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得小叔叔抱著睡才管用
第55章 得小叔叔抱著睡才管用
回到忘情院後,拓跋九歌迫不及待的掏出那個青銅殘片。
“小叔叔,這東西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地方?”
“這上麵記載有一門星技,不過並不是完整的。”
“很厲害?”
“你用星力將這殘片融化,便知道了。”
拓跋九歌依言而行,星力注入進去,殘片直接在她指尖融合,下一刻,竟似活了一般,飛射進了她的眼睛裏。
她隻覺眼睛頃刻被一股寒氣籠住,冰冷到刺骨,眼球裏的每一條神經都像被凍到壞死了一般。
如千萬鋼針刺目,百刃冰錐琢腦,每一分一秒的折磨,都勝過淩遲。
拓跋九歌緊緊咬著牙,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一聲痛哼來,額頭上冷汗淌水般的往下流。
拓跋淵在旁看著眉泛心疼,眼裏卻含著讚許,心誌堅韌者才能成大事,想要變強,就必須忍受超乎常人的壓力與痛楚。
在修煉上,拓跋淵絕對是嚴師。
劇痛持續了許久,就在拓跋九歌感覺自己的眼球快要炸開時,那股鋪天蓋地的痛楚卻忽的散去了,緊接著,便是一股難言的舒適感在眼部回蕩。
這感覺似成了溪流,蔓延全身。
她腳下的星圖自動閃耀起來,身前兩顆赤紅星辰熠熠生輝。
拓跋九歌眼睛睜開的刹那,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似有利芒閃過,觸之叫人驚心動魄,神魂動蕩。
“破月魔瞳,可以攻擊人的精神。”拓跋淵見她成功的融合星技,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本就是月亮星圖,這個星技最適合你不過。
拓跋九歌深吸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現在她月亮星圖的兩個星技都已成形。
月瘴,麻痹限製敵人行動。
破月墨瞳,攻擊敵人的精神。
雖說目前看來殺傷力還不大,但這兩個星技都是可以成長的,拓跋九歌信心滿滿。
“我記得你說過,我的太陽星圖還能融合兩個星技。”
說實在的,拓跋九歌對自己第二星圖的力量掌握的還太少,別說使用那力量了,光是將太陽星圖放出來,都能把她身上的星力抽幹。
那所謂的‘好’運氣,非緊要關頭,使不得,便是使了,也是個隨機選項,誰知會蹦出個什麽結果來。
拓跋九歌每每想起,都有一種賊老天在和她開玩笑的感覺。
表麵公允、狀似大方的,給她丟了兩把‘大刀’,然而這兩把‘大刀’一把鈍過一把,還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數。
“那兩個星技暫時還不急,太陽星圖過於剛猛,你現在身體的底子……還是太弱了。”
拓跋九歌點了點頭,循序漸進、過猶不及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早些睡吧,明日找地方試試你這兩個星技。”
“好!”
說是休息,拓跋九歌回屋之後就盤腿繼續修煉了,當她從那種無悲無喜全不受外物幹擾的狀態中睜開眼時,就見小饕餮正肥爪托腮,懸在近處盯著自己。
“幹什麽?”拓跋九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它。
“小九九,你每天這麽沒日沒夜的修煉,不累嗎?”
“累啊。”拓跋九歌從床上站起來,活動了一圈。
“那你為什麽不偷懶多睡會兒,偶爾休息個一兩天,不打緊的。”
“生前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拓跋九歌淡淡道,“我生來就星圖不穩,不知何時會爆發,隻有早日成為星聖,才有一線生機。”
小饕餮聞言略有動容,它跟在拓跋九歌身邊也有段時間了,從一開始的不情不願,到現在的逐漸習慣,這個年歲不大的小女孩,骨子裏有許多東西,都讓它感到震動。
“可是有淵美人在啊,”小饕餮掛在她後脖子上,“他那麽厲害,不會讓你出事的。”
拓跋九歌走到書桌旁,點燃燭火,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你也說了,他那麽厲害……”
“我若不變得強大起來,憑什麽與他並肩而立?”
微暖的光芒將屋內填滿,燭火如豆,映於女孩那兩丸黑水銀般的雙瞳中,若星火,漸起燎原之勢。
她隻是塵泥中的芽蘖小枝,縱有逆風斬腰,也要迎難而上,隻有化為參天巨木後,與那人站在同樣的高度,同樣的位置,才能真的並肩而行!
視線掃至桌上那根通體晶瑩的玉筆之上,拓跋九歌眼中的光芒暖成柔光,這支陣筆,筆骨為他所尋,取了她指尖精血,再由他親手鍛造。
此筆可繪圖,亦可描心。
將獸皮卷在桌上鋪展開,拓跋九歌的心神逐漸沉定了下去。
翌日大早,由虎奴駕著馬車,一行三人從忘情院出發,一路走的大道主路,繞了半個摘星城,才從南城門出去。
拓跋九歌總覺得哪裏不對,他們今兒坐的馬車,款式陳設大大有別於拓跋淵平日淡雅的喜好,金燦燦的,富麗堂皇,擱哪兒都是視線的焦點,宛若土大款遊街一般,唯恐誰瞧不見。
“咱們今兒是去……”
“南郊的出雲山,拓跋家在上麵有一片狩場,星獸品階算不得多高,用來練手正好。”
拓跋九歌點了點頭,眼皮子卻有點下垮。
她昨夜花了兩個時辰修煉,兩個時辰繪畫陣圖,隻用了一個時辰睡覺,早間出門時,眼睛下頂著兩碩大的黑眼圈。
“昨夜又沒睡?”拓跋淵皺眉看著她,神色頗為嚴肅。
拓跋九歌將脫口而出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搖頭道:“睡了的。”
拓跋淵兩指並攏,搭在她手腕脈搏處,目光一睨:“撒謊。”
“昨夜太興奮了,橫豎睡不著,不如修煉畫圖,這才不浪費光陰嘛。”
聽她又開始給自己找理由,拓跋淵搖了搖頭,開口道:“今晚開始,將你的被褥搬至我房裏來。”
馬車死寂了須臾,拓跋九歌深吸了一口氣。
“當真?!”
拓跋淵見她發光的雙眼,有些不明所以,開口道:“以後,我日日監督你就寢。”
“監督沒用,得小叔叔你抱著睡才管用。”
某人開始得寸進尺。
拓跋淵臉一黑,“歌兒!”
“我才十歲而已,便是講什麽男女大防,也早了些吧。”拓跋九歌轉著眼珠子,“就這麽說定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反悔是豬!”
她說完作勢往拓跋淵腿上一撲,閉眼裝死:“我先補會兒覺,到地方了,小叔叔你再叫我。”
拓跋淵見她耍起無賴,十分頭疼,手舉了起來,偏又狠不下心將她拍醒,罷了,便隨這小家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