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背後的黑暗勢力
第86章 背後的黑暗勢力
長右不知道鬼使神差的看見雪地裏的兩個人,忍不住就走了過去。
意在打擾,或者說,內心裏是不想有些事情重蹈覆轍而已。
北宮嶼的慌張寫在臉上,別人窺探到的是深處的某些情感,所以他拋一樣的將桑子若從自己身上拎開。
“長右,你怎麽會在這裏?”桑子若紅撲撲的小臉,確實...很難不心動。
“我很早就來了。”想想這話容易引起誤會,又重新說道:“我幾個月前就來到厭火都了。”
“蓮台閣的人都好嗎?”
長右點點頭,“還是老樣子,來來去去的人很多,留在裏麵的永遠隻有堂庭和顧淒雙兩個人。”
“哎...真是有些想念他們呢。”
桑子若看著自己和北宮嶼一起完成的雪人,突然就惆悵了起來。
“走吧,進去吧。”
北宮嶼不再耽擱,叫上長右就會房間裏商量事情了。
密不透風的房間裏,是北宮嶼特意施了魂法,好讓外麵的人一點也聽不到。
“假的小公子,厭思夏死了。”
“什麽?”
“你跟厭明伽出宮的前一天,他將消息瞞了下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長右經過在宮裏潛伏才得到的消息。
北宮嶼不可置信的思考著,“確定不是厭明伽或者尊夫人放出來的假消息?”
“不是,我已經去關押厭思夏的茅房確認過了。沒有人,不過...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又繼續:“現在,恐怕連尊夫人都還不知道厭思夏已經死了。”
“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我也說不上來,可是一定不是厭明伽做的。”
北宮嶼認同這個觀點。
“他百分之百的確信厭思夏就是真的小公子,他自然是不會下手的,可是宮裏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太奇怪了。”
“怎麽奇怪?”
“先是關押在地窖的人類女子被殺,然後又是厭思夏被殺。”北宮嶼想了想。
“地窖裏的人類女子或許是尊夫人殺的?”
這種觀點,北宮嶼不讚同,“當時我在尊夫人身邊,她可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我猜測不過就是順著這個案件,汙蔑了桑子若。”
“可是如果真的有別人的話,那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不清楚,隻是感覺,這背後的人,總是想讓厭明伽不再專注於厭火移植的事情。”
“恩,確實是。”長右舉著臉頰思考的認真,“這樣一來,可以排除了尊夫人,因為她一定是想厭明伽無法專注在政事上的,所以不會殺害那些人。”
“不是尊夫人,不是龍族,更不會是獸族的人。”
“難道是...”長右不太敢說出來。
“我們還忘了一個人。”
長右聲音放的很低,可是好奇依舊,“誰?”
“真正的小公子。”
他不敢相信,可也被這個假設立的起雞皮疙瘩。
“厭火都的暗士在人類地界找了那麽久,按理說,一個人類的小孩子,沒有什麽高階魂法,一口厭火也不能表露。應該很快就找到了。”
“除非...”
“除非他自己躲起來了。”長右接話。
北宮嶼想想又否認道:“也不對,就算真正的小公子躲了起來,也沒有這般翻雲覆雨的能力,一定還有別的勢力。”
“這股勢力,無形中,破壞著我們所有人的計劃。”
“先是尊夫人的,再是我的。”
長右有些焦慮了,“可是這些人躲在背後,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麽?接下來的計劃更是難以猜測。”
“馬上就是十二月十二日了。”北宮嶼盤算了下日子。
“一定會有人忍不住先動手的。”
“尊夫人?”長右看到滿城的官兵,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了。
北宮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而是問了別的,“你說,會不會是龍族派來的人?”
“先生,即使族長將你召回了昆侖,可最多也就是訓斥了兩句,沒有真的派人過來的。”
“我原本的計劃,是挑起他們母子倆的戰爭,然後再將厭火都整個覆滅的。”
“什麽幹擾了你?”長右似乎是知道答案,可就像讓他自己回答。
對上他的眼睛,北宮嶼一閃而過的猶豫,任誰都看不透,“沒有誰幹擾我。”
“那是你心軟了?”
隻一聲長長的歎息。始終沒有回答。
良久,北宮嶼訕訕說道:“我想,談其歸順,或許比殺人更好一些吧。”
這次,換長右沒有了聲音。靜靜的待著。
突然,長右笑了笑:“我不知道是怎麽了。”
“怎麽了?”
“就是突然想到以前了。”長右看了看窗外熱鬧的街道,“想起我們兩個攜手拿下多少下都,可是手段都極其肮髒。”
“是啊。確實肮髒。”
“利用人心,利用感情,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對我們來說都是工具。”
北宮嶼的思緒也飄了回去。
長右繼續道:“可是去了蓮台閣,姬媱從未說過什麽。她是天生的王者,不會在乎手段如何,她隻看結果。”
“沒錯。她就是這樣的。”
“可是先生...”
長右鼓足了勇氣,“有的話,我不得不說。”
“自從找到了魂缽以後,你變了。”
直戳要害,北宮嶼難得的心慌,隻是被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你變的瞻前顧後,猶豫不決,變的有弱點,有溫度。”
“或者說,你變的善良了。”像桑子若一樣,善良的像一隻小白兔,根本不是龍族的本性。
“這樣不好嗎?”
長右失笑:“年少的時候,我希望你是這樣的領導,不過現在...”
“不好。”
是啊,龍族不比其他宗係,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將會從青雲直落深淵。
曾經利用別人,想想自己也不過是被利用的其中一個。
“先生有自己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你已經付出了很多。”長右不斷的說著,像是兩個長久不相見的朋友在敘話家常。
“難道,現在你要...功虧一簣?”
“不會的。”北宮嶼否認的迅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上長右審視般的目光又道:“是我...懈怠了。”
“我不應該...”
正要向他,也向自己保證些什麽的時候,門外有人說話。
“北宮醫生...吃飯了。今天有紅燒肉。”
“知道了。很快。”
她似乎就是有這樣的本領,讓他慢慢一點點的潛移默化。
甚至認識了他千年的長右,有時候也懷疑,北宮嶼的本性,並不如他們所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