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表裏不一

第九章 表裏不一

當清晨的陽光曬得我有點熱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發現活著真好。“生命一定要做有意義的事,而有意義的事就是好好的活著.”這是許三多說的.

摸到額頭上的冰袋,知道我昨天肯定是淋了雨,感冒發燒了才會暈倒.還算KEN那小子有良心,知道侍候我這個宿主,想像著他會像電視劇裏麵演的一樣,趴在我的床邊疲倦的睡著.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想笑.頭往右轉,看到床邊空無一人,有點失望.也開始覺得自己是韓劇看多了,大腦有點秀鬥.

想著今天反正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就再多睡一會兒吧.想換個睡姿,往左邊一轉身.我頓時覺得自己老了好幾十歲,心髒,血壓通通出現了問題.

KEN居然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他還用我心愛的趴趴狗玩偶當枕頭.女人在某種情況下,是會尖叫的.例如:這個時候.我用高分貝把他直接吼得彈坐起來.他邊揉著惺鬆的眼睛邊對我說“你的燒退了吧.”說完,很自然的又躺了下去.

我真的是不想活了,怎麽會有這麽樣的人呢.而且他上身什麽也沒穿,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沙灘褲.要對他使暴力都無從下手了.對著他的後腦勺,當我欲哭無淚的時候,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愛他那頭濃密的頭發.我抓住他的頭發,使勁的搖,邊搖邊踢他的屁股:“你跟我滾出去!”痛得他直喊我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逃向了客廳.

我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小子才來兩天,就把我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而自己對他好像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前方的信號告訴我,很危險.所以,是我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精明的我,很懂得在危險麵前,該以怎麽樣的姿態退出,所以不費什麽心思的,就定好了一套攆他出去的說詞.

打開房門,KEN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外,手裏捧著一碗熱稀飯,對我說:“喝點粥吧,昨天你暈倒了,沒吃什麽東西,喝粥對你身體有好處,養胃哦~.”態度超好,溫順得讓我想起了日本**.我想如果不是他之前做了這麽多讓我傷肝火的事,我現在肯定會抱著他感動的大哭起來.汗隻汗手裏這張已經擬好的逐客令,怎麽把它發出去.不忍,可是卻又不得不做.對他說:“你把粥放到桌上吧.”

他忙說“好”。等他騰出雙手的時候.我終於把這張罪狀審判單塞到了他手裏.他看了看紙條,眉頭皺了起來,問我借支筆.我告訴他,書桌上有.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可能,他真的不是一個會讓我能狠下心的人,也許,我天生不喜歡酸酸感覺的離別味道.過了許久,他第一次很有禮貌的敲我房門,在得到我的允許後,走了進來.把那張紙條還給我,我接過手,看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他的答辯詞.全寫在我所例罪狀的下麵。

罪狀一:未經允許,睡了我的床.

答辯如下:那天你暈倒後,一直在發燒,很想送你去醫院,可是又怕你清醒後會罵我是在浪費你的錢.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在高燒中死去,雖然我盡可能的在照顧你,每隔三分鍾,我都會摸一下你的額頭,看你的燒退了一點沒有,如果實在沒有,並且有越演越烈的情況的話,我打算,自費也要送你去醫院.可是,我真的不是超人,我也好累好累,所以在最終體力不支的情況下,相當於是,跟你一起昏睡過去了.

罪狀二:擅用我的QQ進行非正常的交流,毀壞我的名聲.

答辯如下:我承認,我也是一時貪玩,沒想到後果會這麽嚴重.當它刺激你高燒病發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對你而言的重要性.所以,在我把你抱上床,給你敷好冰袋後,我繼續用你的QQ跟那個人作出了一翻詳細的解釋,為了使他相信,你是一個很純潔的人,不會說出那麽傷風敗俗的話,我甚至跟他連接了視頻.最後,他終於相信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你的名聲依然是冰清一片.

什麽?他居然和那個版主接了視頻?天啊,我還是再次暈過去算了.要是讓那個三八版主知道我家裏有個陌生男人,第二天重慶生活網就會傳遍這個消息的.他也是文字高手,相當能把一件正常的事描繪得曖昧,風情.說不定,現在打開QQ,就全是問候我什麽時候請喝喜酒的留言.

這樣的結局,人何以堪?我家怎麽就沒有橫梁啊,我這悲愴也夠得著懸梁自盡的份了.人生總是誤會重重,解釋不清的,古人都說那是孽障.我深深的回憶,意圖潛意識的催眠自己,想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KEN這個八卦小男人和那個死三八版主什麽.

說起那個三八版主,他還真是人賤人愛,花見花開呢.一張皮肉不怎麽看得,女人緣超好,自許是二十一世紀的楚留香.在論壇裏,他用的是德克士的ID,人稱快餐哥哥.是愛車版的版主.

美女見到他總是喜笑顏開。常用技倆就是,開著他那輛寶藍色的車和滿車一次性享用不完的零食,四處勾引純情妹妹.要說他哪次帶出來聚會的不是美女,連豬都不會信.而他本人嘛,身高將就,也就一米七七的樣子,長相嘛,算是平實.若不是他老彎著他那仿佛一輩子都沒有直起來的腰,也勉強稱得上是帥哥一名.

從心裏說,這個人嘛,其實哪兒都不錯,如我所說,就是三八得要命.以往總是看在他是我要好姐妹的男友份上,讓他三分.他全用來開染房了,對我的言語修飾,那是來得比重慶的山坡還陡.一不小心,聽到什麽風言風語,絕對是出自他口.我常提醒他,:做人要厚道.

他轉過頭就是甩給我一個幽默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你不覺得我長得就很厚道嗎?”所以,通常見他之前,我是不吃飯的,除了因為他的車上有零食,就是因為,聽過他說話之後,吃了什麽,都得吐出來.

人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換作以前,我不信,到現在,我深信不疑.當然,是錯誤,我就得想辦法把它糾正過來.那個像白癡一樣的KEN,估且先放過.現在我要做的是,把德德約出來。

為了緩和並且以示關係友好,我一直這麽親密的稱呼他.這次之所以找他出來,其實就是為了坦誠的交流溝通一下.以免對我的人格造成大麵積的傷害.要是他真的說出去,傳到我耳朵裏的保不定是什麽,貧屋捆藏小白臉之類的苦情橋段.先打了個電話預約,他這個人一天四處遊蕩,行蹤不定.難找得很,想出去碰運氣,那是不可能的.

電話接通了,順利的約好時間地點.開始換衣服,隨意的在衣櫃裏翻了條牛仔褲和T恤.這是我夏天最喜歡的輕鬆衣著,我可不喜歡穿什麽裙子扮淑女,照德德的話說,我是沒那氣質.

換完衣服,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偏小號的身材,圓臉,眼大不是很有神的眼睛,塌鼻子,所有零件單看都屬於次品,組合起來,感覺好像還將就湊合。自我欣賞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沒忘了把自己這頭懶於打理的長發梳理一下,剛才的抓狂,把自己的頭發搞得像從瘋人院出來的一樣了。

出門前,也沒忘了帶上KEN這個包獄,他是我今天要跟德德言語交關的重要道具,少了他可行不通.

(多少愛情根深在打鬧中滋長,多少友情在看似敵係的表麵暗藏,人生的種種感覺,現像不完,卻盡在心裏,現在看不懂的東西,隻能在以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