間還有此等防禦之術。

隻要匯聚靈氣秘法和元力化甲之術到手,光憑著這兩樣,在中原風生水起完全不難。

且說不定那少年宗主身上還有其它秘密。

“哈哈哈!”想到這裏黑袍人竟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果斷的收回威壓,身形往西邊移動,目光盯著馭山道:“行,那就依你的辦法,老夫料你不敢耍什麽花樣。”

“老夫?”馭山心裏頭動了一下,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不過暫時還是確定不了什麽。

淚流滿麵痛心無助的梁柔也被“老夫”兩個字牽動了一下心神,不過亦是無法確定什麽。

馭山揮手指向東邊,沒回頭,以下命令的語氣果決言道:“梁風、梁蘿長老聽令,速速帶領其他人撤走。”

“宗…”梁風、梁蘿焦急張口。

馭山立馬打斷:“宗主之令,還不快遵從。”

“是。屬下照辦。”

梁風、梁蘿抱拳一拜,內心實屬無奈,心中隻好寄希望於宗主之自身神奇,朝著或許少年宗主自己有脫身之法的方向去想。

同一時間,梁柔收到馭山的傳音:“柔兒聽話,你的心裏我都明白,相信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快走吧!別任性了。”

“柔兒…”

梁柔淚如雨下,既心生歡喜——馭山竟然第一次開口叫自己柔兒了,卻又傷心欲絕,心裏根本拿不準,馭山說他自己不會有事到底是真是假。

隗隇還想開口說什麽,馭山的傳音在他耳邊炸響:“若還婆婆媽媽,那便莫要認我這個兄弟。”

“屬下遵命!”

隗隇含淚大叫一聲,拉著梁柔轉身邁步,再不回頭,淚眼朦朧。

眾少年少女弟子鞠躬一拜,齊聲道:“宗主保重!”

少年們的聲音打顫,少女們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聲,可他們還太弱小,根本沒有反抗敵人或反抗命令的能力。

待隗隇等人過了之前黑袍人的藏身之地,走到更遠的前路。

黑袍人從西南邊步步向馭山靠近。

馭山隻是望著他,身形不動,沒有任何想要趁機奔逃的打算。

前方的人到了肉眼看不見、神識也覆蓋不到的地方,梁柔突然出聲道:“請梁風長老速速禦劍趕往宗門,通知雪鬆、雪蔓前來搭救馭山。”

梁風望向梁蘿道:“還是梁蘿長老去吧,我倆同修為境界,她禦劍的速度不比我慢。”

梁蘿回望了梁風一眼道:“副宗主命你去,你何必推辭?”

梁風含蓄回道:“我留下來斷後,希望能再見到你,說上一些很早就想說了的話。”

梁蘿幹脆利落將劍淩空遞出,身形一閃雙腳踏劍,靈劍加速向前飛射,她回頭對梁風說了一句:“回宗門之後有什麽話直說。”

此地距離雲夢郡城東郊至少還有數十裏路程,來回便是百裏之遙。

黑袍人並不擔心梁柔他們去搬救兵,因為馭山絕無可能等到救兵趕來。

十來步開外,黑袍人開口道:“你該兌現了。”

馭山微微一笑回道:“我一直都留在原地。”

黑袍人眯眼道:“那就快點將匯聚靈氣的秘術交出來,還有那元力化甲防禦之術,也別幻想藏著掖著,免得後果很嚴重。”

馭山拂袖道:“想如願以償,過來拿便是。”

“哈哈哈!”黑袍人氣極而笑,道:“你似乎想掙紮一下?”

馭山回之一笑道:“我之前一直生活在掙紮中,自然習慣於掙紮掙紮,萬一呢?”

“做夢!”黑袍人厲聲道:“幻想以低階魂武境對抗高階魂武境,我看你是骨頭發癢。”

說著,黑袍人渾身元力膨脹,瞬間凝聚出一頭元力巨虎。

巨虎從他身上脫離而出,拉高拉長成三丈之軀,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馭山低吼,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衝殺過來。

馭山元陣運轉加快,元力洶洶出體,出體不散,附在體表,形成足達三寸之厚的元力鎧甲護身。

馭山雙腿之間距離稍稍拉開,微微下蹲身形前傾,雙手握拳,意動心意相連,拳意濃濃,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

“呼——”黑袍人隨手一揮,巨虎猛撲向馭山。

馭山急速一拳打出,拳峰澎湃,鎮壓前方巨虎。

不過嘩啦一聲,巨虎摧古拉朽撞散拳峰,速度威勢絲毫不減,直撲馭山。

馭山頓感驚濤颶浪蓋向自己,七尺身軀在巨虎麵前顯得十分渺小,被衝的搖搖晃晃連連倒滑。

下一刻巨虎的前爪近身,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力砸了下來,馭山盡全力舉起雙拳抵抗,轟!

一聲爆響,地動山搖,馭山雙腿下陷到膝蓋,整個人隻有四分之三在外麵,地上爆開一個大坑,氣浪滾滾塵土飛揚。

噗——馭山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隻感覺渾身骨頭都快碎了,寸寸肌肉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