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開

第八章 離開

遇到了王平這樣一個寶貝,王虎興奮的睡不著覺,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本來他每次找完女人都決不會把她們留下,臨到天亮,王虎還是睡不著,就決定讓手下去找個女人來解決需求,他剛把衣服穿上,還沒等套上外套,門就被人敲響了。

王虎順手把槍拿到手中,讓人進來。

來的是他的一個手下,今天晚上負責警戒的,叫牛車,外號牛尾巴。一進來就小聲說道:“助教,我們發現有人在咱們兄弟的房子周圍活動。似乎是史狗的人。”

“什麽?”王虎的腦袋立刻飛速運轉起來,難道史狗要先下手為強?“兄弟們都叫起來沒有?”

牛尾巴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屋子外頭傳來一聲悶響,明顯是火銃的聲音!

眼看天要亮了,史狗也是一夜沒睡好,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他吩咐手下人都爬起來,準備好家夥,偷偷圍住王虎和手下的屋子,正要動手,隻聽到碰的一聲悶響,他身邊的一個弟兄應聲向前撲到。

奇怪,中了火銃應該向後到才對,他怎麽往前趴呢?史狗還來不及看看這個兄弟是不是被自己人打死的,隻見王虎那個方向已經是槍聲大做!

兩幫人就這樣火拚起來,王虎的人比史狗要少,但是他們的武器比較好,而史狗的人比王虎多了一倍還多,可惜有一半是老火銃,速度慢,打的又近,再加上又是分散包圍王虎,一時間根本占不上什麽便宜。這時候史狗才後悔,他光想著偷襲以及別讓王虎跑了,卻沒想到如果偷襲不成功王虎集中人手衝出包圍圈怎麽辦。

說來也怪,王虎本來打算帶人衝出破鐵鄉,搶先回到主教那裏,就說史狗企圖霸占人造軀體,下手暗算他們,可是每次要衝出屋子,第一個出門或者爬出窗戶的弟兄都會中槍,三番五次後,王虎隻好把人聚集在兩棟房子周圍,不斷衝著史狗撲過來的人手射擊。

史狗鬱悶的要命,黎明前的微弱光線下,他的手下又都是黑衣或者黑獸皮偽裝,王虎的槍怎麽那麽準呢?隻要衝到房子附近,幾乎幾槍就有一個兄弟倒下。

天色逐漸亮堂起來,槍聲也稀疏了下來,就在槍聲就要停止的時候,轟然巨響!隻見那幾座房子塵土飛揚,漸漸倒塌了下去。

史狗和僅有的兩個手下木然地站在房子旁邊,剛才他們終於攻到了王虎的房子旁,在王虎手下的屍體旁,史狗發現了一把加了簡單夜視儀的獵槍。史狗留了個心眼,讓手下的五個人先進去了,留下兩個心腹在身邊,真如史狗所料,王虎點燃了zha藥,與他的五個手下同歸於盡。

史狗歎口氣,吩咐說:“就咱們三個人了,要趕緊走,傻子,你去把那個什麽王來著押來”又指著另一個手下說道:“你跟我走,收拾收拾,拿上幾把好家夥就回主教那裏。不用我交代你們怎麽說吧?”

兩個手下看看史狗手中握著的獵槍沒說話,被叫做傻子的手下咽了口唾沫,轉身剛邁幾步,渾身一軟,倒了下去,史狗知道不對,剛叫舉起手中的獵槍,脖子一緊,身子向後栽到,緊接著就被拖著走,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套在了脖子上,史狗伸手去抓,卻使不上力氣,掙紮了兩下,忽然褲襠裏熱乎乎的,這個小頭目最後看到的卻是天亮後蔚藍的天空與自己最後一個手下驚恐的眼神。。。。。。

王平獨自一人在雪地裏跋涉,這次他再沒有同伴了,也不會有人再叫他木頭王。

破鐵鄉的荒原人等到爆炸聲停歇後才敢出來,他們紛紛趕到火車站最後的那幾棟殘垣斷壁處,這才發現所有永生教的人都被幹掉了,為了爭奪食物的火拚再次開始,現場留下的那些武器就是他們最趁手的武器。

王平如果知道這種情況的發生,他一定會試圖阻止這些荒原人,但是他也知道那些被饑餓蒙蔽了心靈的荒原人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更何況他和老兔子沒有看到火拚的發生就離開了破鐵鄉,他們要去埋葬老烏龜,老烏龜是在他們打冷槍的時候被一顆流彈擊中的,當時就死了,並沒有留下半句話。這個老人以這個時代罕見的高壽和常見的死亡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平在成功勒死史狗後的第三天與老兔子回到破鐵鄉,這時候火拚終於停了下來,破鐵鄉隻剩下了不足五十個活人,都是老弱病殘以及幾個妓女,老兔子並沒有和王平離開,他說他已經沒有那個勇氣再去流浪了,隻是盡最大可能將王平武裝了起來,就讓王平離開了破鐵鄉。

王平的衣服是從那些被幹掉的手下中挑選出來的,雖然破爛,好歹也算是保暖,這樣可以讓他節省0.2%的反應堆輸出功率用於行走,他後背上綁著一把最好的五連發獵槍,腰上則是在廢墟中翻出來的老式手槍與三十七發獵槍子彈,手槍看起來沒被爆炸弄壞,型號是什麽王平並不知道,也不在意,手槍的子彈並沒有找到,他隻是聽老兔子說別看沒有子彈,這把槍多少也能換點東西用。最後就是從那台破爛儀器上拆卸下來的多功能轉接盒,民用型號,帶了塊蓄電池,利用王平軀體上的標準電源輸出口可以將電力儲存在蓄電池裏,然後在轉接到帶有標準民用接口的設備上。

前進的方向自然是永生教的城鎮,離破鐵鄉的直線距離大概二百多公裏,以王平的跋涉速度,最快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達那裏。還好王虎來的那幾天沒有下雪,奴隸的腳印和車痕都很清晰,宿營地的痕跡也沒有被風雪掩埋,這讓王平的行進速度提高不少,也降低了迷路的風險。

王平的打算自然很清楚,他也想得到那具損壞的人造軀體,或許自己能夠多活幾年也說不定。

隨著生體磁場掃描這一功能使用次數的增多,王平也感覺出他這個“平民”裝備與軍用裝備的不同,這個掃描功能所顯示的隻是數字與字母,連方位等信息一概沒有,更別提具體識別的能力了。王平雖然對計算機沒有了解,不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他也琢磨過自己眼中自動出現的那些計算機信息,即使是文字顯示也出現了不同的顏色,很可能自己這個人造軀體就算被簡化了,硬件能力也應該不隻有這些功能,換句話說,他隻要能複製到那具破損軀體上的軟件信息,沒準也會使自己的能力提高許多。

當然,王平也不傻,他很清楚的知道永生教能夠製造出磁場探測儀發現他,就有可能再做一台放在自己的老窩裏,王平也是在賭博,賭的是現在這個世界能夠製造兩台磁場探測儀的浪費教派或者說浪費主教還沒出現。就算沒有磁場探測儀,或許他還會遇到其它什麽古怪的東西也說不定,而且怎麽混入城鎮他也還沒想好,不過不管怎樣,既然有了延長生命的機會,總要去嚐試一下。

雖然沒有什麽嗅覺——那種通過輔助計算機處理過的嗅覺信號總是那麽的呆滯,但王平還是感覺這個時代的空氣比他那個時候好好的多,汙染也幾乎看不到,大自然的恢複能力真是可怕,或許所有醜陋的東西都被掩蓋在了厚厚的積雪下麵,冬天的荒原白茫茫的,零星的幾棵歪樹散落在荒原上,遠處起伏的山丘似乎也因為積雪的掩蓋變的平整,在輔助計算機自動調整的光亮度後所顯示的畫麵是如此的純淨、美麗、讓人陶醉。

走了四五天山丘和荒原的結合地帶後,王平開始放慢速度,將步行的功率輸出減少到總需求量的70%,而將其餘的輸出功率都放在了循環生體磁場掃描上,並將掃描範圍放到最大,破鐵鄉附近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可以不這樣做,出了破鐵鄉的範圍,誰知道未知的地方有什麽王平不了解的東西呢?

這幾天的行走也讓王平無意中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輔助功能,那就是運動睡眠,很簡單卻很實用的功能,設定好目的地後,開啟該功能,它可以讓自己的大腦處於非控製狀態,而軀體的行走等操作都交給輔助計算機來做,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再通過輔助計算機來喚醒大腦,王平當然不敢在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使用這一功能,不過偶爾偷懶或者不想總是由自己控製這副軀體的時候就可以開啟該功能,然後就好象坐車一樣瀏覽周圍的景色而不用擔心摔倒了。

‘可惜沒有電影看,或者來點音樂聽也好啊。軍方設計的東西真是死板,要是純民用的多好,起碼可以多點娛樂功能。’王平不無遺憾的想,開啟輔助功能後,他就可以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胡思亂想上了。‘嗬嗬,算了,別太奢求了,誰都知道,軍用技術總是領先民用技術很多年的。’

/類人生命體搜索——————最大範圍一千米

/數值:6

王平的腦海中響起警報聲音,輔助計算機顯示他的周圍一千米內出現六個類人生命體。王平估摸了一下,根據他的行走方向和輔助計算機統計的行走距離,他應該在永生教所在城鎮外圍二十公裏處的某個地方,王平環顧左右,荒原還是那麽平坦荒涼,天上飄落著細碎的雪花,陰暗的雲層如同布滿灰塵的屋頂蔓延到天際,他的左邊二百處有個土包,土包側麵應該是個小窪地,王平隨即向窪地走去,他打算在那邊隱蔽半天,看看情況再說。

/類人生命體搜索——————最大範圍一千米

/數值:12

/類人生命體搜索——————最大範圍八百米

/數值:6

/類人生命體搜索——————最大範圍七百米

/數值:6

看來是永生教標準的前進隊行,根據老兔子的介紹,永生教的巡邏小隊一般是兩組,每六人一組,配備火銃以及獵槍,多數隻有組長有把雙筒獵槍,兩個小組的行進間隔在二三百米左右。

王平不斷進行類人生命體搜索,根據搜索到的距離數據和人數多少來判斷這兩隊人的行進路線,沒多久就判斷永生教的巡邏小隊應該是圍繞著永生教的城鎮做圓周運動,可能是每隊負責一個搜索區域,從城鎮的某個方向出發,到達離城鎮二十公裏左右的距離後,再圍繞城鎮進行弧度搜索,接著返回城鎮,看來隻要跟在他們的足跡後麵就會很輕易的抵達永生教的城鎮了。

夜晚來臨,現在的王平已經不需要跟隨那些巡邏小隊的足跡就可以根據遠處的點點篝火找到城鎮了,烏雲仍然沒有散去,細碎的雪花也在不斷的努力中將王平渾身能夠掛住自己的地方都添滿了,使得這位獨自跋涉在雪原上的人物如同個大雪人,與雪原結合在一起。

和破鐵鄉相同,隨著距離的接近,王平發現在城鎮外圍也堆積著破爛帳篷和鐵皮木版甚至還有土堆弄出來的簡易房屋,如果觀察沒錯的話,篝火密集的地方應該就是城鎮的出入口了。反正天已經黑下來,王平也沒有打算立刻就冒險進到城鎮中去,他悄悄摸到了破爛帳篷的外圍,隨便找了個風比較小的地方,看到這裏有幾個連帳篷都沒有的可憐人正挨在一起圍著火堆取暖,王平也學著他們裹緊了衣服,將自己剛弄到的柴火丟進火堆,然後走到人堆中隨意地擠在一起,至於王平的那杆五連發獵槍,則被王平用破布包裹好,夾在剩餘的柴火當中,抱在懷裏。

那些烤火的人看見王平按照規矩往火堆裏添了柴火,即使王平是個新麵孔,也自動給他讓出了塊地方,並沒有人問王平從什麽地方來等等問題,反正在這裏的這些人都是連帳篷都沒有的老弱病殘,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哪裏還有心思看管別人的死活。

王平就這樣熬到了天亮,剛坐到火堆旁的時候他用掃描係統最大範圍估算了一下,周圍直徑一千米的圓周範圍內,聚集著八百七十二人,而到了天亮再掃描就隻有八百六十九人了。如果按照一晚上凍死三人來計算,這八百人中最少有一半無法熬過這個冬季。

整個白天王平就在城外轉悠,永生城的外圍都是用鋼筋水泥或者大塊的建築殘塊建築成的簡易圍牆,還有幾處坍塌的地方被破爛石頭磚塊修補了起來,看起來這些東西都是戰爭後期修築的,估計永生城並不是什麽重要據點,很可能當年隻是個平民定居點。如果是戰爭據點,不會修築這些很容易被重火力推平的廢物屏障。當然,在這個年代,有這種防禦工事也足夠抵禦一般盜匪的進攻了。

王平發現城鎮外也不光是單純的流浪漢和殘廢人等,也有些相對不錯的房屋不斷有人進出,老兔子對永生教知道的也不多,王平決定先在城鎮外圍打探一下消息,將這些房子都觀察過以後,王平選了間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水泥房子,房子外麵戳著塊牌子,上麵畫著把手槍和一個很形象的肉骨頭,看來就算沒有多少人認識字的現在,做生意的方法仍然有很多啊。

王平估計了房子的大小,差不多五十多平米,看起來灰黑色的外牆已經剝落了不少水泥皮,依稀還能看出幾個彈孔,屋子的窗戶都被破木板和磚頭釘死了,唯一能讓人感覺不錯的就是他的那扇門,竟然還是個半新的鋁合金防盜門,雖然門上的油漆也掉的差不多了,還有塊破損的地方,可畢竟是防盜門,看起來很結實。

王平在門外不遠處站了半小時左右,也看見兩個人進去後出來,其中一個沒走多遠就被個老頭用磚頭拍倒了,這個老頭身手還很利索,可惜剛從那人懷裏摸出個似乎是包著食物的油紙包,身子就被飛來的長矛刺穿,吭都沒吭一聲倒在那裏,最後吃到那包東西的應該是第五或者第六個人,雖然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不過他手裏竟然舉著個看起來是炮彈的東西,估計是旁邊繼續窺視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自己吃不到就和這包吃的一起炸死吧,最後這個孩子懷裏抱著炮彈,就那麽自然的坐在五具屍體邊將吃完了那包東西。

另一個人沒有受到攻擊的原因很簡單,他手裏始終拿著把老火銃,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看來這裏人人也都知道老火銃隻能打一銃,然後再裝火yao鐵沙等等還需要很長時間,偏偏沒有人想第一個上去送死。

王平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經常上演,不過他也明白,既然要進去換東西或者打聽事情,就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實力,不然出來後想不死都難。他定了定神,慢步走進了那間店鋪。

店鋪裏點著油燈,四周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昏暗的油燈邊坐著名中年男子,花白的頭發,圓臉,臉頰兩邊都有個傷疤,似乎是被人一槍打穿的,穿著藍褐色的羽絨服,雖然這件羽絨服上麵貼滿了各種膠布還補了不少補丁,不過看起來還是很保暖的。

男子開口說道:“祝蘑菇豐收。”

“老鼠滿倉。”王平邊回答邊從口袋裏往外掏出那把老式手槍。

“哦、哦、哦,慢點掏,小心點哦,”那個中年男子轉手掏出把小巧的弩箭對著王平,“慢慢的讓我看見你的動作,抱歉,今年收成不好,打我這個店鋪主意的人太多,我也需要小心再小心的。”

王平努力讓自己微笑了起來,然後很緩慢的將手槍掏出來,放到中年男子麵前的桌子上,笑著說道:“別擔心,沒子彈,我想換點有用的東西,不是吃的,你這裏有沒有戰前的零件等等?”

“戰前的東西都很難弄到完好的,不知道你要什麽,店裏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看看,看上了咱們再商量,你叫我老雷就可以。”自稱老雷的男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將手槍拿到手裏擺弄起來,很懂行地做了幾個檢查動作後點點頭,他似乎隨意地看看王平手中那捆柴火,繼續說道:“是把好槍,如果你要吃的,我可以用一打鮮老鼠跟你換。保證超過二十斤老鼠肉,怎麽樣?”

“如果換吃的,最少要五十斤牛肉幹才成。”王平很從老兔子那裏知道一些行情,二十斤老鼠肉才夠換二十發左右的火yao子彈,不能讓這家夥以為自己好對付,否則就很難換到好東西了,說話的同時他的左手始終握在獵槍的握把上,從外麵看來,他似乎把手插進了柴火捆裏,這麽做也是讓老雷別輕舉妄動。

“五十斤?你去搶好了。”老雷當然也不傻,他敢在這個地方開店,憑借的就是膽大眼明,心狠手黑。進來的這個小白臉麵無表情,就算是笑,似乎也是勉強做出來的,那捆柴火表麵上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柴火,可是他這麽一拿,沒準裏麵是把火銃之類的東西呢?能不冒險就不冒險,何況他這把槍真的不錯,自己正好有配套的子彈,有了這把槍,那個破爛手弩和那杆在屋裏使用不方便的雙筒爛獵槍就可以丟在一邊了。

王平側著身子仔細打量屋子裏的東西,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也沒見過那些能夠與自己身體配合的設備,這麽做不過是做給老雷看的。“最近生意怎麽樣?”王平看似隨意的問道。

老雷很精明地笑笑,回答說:“很一般,今年收成不好,永生教又把周邊的幾個大村子洗劫一空,結果很多人隻有圍在永生城外麵討生活。三天裏我已經遇到兩個想打我主意的混蛋了。”

“哦?看起來你也沒受傷啊。”王平隨意的說著。目光繼續在那些破爛上遊離,沒有燈泡的投影儀,屏幕裂開的筆記本電腦,外殼被燒壞的飲水機,看來有用的東西都不在這裏啊。這個老板肯定有別的地方放一些好東西。“你這裏沒什麽好的東西啊,我是白來一次啊。”

看王平要走,老雷卻不著急挽留,很悠閑的說道:“你進來不要吃喝,那就是換家夥,可是你又掏出把爛槍想和我換東西,卻不說要換什麽,我怎麽跟你做生意呢?”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做事有問題,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