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背後的人
第8章 背後的人
半小時後，兩輛警車在我麵前剛停穩，周濤帶著一名實習法醫就衝了過來，上來就問：“現場在哪？”
我指了指後麵的保鏢：“你問他們。”說完我拍了拍警車前蓋：“走，我們去七朵迪吧。”
葉笑晴這回很幹脆，沒有多問，放下手刹，等我坐穩，就一踩油門往別墅出口的方向而去。
“泉哥哥，不會吧！這次你想讓我們屍體都沒見著就直接抓凶手？”坐後麵的魏祖霖瞪大雙眼表情誇張。
“這下是十斤田雞！”黃祥來邊說邊肉疼的掏出錢包翻了翻裏麵的錢。
“是十五斤！”葉笑晴麵無表情，淡淡的說。
“對對對，還有焚屍案。”黃祥來興奮地用力一拍錢包說。
“二十斤！”我盯著葉笑晴嘴角淺笑，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葉笑晴終於動容，美眸閃過驚訝的看向我說：“最後五斤在哪？”
“還記得柔月酒吧的戴老板麽，這個人有問題。”
“有證據？”葉笑晴問。
“沒有啊。抓張斌的時候有證據嗎？”我反問她，也知道她的謹慎，安慰她：“放心，這五斤最後處理。”
“惡不惡心，用田雞比喻案子，我都沒胃口了，不過比起焚屍案，別吃燒烤就好。”魏祖霖吧唧兩下嘴巴嘟囔。
車子行駛飛快，僅二十分鍾我們四人就已經進入這家七朵迪吧，因為兩人是穿著警服，在迪吧內顧客的注視下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經理室，我剛想飛身踹門，裏麵就走出一個穿著時尚性感的女子，看見我們堵在門口立即問道：“你們找誰。”
“鮑七豹在裏麵？”我問。
女子沒有回答，而是回頭往裏麵說：“豹哥，有警察找你。”說完女子推開門讓開身子。
我側頭看向裏麵，正是嶽年喜和鮑七豹兩人，坐茶幾邊上品著香茗，可能是聽見有警察找他，哐當一聲傳來，茶杯掉回茶幾上，旁邊的嶽年喜也是一臉震驚，很快就保持鎮靜。
嶽年喜是我姐夫的管家我見過，另外一個肯定就是鮑七豹了。他連忙走了過來雙手抱拳先看了葉笑晴，再轉頭看向我：“不知道葉警官和這位警官有何貴幹。”
我斜過頭朝身後的魏祖霖兩人說：“都銬回去。”
“等等！”
讓我意外的是這句話是鮑七豹和葉笑晴同時開口。
葉笑晴將我拉到一邊，以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嚴肅地說：“這個也沒證據？”
我回了她一個可不是嗎的眼神。
葉笑晴柳眉一豎，氣急地說：“他們不是張斌，這兩個在本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真知道他們真殺了人，沒有證據抓回去，我會很麻煩。”
“嗬嗬，請問幾位警官，要不你們先進來說？不知我們兩個犯了什麽錯。”鮑七豹點起一根雪茄，神態淡然又讓我們覺得他很謙卑的樣子。
看著這兩個人渣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心說即使這樣抓回去拿不出證據也不會招供的，可當我看到鮑七豹拿著雪茄的右手，心裏一喜，大聲朝黃祥來兩人喝道：“還不快給我銬上。”
這回黃祥來魏祖霖拿著手銬猶豫了沒有立刻衝進去，緊盯著葉笑晴，見到葉笑晴重重點了點頭後，兩個人像狼一樣衝了進去，我知道她說服了自己並下了很有風險的決定，但我非常明白她這樣做是正確的。
“你們是什麽意思，我們到底犯了什麽錯。”雪茄才抽幾口就被黃祥來拍掉並銬上雙手的鮑七豹怒聲吼道。
“陳泉，你姐夫讓我跟鮑老板談筆生意，你這是做什麽？”嶽年喜說。
這些犯了事的嫌疑人，在沒有拿出鐵證之前，總會抱著僥幸心理，我曾見過許多次，很多罪犯在殺人的時候被當場抓住，都隻在說，我這是正當防衛，包括一些青壯年在殺毫無還手之力的垂暮老人的時候也這麽說。
“我懷疑你們跟一起......巨額詐騙案有關，不好意思了，嶽管家鮑老板，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本想說是命案，可當我帶著他們出來時，發現過道擠了不少打手模樣的馬仔，各個人高馬大，褲襠裏鼓鼓囊囊的顯然是管製刀具，我們雖然都不怕這些人，但沒必要發生衝突。
本來激烈掙紮搖晃的兩人，一聽見巨額詐騙時，瞬間安靜下來身體停止扭動，鮑七豹似乎還給馬仔們使了眼色，不然這群馬仔怎麽會自動讓開在過道兩旁。
葉笑晴開來的警車，本來坐不下這麽多人，還好剛出迪吧經過一輛警車，帶到審訊室的時候，我才給周濤打了個電話，問屍檢的檢查情況，也確定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沒有被性侵的跡象，四具女屍除了脖頸處有明顯的掐痕以外還有搬運屍體時與載具產生的輕微傷痕，但均沒有發現生前所產生的其餘明顯外傷，最後，我麻煩他辦了一件事，檢查清楚送到審訊室後掛掉電話。
“什麽時候審？”葉笑晴淡淡的說。
“現在。”說完推門進去。
“你身後的人是誰。”
我麵無表情的問，順便施展善惡之眼注視他，我清楚看清他的瞳孔中我的眼睛像是數碼相機開機時調好焦距一般旋轉一圈，又是一級惡人，淡黃色惡業圈。
“警官，我怎麽不懂你的意思。”鮑七豹十指交叉大拇指繞圈抖著二郎腿，接著上身前傾湊近我，笑道：
“巨額詐騙啊，但願你們是有證據，要是沒有，這可不好辦啊。”
他晃了晃手銬，語氣不囂張也不得意，隻是嘴角冷笑。
我大有深意回了一個眼神，剛想說話，門被打開周濤冒頭進來讓我出來。
“如你所說，其中兩名女死者脖頸處右動脈上的掐痕多了一處空白，凶手可能戴了扳指或是膠布之類的東西。”周濤急聲說，然後他疑惑：“隻是這上麵應該還墊了什麽硬物，因為空白的肌膚還凹陷下去一塊為橢圓形狀，直徑有一公分。可死者沒有佩戴項鏈。”
我笑著拍了拍他道了聲謝說這就夠了，我轉身進了審訊室。
“嶽年喜全招了。”我戲謔的朝鮑七豹說。
鮑七豹聞言嗤笑不屑：“招什麽了，還想詐我？”
“嘶...這都被你發現了。“我剛說到這，鮑七豹就用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可我怎麽聽嶽年喜說，你掐死了四個女人，是這樣嗎？”我怒視著鮑七豹，說到後麵我一拍桌子更是加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