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像狗一樣的被鎖起來

第四十一章 像狗一樣的被鎖起來

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鍾,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彌散著整個房間。

越靳南的手掌不斷的在滴血,滴答滴答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響在房間內,宋懷霜的心裏。

她真的嚇到了,渾身發抖的瑟縮在床上,牙齒都在打顫,麵色慘白的不見有一點血色,哢嚓一聲,響亮的聲音猛地一下又在屋內響起。

隻見那罪魁禍首_宋懷霜手裏的碎片,因為手上無力滑落在地上,瓷白的碎片染上鮮血,十分的刺眼。

宋懷霜是想過用碎片防身,卻沒想過真的用碎片劃傷越靳南。

他手上的鮮血不停的往下滴,不不過是短短一小會的時間,大掌下方的空地就已匯聚一小片鮮血。

越靳南麵無表情的望著宋懷霜,仿佛那不斷滴血的手不是自己似的,麵色依舊冷冷淡淡,唯獨那因為逐漸泛白的唇瓣,和額頭上的冷汗暴露出了越靳南忍受的痛苦。

刺鼻的腥味在房間內不斷的擴散,卻又因為屋內的窗戶一直都是封閉的,屋內的氣味沒辦法散出去,來回循環著,無比的刺鼻。

宋懷霜受了驚嚇,又不斷的聞著血腥味,胃液翻滾,十分的不舒服。

她幹咳了幾聲,卻又什麽都吐不出來,幾次下來,反倒是折騰的自己淚眼汪汪的。

更讓宋懷霜害怕的是越靳南的態度,哪怕他此時一句話都沒說,卻勝似千言萬語,宋懷霜知道,越靳南是真的惱了。

她太了解越靳南這個人了,生氣到極致後,臉色冷冷淡淡的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那那些得罪他的人卻無一例外的遭受到了千百倍的懲罰報複。

想到後果,宋懷霜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冷汗早就濕透了衣服,黏糊糊的黏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這個時候的宋懷霜,可以說是異常的狼狽。

“越靳南,對不起。”宋懷霜艱難的從喉嚨中吐出道歉的話語,她從來都沒見過有誰可以傷得了越靳南,也從未見過從越靳南的身上流出來那麽多的鮮血。

豔紅而刺眼,十分的奪目。

越靳南冷笑一聲,滴血的手掌感受到越靳南情緒的波動,血液流的更厲害了,泛白的薄唇輕啟,令宋懷霜膽戰心驚。

隻聽他道:“宋懷霜,你真是夠有種!”

宋懷霜怕的牙齒都在打顫,說不出一句話,隻拿著一雙驚恐的眼神望著越靳南,她明明是早就習慣了越靳南的冷臉。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懂得,之前的一切,在今日看來,都不值一提。

此時的越靳南,才是真的可怕。

“宋懷霜,你真是成功的惹惱我了。”越靳南冷著臉,話語像是從後槽牙裏一字一字的蹦出來,光是聽著,就足以聽出來他話裏的咬牙切齒。

哪怕越靳南丟下這句話後,直接出去了,沒在看她一眼,這種驚恐的感覺依舊死死的纏繞在她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很快,宋懷霜糟糕的預感變為了現實。

在越靳南離開後,兩個身強力壯的女傭麵色厭惡的走了進來,手裏的銀色長鏈相當的打眼,宋懷霜像是料到了什麽,把腳就想跑。

然而,她渾身酸軟,哪裏有力氣逃跑出去,更別說這兩個年輕力壯的傭人還專門守候在門口,麵上鄙夷的表情,清楚的告訴宋懷霜。

她是逃不過去的。

“太太,您也別掙紮了,省省力氣吧。”

兩個女傭一同逼近宋懷霜,領頭的那個看出來宋懷霜想要逃跑的心思,絲毫不給麵子的直接戳出來:“您既然有傷了先生的膽子,就要做好承受先生怒火的準備。”

嘖嘖,她們是不是該說宋懷霜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放眼整個城市,又有誰敢傷害越靳南一根汗毛。

偏生她宋懷霜,一個敗落的宋家大小姐就敢了。

承受他怒火的下場,就是像狗一樣被鎖起來,這輩子都沒了自由嗎!

她宋懷霜絕對不要如此屈辱的度過這一輩子,絕對不要!

這個念頭,重新給宋懷霜灌注了力氣,然而,她的力氣還是太小了,或者說,她處在越家,就別想擁有反對的權利。

兩個年輕力壯的傭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宋懷霜牢牢的捆綁在床上,隻聽哢嚓一聲,傭人利落的在鐵鏈上上了一把小鎖。

這一刻,對於宋懷霜來說,被鎖上的不隻是宋懷霜整個人,還有她那企圖保留著的,殘存著的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她像是傻了一樣,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渾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點點的力氣。

傭人把鑰匙收好後,又晃了一下鐵鏈,確定是牢牢的把宋懷霜鎖住了,她怎樣都逃不出去了,也掙紮不開後,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差不多。”

其中一個女傭見宋懷霜慘白著一張臉,神色恍惚的有些不正常,不免有些擔憂的拽了一下同伴的衣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這樣沒事吧。”

別看先生這會惱宋懷霜厲害,指不定那一天和好了,宋懷霜又麻雀變鳳凰飛到枝頭上呢!

另一個女傭嗤笑了一聲,直接當著宋懷霜的麵子吐了口痰,神情不屑:“她怎麽會有事,太太,您也別裝傻,這一招對我們不管用,您啊,自求多福吧。”

得罪了越家的掌權人,還想在越家好好的過日子,這簡直就是做夢。

樓下,越靳南放軟身子,依靠在沙發上,冷峻又過分冰冷的俊美容顏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襯得他嘴唇越發的雪白了。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越靳南頭腦混賬,各種思緒不斷地在腦海中跳躍,擠得他腦仁要爆炸。

接到電話呼,匆忙趕來的私人醫生半蹲在地上,認真的替越靳南清理著傷口,酒精棉球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著,蜇人的疼痛卻沒讓越靳南的麵色又半點改變。

私人醫生抬頭看了眼越靳南,見他神色恍惚,歎了一口氣,有些說不出的無奈:“越總,你這傷口要是在深一點,右手的手筋可就廢了。”

手筋一旦廢了,右手基本上和廢人沒什麽兩樣了,這對於素來驕傲的越靳南來說,絕對是一個慘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