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業
第2章 惡業
“死者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肯定是他喜新厭舊有了新相好堅決要離婚，可死者依然愛戀著他，不然長期分居的一對夫妻，感情如果破裂，為什麽還要戴著結婚戒指？”黃祥來篤定道。
我聞言回頭朝他笑了笑：“有這個可能啊。好了，周濤。先把屍體弄回去吧。”我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沒有點著倚靠在臥室門口，臥室出口就是客廳，我環顧四處，道：“抽屜都有被翻過的痕跡，不管有沒有財物丟失的痕跡，都暫時不能作為入室侵財殺人搶劫的案件，也有可能是情人或是死者丈夫偽裝成入室侵財的情況。”
“嗯，我們先離開吧，目前我的打算是先從死者丈夫和死者分居後與死者有關係背景查起。”葉笑晴道。
“嗯，老規矩，你們有新線索再通知我，不過，這次跟你抓嫌疑人的時候能不能溫柔點，不動粗啊，我是個斯文人，即使對方是個罪犯，我也要客氣一點不是？”說道最後我跟葉笑晴央求道。
“得了吧，慫包就是慫包，你除了挨打還能幹什麽。”葉笑晴不屑。
“那行吧，我先回去了。”嘴上這麽說，我沒打算離開，我準備在這等到晚上，因為我要審鬼，這具女屍化出的鬼魂。
“泉哥，這次多久能破案啊，三天夠不夠。”周濤給搬運裹屍袋的兩位民警吩咐了幾句後朝我打趣道。
我剛想回答就發現旁邊站在一個穿睡衣的女人，直接點著下巴朝她問道：“你是這戶人的鄰居嗎？”
睡衣女人轉頭看向我，我從她眼神中看出充滿驚奇，但我朝她點頭笑了笑以示友好，可她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回答我的是場麵短暫的沉靜，魏祖霖結巴的說道：“泉哥，你...在跟誰說話，大白天的你又來這套。”
“我早就習慣了，泉哥，你能不能來點新鮮的。”黃祥來鄙視我說。
“無聊！”葉笑晴撇了我一眼往樓下走去。
“這有個穿睡衣的女人你們沒看到...”
說到這裏我頓時停住突然想到什麽，再猛的回頭看向睡衣女人，心裏一沉，這不就是死者嗎？怎麽白天就化鬼了，我還想晚上來找她問凶手是誰呢，但是現在不行，這裏還有幾個生人存在呢，否則將會違背第二條暴露自己的能力。
“這位警官，您可以看得見我？”睡衣女鬼飄到我身旁問道，語氣帶著些許驚喜。
我沒有用正眼看她，朝三樓小陽台下的花圃旁的葉笑晴看去，她正在給幾個實習刑警安排任務，真是大意了，以往都是晚上我主動去找死者的鬼魂，今天什麽情況，直接白天在門口等著了，我知道避不過去了反正葉笑晴幾個都已經下去，我擠出一張自以為有親和力的笑臉看向她，問：
“嗯，可以看得見你，還可以跟你溝通，我不能讓生人知道我的能力，我幾個同事還在等我，你知道我現在時間不多，直接跟我說誰殺了你就行。”
換做是平時我會對枉死的鬼魂說上一堆安慰的話，看情況而定告訴她我會通過法律手段讓害你的人繩之以法，不要去報複凶手和家人，這隻會增加你的惡業，明明你可以正常投胎做人，但你一旦做了惡鬼得下地獄受完刑才能投胎，如果這個鬼聽話不去行凶，我還會變著法子幫它了去生前遺憾，比如給親人帶點話什麽的。
睡衣女鬼聽完我的話後很是激動，說：“警官，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是一個我在酒吧裏認識的侍應生，本來我是想把他帶回家氣氣我老公的，可誰曾想我老公竟然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他真的不回來見我一麵，當我給錢請這個男人離開的時候，可我真的不甘心，就提出和他發生關係，再拍幾張我和他在床上沒穿衣服的照片發給我丈夫，可我主動與他纏綿的時候，這男的說他那功能不行，我就譏諷了他幾句讓他快滾，結果...”
睡衣女鬼說到這，魏祖霖已經叫了我好幾聲，說葉隊發火了，讓我趕緊下去，我連忙回應馬上就好，隱隱的還能聽見樓下警車旁黃祥來和周濤打賭我多久才破案的聲音，我問睡衣女鬼，說：“那個酒吧叫什麽，他多高長什麽樣子有什麽特征，是不是在那裏就可以找到他？”
“叫柔月酒吧。我去過幾次都有見過他，比我高一個頭，他左手無名指有個鉑金戒指。手背還有一道傷疤，雖然不明顯不過...。”睡衣女鬼點頭，還想說什麽，被我擺手打斷，我語氣認真的朝她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他，無論有沒有破案，晚上我都會再來找你，你絕對不要亂跑，我可以幫你完成生前遺憾。再見！”說完我就往樓下跑去。
“你不會又借用現場的廁所蹲坑吧？滲不滲人啊？”黃祥來咧著嘴道。
“誰讓你們隊的停屍房沒有廁所。”我坐上副駕駛後說道。
“任務我都安排下去了，你這次跟著我查案。”葉笑晴道。
剛才我還在回想睡衣女鬼的事情，這時才發現葉笑晴已經坐到駕駛位上，我笑道：“行，先去柔月酒吧。”
路上，葉笑晴問了我幾次，為什麽要去這裏，跟此案有什麽關係，我說：“到了就知道了，應該離這不遠。”
剛駛出小區門口右拐直行5分鍾就到了這家酒吧，招牌顯眼的兩個彩燈形成的字體“柔月”右下角還有兩個小點的字“酒吧”，我們四個人走了進去，我走在最前麵，但最吸引酒吧工作人員和顧客的眼球的是黃祥來和魏祖霖的警服，很快有老板模樣的人上來說道：“葉警官駕到真是讓本店蓬蓽生輝啊，我早已從良多年，小本生意經營至今，從來都沒有也不敢碰那些東西啊。”
“有沒有查了才知道。”葉笑晴說完秀美一凝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來這到底想幹什麽。
這老板表情一呆，連忙擺手，隻不過神情變得諂媚，我直接問道：“我們來隻想找個人，你們店的侍應生都在這了嗎？”
“嗬嗬，這位警官怎麽稱呼？我姓戴”老板將雙手伸了過來。
“我姓陳，我們找個人問點話就走，其他客套就免了，老板，把你們的侍應生都叫出來，方便嗎？”但還是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方便方便。”戴老板連聲說道，回頭就招呼了一位領班過來吩咐了幾句。
不到一分鍾，戴老板轉身客氣的說：“幾位警官隨便問，你看他們都來了。”戴老板指著陸續從一些包間裏退了出來的侍應生道。
看著眼前整齊站了一排的侍應生，連洗碗掃地的阿姨都出來兩個，我走到他們麵前，說道：“請你們把雙手都伸出來，手掌朝下手背朝上，對。我說放再放。”我一雙雙手仔細的看過去，眉頭一挑，暗呼奇怪，沒有睡衣女鬼所說的特征。一個戴戒指的都沒有，更別說傷疤了。
“你確定都在這了嗎？”我凝眉一臉嚴肅的朝老板質問道。
戴老板一愣，接著急忙道：“是的，都在這了。”
“這隻是白班的，中班和夜班的還沒來。”戴老板身旁的領班輕聲對他說，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對對對，這隻是白班的，中班要2點上班，夜班的晚上10點才開始，我們是三班倒工作時間。”老板又補充道。
我看了看時間，10點整，我問道：“你們平時上下班有打卡嗎？把打卡記錄給我看下。”根據睡衣女鬼說這侍應生是她請來的，如果有打卡的規定，想必就打了上班卡，如果作案後逃離還回來上班的話，這罪犯心理素質確實不錯。
“有的，你去拿來給陳警官看。”戴老板吩咐領班道。
這時，葉笑晴走了過來，將我拉到一邊，輕聲質問道：“你要幹什麽，你想利用我職務之便幫你查另外的案子？告訴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告你妨礙公務抓起來！”
我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抓住我手腕的玉手示意她不要激動，回道：“等找到我想要找的人你就知道了。”並且給了她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剛甩開葉笑晴的玉手，戴老板就接過領班手裏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了我。
“你最好保證是跟剛才那個案子有關。”葉笑晴慍怒道。
我回她一個你煩不煩的眼神，就拿起手裏的本子翻閱起昨晚打卡記錄，邊看邊叫來領班問他，“有沒有上班到一半請假離開的，或者是有戴戒指工作手背上有傷疤的嗎？”可領班的回答讓我失望，說他負責的白班的工作人員，戴沒戴戒指可以保證沒有，但是傷疤卻沒有去注意。
領班的意思很明了，他隻負責白班的員工，中班和晚班戴沒戴戒指是否有傷疤他不清楚，正當我失望之餘，被解散走準備離開的阿姨中的一位說道：“找手背有傷疤的嗎，我知道。張斌手背上就一塊，左手也有也個戒指。”
正當我發現並沒有員工缺少下班卡驚異的同時，聞言猛的回頭，笑著問她：“阿姨你好，您確定沒有看錯？”
那阿姨拄著拖把回笑道：“哎，雖然年紀大了些，眼神不好使，但是上次我接過他拿碗碟進來給我洗的時候，我看了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就忍不住他勤快呢。”
我欣喜非常，連忙轉頭朝老板說道：“這個張斌住哪？把他資料給我。”
很快，領班拿了資料過來，戴老板說：“我們的員工都統一提供住宿，就在酒吧後麵，陳警官，這個張斌犯了什麽事啊？”
我看了他一眼，卷起資料冊朝自己心髒捅了捅，他意會後瞬間臉色大變：“年輕人就是衝動...我親自帶你們去。”這戴老板以前也是蹲過號子的人，轉眼間冷靜下來，說完先往酒吧後門走去。
我回頭朝葉笑晴眨了眨眼睛，道：“走吧，這張斌要是在宿舍，這案子就破了。”
“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是他，而且知道他在這酒吧做事？”葉笑晴一頭霧水，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葉隊，不要著急，泉哥就像那十年了也不長個的柯南一樣，總是愛賣關子，等案子破了他肯定會忍不住主動說出由頭的。”黃祥來道。
戴老板領著我們四個走出後門沒多遠，上了一棟樓的第5層，就是這裏了：“是否...需要我配合？”戴老板有點緊張的問。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免得等下又間接導致傷人，我看向葉笑晴，腦袋一擺：“進去抓人。”
可葉笑晴沒有反應，但跟在後門的魏祖霖和黃祥來摩拳擦掌，魏祖霖從後腰掏出亮閃閃的手銬道：“這種事不必讓葉隊出馬。”他們兩個很相信我，也可以說是對我以往戰績的信任，但我可不認為說葉笑晴對我不信任，她這是出於對刑警工作的謹慎，抓人可以，但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