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痛不醒
第四十九章 不痛不醒
在我的勸說下,莫然對我吐露那一地的愛情垃圾,一場環環相扣的愛情騙局。天真的傻瓜,她流浪在騙局中,迷失了自己。
竟的到來,不意外。以朋友的名義接近,以真誠的內心交談。這個小她三歲的男人隱瞞了他有女友的事實,開始著以尋歡為目的的精心算計。一向沒有心機,沒有防備的莫然很快上道了。當竟對她說喜歡,對她說愛,為她半夜開車跨了兩個區去買KFC。她以為那都是真的,以為那是真的愛情。
時間不長,短短幾天的時間,他把莫然帶回了家,那個他的寄居地,他朋友的家。一個兩個所謂單身男人居住的地方,雜亂無章。可是莫然並不介意,男人無所謂有錢沒錢,無所謂家庭背景,無所謂一切,隻有關真心。這是理想正確的愛情觀,像童話裏王子和公主,卻不符合在這個社會存在的實際。尤其麵對的是一個不誠實的人,莫然錯了,錯得一塌糊塗。表麵卻是好的,在家驕生慣養的她開始勤勞,學著做飯,學著照顧別人,而他一口一個老婆,叫得她感覺很幸福。
謊言是有破綻的,關鍵的是人聰不聰明。一天在吃飯的時候,竟的手機響了,一直震動,他沒接。莫然感覺奇怪,問他:“手機響了,怎麽不接啊?”這時他的朋友忙搶過電話,看了一眼,忙不耐煩的說是找他的,說是叫他去喝酒的。
一次揭穿真相的機會,錯失了。生活安然的進行著,他甚至把她帶回了他另一個城市的家,見了他的媽媽。
愛情這個東西,總把人變成瞎子。她就坐在他的旁邊,她卻看不到他在給另一個她發信息。
愛情這個東西,總把人變成聾子。她就坐在他的身邊,她卻聽不到他在給另一個她通電話。
女人是有直覺的,關於愛情,直覺總是那麽靈。記不得什麽時候,莫然開始做惡夢,惡夢裏麵的他讓她心寒,害怕。醒後一身虛汗,濕了被子,像生了一場大病。就在這種虛擬的掙紮,折磨得她精神委靡的時候,竟告訴她,他媽媽讓他回家幾天,家裏有點事,需要幫忙。
莫然很不舍得,在他上衣口袋塞了一張紙條,上麵為他寫下了一首小詩,叫:呢喃。後來莫然有把這首詩發到論壇上,我還記得。
親愛的,夜裏的呢喃,你聽到了嗎?
在你的耳邊,聲聲的叫著你的名字。
沒有後述,隻等你感覺,我若有似無的呼吸與不曾停止的感情。
親愛的,風裏的呢喃,你聽到了嗎?
在你的耳邊,聲聲的叫著你別離開。
怕沒重逢,不願送你去離我千裏的車站,我沒失去你片刻的勇敢。
親愛的,夢裏的呢喃,你聽到了嗎?
在你的耳邊,聲聲的呼喚你快回來。
怕你忘記,用靈魂粘著你,提醒你我在等待。
莫然想用這首詩告訴竟,她的感情,她的等待,怕他忘了。依依不舍道別後的莫然,在當天夜晚突然異常的很想他,給他打電話。他很久才接,她問他:“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嗯。”一個字後手機掛斷。再打,通了,她問:“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你是不是有病?”掛斷,手機關機。
莫然再笨,她也是一個女人,不安的心慌意亂,擾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的她,顧不得夜深人靜,顧不得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花了一千塊硬生生的打車去了他的城市。如果她沒有這麽執著,也許她可以被騙久一點,可惜了她的愛情很認真很執著,不怕萬難。
當莫然站在賓館他們房間的門口,心在抖,手在抖。撥通了賓館前台提供的房間電話號碼,是他的聲音。她絕望的流淚,絕望的敲門,沒有回應。莫然握緊了手中的小刀,她下不了手傷害別人,隻能傷害自己。動脈裂開,透出殷紅的血,無力的癱倒在地。一堆謊言裏,莫然害怕她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都聽不到一句真話,擺在麵前的隻有無言的事實。這時,門開了,他冷漠的把她請進去。事實之中,莫然善良的祝福,欺騙卻她難過得活不下去。
磨磨合合,糾糾纏纏,莫然又和竟在一起。他當著她的麵,跟另一個她說了個清楚。坐在車裏的莫然聽不清,隻是難過,難過她不得不傷害另一個她。她不願意,早知道是這個受傷的結果,她寧願沒認識竟。
回到重慶,日子又在每個惡夢中進行著。一直到有一天,那個她找到她。在QQ裏,她們聊了很久。背後的真相,他還在腳踏兩條船。這個男人說的太多的謊,傷了兩個女人,除了惺惺相惜,她們找不到任何可以對立的關係。
莫然準備退出,看著和自己一樣的女生,不忍傷害,隻想成全。可是她不甘心,他為什麽從頭到尾,就不能給她一句真話,沒有一句是真的。而真話總是傷人的,尤其是出自玩弄感情的男人。推開莫然拉住他的手,他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這個樣子。”莫然不依,等到是更傷人的話語:“是的,我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一切都是假的,喜歡你是假的,愛你是假的,要和你堅定的走下去是假的。”
心裏在掙紮嗎?這是最該相信的一次,也是心痛的一次。他的朋友在旁邊,一直冷冷的看著,不時還和竟相視著冷笑。過了一會兒,他朋友見莫然沒完沒了,突然暴怒著瞪大眼睛對莫然說:“你煩不煩啊?你多大?他多大?你大他三歲,都老牛吃愣草了,你還想怎麽樣?!”
愕然地看著這個醉酒後,自己為他半夜熬粥的男人,她從心裏當成是朋友的人。莫然沒有了眼淚,訥訥的說:“這是你的心裏話嗎?”
“是,我以前就暗示過你,你們這樣沒結果,難道你還不懂嗎?”他抬了抬眼睛說,看不出心情。
莫然握緊手中的刀片,血滲出了指縫。手不痛,心裏很痛,可是眼淚流不出來。她麵對的不是隻是一份虛偽的愛情,還有一份自以為是的友情。竟的朋友看著莫然的手在滴血,也知道她前次的自殺,最後說了一句:“不要老做傷害自己的事,學聰明點。”
這是不是勸戎,莫然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急著要出門吃宵夜,她不能耽擱他們的時間。茫然的走出房門,走進電梯,與他們在同一個電梯裏,可是莫然感覺不到任何人,好像隻有她自己。像屍體一樣挪動著腳步,血在滴,代替莫然流不出的眼淚。
她出門打了車,沒有回家,直接到了江邊。想著兩個月來的點點滴滴,那個設局的人全身而退了,她卻為了一場他所謂的成人遊戲,用她的天真去穩住別人不安的靈魂,愛得那麽坦誠,那麽認真。到後來,騙不了自己,騙不了別人,找不到活著的理由。
借著手機光芒,寫下了短短幾字遺書。說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了,就解脫了,不用再傷心,不用再被騙,不用再難過了。還請所有人原諒她的自私,她知道自己的死會讓大家悲傷,可是她不想讓大家難過。也許是想說的太多,反而說不出來,簡簡單單她的心情就這麽幾個字。
寫完之後,靠著江邊的石頭,毫不猶豫的割斷了動脈,一刀兩刀,一刀刀下去,每一條血口都是一條小河。漸漸的,小河積成了血色的湖泊。她終於哭了出來,撥通了一個論壇好友的電話,告訴了她自己的所在,她想在死前最後一秒不那麽孤單。等論壇好友到達時,抱著莫然不到一分鍾,莫然似乎就斷了呼吸。
論壇好友在莫然的包裏找到了她的手機,通知了她的家人。按照莫然的遺願,那個朋友懷著非常悲痛的心,當晚就在論壇發了帖,公布這個消息。一夜沒睡的守著帖子傷心難過的朋友,在第二天不停的回複著關心的人的每個問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莫然還活著的信息,搶先被同在一個論壇的另一個朋友知道了,散布了出去。
這就是所謂烏龍的真相,一場悲傷得不值得去記,更不值得去死的愛情。莫然是真的死了,心死了,可是她的身體她的思想還活著。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論壇全線封鎖了她的所有消息,知道內情的人是痛心的,不知道所謂的人繼續埋怨著。
(男人會為情欲而滾燙身體,女人隻為愛情而燃燒情欲。男人由心的愛,會把女人自然的寵成孩子。女人由心的愛,會把男人自然的變成浪子,並不是每種感覺都值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