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處決行刑
第77章 處決行刑
三日後,臨刑前。
桑子若在大牢裏待的心驚膽戰,生怕又會冒出什麽奇怪的人來將自己劫走。
旁邊牢房的小羅子聽了她的話,在她被帶走的那個晚上,趁著牢房空守,逃了出去。她也算鬆了一口氣,沒把人連累。
行刑是在正午時分,厭火都城的菜市口裏舉行,尊夫人定的地方,說是為了以正朝綱。絕不姑息任何一個叛徒。
不知道尊夫人哪來那麽大的氣性。可又在桑子若被押送走前特意來看她。
“怎麽樣?馬上就要被處決了,你心情還不錯?”
“我心情倒是還好,就是尊夫人應該不太安心吧。”桑子若一早便是來劫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蛇蠍毒婦。
尊夫人坐在裏大牢不遠的位置上,悠閑坦然,仿佛厭火都所發生的一切動亂,都與她一個深宮婦人沒有關係。
可是至少牢裏的人明白,所有的發展,都是她手裏的權利翻雲覆雨的結果。
“哦?你背叛了愛你的厭明伽,傷了我兒的心,我怎麽可能安心呢?”
隨後又繼續道:“不過你一死,我確實會安心不少。”
“哼,尊夫人恐怕要的不是我死,而是我活著吧,或者說,即使是死,也得是出了厭火都的地界再死。”
“桑姑娘,殺了你。”站了起來,表情玩味,“確實有些可惜。”
“你實在太聰明了,聰明的讓我覺得就那麽殺了你,居然是錯誤的。”
“你不得不殺了我,因為我跟你不是一個陣營裏的人。”
“對嗎?”
尊夫人笑了明朗,“頂著這樣一張臉,就足夠了,偏偏你還生的玲瓏八麵。”
“也不怪伽兒對你這樣用心。”
聽她那麽一說,桑子若卻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物品,一個任人利用的東西,一個發動政變的借口,一個可有可無卻何其關鍵的導火索。
“我倒覺得,是我害了他。”
“哦?是嗎?”
“不過下一秒的事情,大家都尚未可知,也許我還有一線生機呢?”
桑子若可不是指望著厭明伽來救自己,而是渴望著那個深切又冷靜的人,可以真切的從天而降。
“一線生機,求不得一世太平。”
尊夫人留下這話,轉身便出了牢房,看見守衛的一瞬間,又換了一副麵孔,似乎表情對她而言,並不是傳達情緒,隻是一種表現的像一個正常人的工具。
人一走,幾個侍衛就過來了,桑子若的手腳被鐵鏈拴著,這對於一個人類來說,當然是沒有半點能力掙脫開。
不過就算她不是人類,也沒有這種能力。
“好了,上路吧。”
侍衛的態度很惡劣,大多都相信了桑子若是叛徒的事實,所以隻要稍微走的慢一點,就不停推搡她的肩膀。
鞋子早在進牢房的時候就被剝離個幹淨,現在也沒有一個人來送行,她光著一雙細嫩的腳走在石板路上。
行刑台,劊子手穿著一身紅衣,頭紮紅布,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不斷揮動著大刀在像台下的示威一般。
除了行刑台,前麵一個金色的帳篷裏,坐了好幾個人。厭明伽,尊夫人,還有厭光。
桑子若被壓上行刑台,劊子手一腳踢在她的膝蓋內側,人吃痛的雙膝跪地。
“你...”
行刑台上的人,默不作聲的輕輕搖頭示意,厭明伽才收了聲,緊緊的咬著牙。
無論今天是什麽樣的結果,厭明伽都絕對不能做這個出頭的人,即使是為她說一句話。
外麵站著的全是厭火都的百姓,他們忍受獸魂世界的製度,可相應的,對於叛徒也會報以最嚴厲的態度。
厭明伽雙手攥拳,狠狠的拍著桌子。
“人類女子,桑子若,你可知罪?”
厭光的一聲高亢質問,是將審判場搬到市井裏,讓厭明伽無路可退了?果然是尊夫人的情人,做事做的絕,完全不留後路。
“厭光丞相,小女犯的究竟是什麽罪?”
“大膽妖女,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抵死不認罪嗎?”
桑子若的頭仰的很高,正午時分的太陽直射著眼睛,她卻絲毫不畏懼,睜著眼睛,盯著厭光。
“認罪?丞相大人都已經將我綁到這裏了,認不認罪的不是都已經晚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屈打成招嗎?”厭光可不容許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了他的名聲。
“證據都在我手裏,你就算是狡辯,也沒用。”
“證據?這憑空出現在我房子裏的東西,一沒有實質的行為,二沒有人證。”
桑子若笑的狂妄,“就連最基本的審訊過程都沒有。”
“審訊過程?你一個通敵叛國的人也配得到審訊?處決你是眾大臣的請命,可是下命令的是城主。”
這一下,桑子若沒了話,與人巧辯幾句尚可耽誤耽誤時間,可是牽涉到厭明伽,她便不能再說。
“怎麽?現在你沒話了吧?”
厭光走到了行刑台,蹲在她身邊小聲的說道:“如果想活命,你應該求情啊。讓城主寬恕你的罪過,饒了你。”
“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都現在了,這群人還不死心。桑子若心裏隻有鄙視。
“呸。”一口口水吐在厭光的臉上。
“你這個潑婦。”
“我不僅是個潑婦,還是個瘋狗,你的事我都知道。”
厭光被噴的站了起來,可聽見她如此威脅,有訕訕蹲了下去,“你什麽意思?什麽我的事?休得危言聳聽。”
“丞相大人難道要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你跟尊夫人的那點閨房秘事嗎?”
“你...你...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這個人,絕對留不得。可尊夫人的命令又不可不聽。反倒是厭光在行刑台上左右為難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多了。”
“殺了她。殺了她。”
“哎...”尊夫人喚了一聲,眼神冷冽的讓人害怕,至少厭光害怕了,“丞相,既然她說欠她一個審判,就跟她一個嘛。”
厭光可並不覺得此刻讓桑子若再說話,是個好主意,“夫人,這恐怕不好,百姓們都看著呢。”
“正是因為百姓都看著,所以我們才不能讓人落下話柄,一定要做到秉公辦事,才是我們都城的法則。”
尊夫人站到了民眾的前麵,那個和藹端莊,又大氣從容的樣子,深得百姓愛戴。
“大家說對不對啊?我們厭火都從不冤枉一個好人,卻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桑子若,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一次說完,說個幹淨,省得下地變成個厲鬼。”
可她越是刺激,桑子若越是覺得可笑,一點怨氣都沒有,甚至嘴角嘲諷的弧度越來越明顯,“我無話可說。”
轉頭,尊夫人對著金色帳篷裏的厭明伽說道:“城主,有什麽想說的嗎?”即使是幾句送別不舍的話也足夠。
可是正坐上的人,一言不發,情緒比剛剛卻緩和了不少,沒有怒氣,憤然,不安。
平靜的抬頭,看了看日上三竿,抽出一個亡命牌,淡淡說道:“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