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急救

第103章 急救

我很慌張!好擔心鏡子裏頭突然出現什麽古怪,或者說,正對著鏡子的這個廁所哪一道門突然打開。

那我絕對要被活生生嚇死了!

畢竟這會兒整一層樓,應該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怕是就算呼救,趙奇也不會趕來救我。

一邊想,我一邊來到水槽前麵,擰好了正嘩啦啦流出水的水龍頭。

這水不應該裝滿水槽啊!是不是什麽東西擋住通道了?

於是我想揭起上麵這鐵蓋子看一看,卻發覺蓋子特別緊,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給卡住了。

該不會是擰了螺絲釘吧?

掃開水看一看,發覺沒有。一般這種設計也沒有那麽離譜。

就在我很用力的拿起鐵蓋子時,外麵忽然傳來了“咳”的一聲咳嗽。是一個男人的咳嗽聲。

我登時被嚇一跳,迅猛轉過頭去,同時屏氣凝息。

是誰在外麵?剛剛那咳嗽聲,絕對不是幻覺。

我暗暗的握緊了手電筒,又用另外一手拿起警棍,準備出去看看。

不過這個水槽也是該通一通了,舉手之勞。於是我又將警棍和手電筒放在台子上,雙手用力的摳著蓋子,硬是要將蓋子給拔起來。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這才猛地將這蓋子給拔出來。

“啪啦”一聲響,我右腳往前一滑,整個人便是重重的摔倒在這積水裏頭。渾身都被水給浸濕了。

重點是,感覺手肘上又涼又痛。於是我舉起右手看了看,竟發覺自己的手肘都撞出血來了。

回過頭,我瞥了一眼,又被蓋子給嚇了一跳。

蓋子上這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麽?我拿過來一看,隻見竟然是一縷長頭發。想必剛剛聽到的女人哭聲,也是因為頭發卡在裏頭,發出的那種聲音。

奇怪的是,這裏怎麽會有這麽長的頭發?

想著,我忽然覺得心慌,急忙爬起身來,將這蓋子裝回去,然後就拿著警棍、手電筒以及這一縷頭發,離開了這兒。

我要拿去給趙奇看,並不是要證明我有多勇敢。而是想要告訴他:這絕對是有人在搞鬼!

一鼓作氣的跑到了電梯前麵後,我就猛摁著電梯。

好不容易,電梯終於發出“叮”的一聲響,打開了。我一走進來,就立即按了三樓。

直到電梯的門關上,我這才靠著這銅牆鐵壁,哎的鬆了一口長氣。這會兒,我不僅雙腿是軟的,感覺整個人都癱軟無力了。

要是有一張沙發,我一定要來個最頹廢的葛優躺。

就在我鬆懈的時候,電梯忽然暗了,緩緩的停下來。就連電梯上麵的這些按鈕都不亮了。

刹那間,我感覺頭暈,有些窒息。

這裏頭原來是這麽悶的。

更可怕的是,我陷入了這黑暗的小空間,手中還緊緊的揪著這一縷我也不能分辨具體是什麽東西的毛發。隻覺得應該是一個發質粗糙的女人的長頭發。

困在這裏,我逼不得已,隻好像大多數人一樣的呼救:“喂,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我被困在裏麵了。”

這幢恐怖大廈,白天都沒有什麽人,更何況是晚上?

這會兒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就在我內心充滿絕望的時候,這燈又亮起來,電梯又恢複運作。

我好後悔剛剛乘坐電梯的決定,心想下次再也不會做電梯了。

剛到三樓,走出電梯,我就聽到了“乓”的一聲巨響。那聲響應該是在樓下傳來的。

怎麽回事?是什麽發生爆炸了嗎?

我被這聲巨響嚇得愣在了原地。恍惚間,我忽然想到了趙奇。擔心他會出事,於是我匆匆的來到了保安室。

可是這保安室裏頭,竟然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趙奇。”我滿懷擔憂的喊著他名字,揪著頭發向樓下走去。

都說一樓會有可怕的東西,但是到了這會兒,我什麽也不怕了。人命關天,我怎麽能坐視不理?

盡管一路走,我都會想起司機的勸說。

換做是別人,到了我這會兒恐怕整個都快崩潰,一心想要逃。但是我沒有,一想起張果那屍體,就恨不得快點查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來到二樓後,我就看到一樓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被砸碎了電視機。

那人穿著保安製服,不用說,他絕對是趙奇。

我急忙從滑行步梯跑了下去。

“趙奇。”我來到了他身邊,半蹲在他身旁,將他扶入了自己懷裏。

指尖探去之後,我發現他竟然還有幽微的鼻息。謝天謝地,還救得活就行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決定打120。

該死的是這裏沒有信號,我竟然忘了。

眼見那個大門就在前麵,我想都不想就背起了被砸得滿臉是血的他,走向了外麵。

“趙奇,你千萬要挺住。你這樣死了我很麻煩。”我一邊馱著他走,一邊鼓勵道,“這些倒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那七千五百塊的工資還沒有領。你要挺住的。為了你的錢。”

就在我這樣的不斷鼓勵下,我們終於來到了幾百裏外比較熱鬧的片區,搭上了計程車。

趙奇興許也因為那七千五,總算熬到醫院進行了急救。他的腦門多了一個口子,醫生給硬生生的縫了八針。

我在旁看著,心裏頭想著醫生應該快點,醫生卻說:“這沒有大礙的。回頭我再給打個破傷風就行。”

護士也說:“這可是一個技術活,要是縫到肉就糟了。”

我心裏頭那是一百個慌啊!站在旁邊,我好擔心眼睜睜看著趙奇就這樣死了。

深夜四點,原本並不打算露麵的林隊,還是代表警方過來了。

這一次,他帶了兩個普通警員,不過都沒有過問什麽。

反倒是他陪我一起坐在這走廊的座椅上,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給予我安慰。

“賀陽。這件事情,你也別碰了。”他說。

我自然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啊?”

他又一個勁兒抽著煙,直到把煙抽完了,才對我說:“世界上哪有那麽的不幸?其實全都是報應。秋月應該跟你說,我這陣在忙別的案子,但其實沒有。我隻是故意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