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副卡

七十一 副卡

阿川朝著段秋寒嫌棄的撇了撇嘴,段秋寒瞧見後瞪眼威脅道:“小丫頭片子,你不願意要就還我。”

她立刻反瞪著眼睛回道:“進我手裏的錢還有吐出去的道理?你那是做夢!”

她跟小寵物一般跑到唐斯年麵前討好的伸出手,試探的問道:“大哥的呢?”

唐斯年勾著嘴角笑的意味深長,他今日穿了一件和她毛衣料子很像的黑色毛衣,一打眼看還會以為倆人穿了情侶款。

唐斯年褪去平日裏的正裝和襯衫,看著到也休閑溫暖了幾分。

他身手甩給她一張卡,外麵連紅包紙都沒有包。

阿川站著原地突然愣了一下。

手上遲遲沒有接過麵前的卡,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段秋寒在一旁小聲提醒道:“阿川,我沒看錯的話那可是大哥的副卡哦!

無限額度隨便刷,還不趕緊接啊?”

她垂下了眸子,濃密纖長的睫毛形成一片光影。

她從剛才剛有些孩童心性的模樣一下子回歸到了原本冷靜的樣子。

“唐先生倒是大方,不過這卡我還真有些拿不起,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這次走的很決絕,不似之前的落荒而逃,冷著臉走起路來都帶風。

唐斯年仰了下下巴叫狸貓去送她,隨手將卡甩在了茶幾上。

段秋寒一臉懵b,疑惑道:“她沒事吧?給副卡還不高興?”

唐斯年的臉色十分難看,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慣著她了?

能拿到他的副卡,一般人都能痛哭流涕,她到在這擺起了臉色?

整整一上午前來唐家拜年的人,都沒在唐斯年的臉上瞧見半分笑模樣,禮物放下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匆匆離開。

誰也不想在大過年的時候沾上這麽個人,還是躲遠些比較好。

阿川看著辦公桌上那兩個紅色的紙袋心裏才算好受了些。

壓歲錢其實隻是長輩對小孩子的一個美好祝福。

錢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裏麵的寓意。

唐斯年甩卡的舉動她根本完全無法接受,覺得自己好像和他身邊的女人沒什麽兩樣。

因為這幾次的事…他甩卡補償自己嗎?

還是他給自己卡,是要包養自己?

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想要,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

就如她光明正大的被他帶上那張黑色的大床。

四妹阿川也好,覓姐也罷!

她要的是正式的身份,而不是他永遠在強調的下人。

更不是他日日更換如飾品的那些角色。

“唐斯年。

你別想惡心我,我也沒你想的那麽輕賤。”

她煩躁的將紅包鎖進抽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與他鬥智鬥勇這些事暫時先放一放再說。

阿川仔細的想過自己昨日除了在辦公室喝過水以外,在外麵隻是敬了酒。

而敬的酒每一瓶都是新拆封的最主要是她自己帶過去的。

要是有事大家都有事,怎麽偏偏她一個人中招了?

她看著麵前的水杯短暫的出了神,她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倒是沒有什麽異味。

心裏猜想著無色無味的話,也未嚐沒有這種可能。

她親自去監控室調出了自己昨日行走路線的全部監控,這過程中唯一吃過的東西是一塊口香糖。

她包裏經常會備著口香糖,因為有時喝酒酒氣很大,嘴裏也會發苦,她便喜歡嚼口香糖。

如果沒有猜錯,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裏。

身邊的人是鬼,那種不安感會更重。

對方在暗你在明,就像王波那次對她出手,她便毫無防備一樣。

看誰都像鬼,那到底誰才是鬼呢?

她並沒有對外聲張,而是將事情壓了下來。

今日有些人對她的態度比以前更加討好,她在心裏猜測著應該是覺得她可能上位了吧?

畢竟唐斯年大搖大擺的將她從伽仕抱了出去,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她想說其實有些事早就發生了,隻不過這位一直沒上去。

她暗自嘲笑自己可能腿腳有些不太好。

她叫來可心,問道:“昨日我走後有沒有事情發生?”

可心搖了搖頭,認真的回道:“昨日一切都比較正常,就是金先生等到很晚,估計是生氣了,走時臉色不太好看。”

阿川快速的皺了下眉頭,轉瞬即逝。

“那還是不錯,這兩天人手不夠用,大家也都辛苦了。

幫我告訴廚房員工餐加菜,千萬不要糊弄,我要抓到了一次立刻給我滾蛋。

至於金先生,下次來想著告訴我一聲,我去送瓶酒過去。”

可心乖順的點頭稱好。

阿川突然想到:“可心,幫我找餐廳服務員問下,我昨日的手包是不是落在包廂裏?”

可心轉身從櫃子裏取出,放在辦公桌上,笑著說道:“我都幫您拿回來啦!確實落在了包廂,您和唐先生走的急,所以我便帶了回來。”

阿川笑道:“謝謝。”

她打開後見到被填滿的糖果,心裏一緊。

平日裏確實是可心替自己想著裝這些小東西,但現在看起來心裏就有些別扭。

阿川從裏麵抓出來一把,放在桌麵上,“嗯,拿去吃,過年不是吃糖會甜甜蜜蜜嗎?你也應應景兒。”

可心打開一顆放在嘴裏,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滿臉喜色的說道:“哇!覓姐,這個牌子的糖好好吃。”

阿川見後頓時有些責怪自己想多了,可心雖然在想上來工作的時候耍了些小手段,在加上段秋寒上次說的山鬼那件事,她心裏一直有些顧慮和間隙。

但她跟著自己的日子裏,也算是盡心盡力,而且做事情蠻得心應手的。

阿川有些內疚的笑道:“你喜歡便都拿去吧!我改日再買。”

阿川是滿城人口中的野花兒,更是大家懼怕毒蠍心腸,誰要是沾上了她,那便永遠無法洗白了。

初三那日伽仕來了一位老朋友。

托人告知,點名要求她下去陪同晚餐,她本以為這位朋友是來找她聊天敘舊,沒想到到惹出了一場亂子事兒。

莊卿鸞在電話三番五次強烈的命令,她必須要陪她吃這頓晚飯,她閑著也無事,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下樓去到餐廳部的瑞雪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