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麻煩找上門

第44章 麻煩找上門

“要麽告訴我玉釵的來曆,要麽把令牌給我。”北宮嶼冷冽。

“你自己選一個吧。”

徇崖斂起笑容,眼神不再看向他,而是盯著奄奄一息的火苗。

突然,桑子若站了起來。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嘴裏還不停嘟囔著,“好好睡覺,別想那麽多了。”

“好好...睡覺。”

兩人趕緊躺了下來,卻發現,她並沒有睜開眼睛說話,而是...夢遊了。

看著她一直往外麵走,停在了舊廟的門口便不再動。

北宮嶼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眼睛卻一直跟著她,嘴角一絲不引人注意的弧度。

“她雖然信任你,可我卻正好相反。”

“對於你種種無法解釋的行為,我覺得你沒有那麽簡單。”

徇崖終於找來一杆樹枝,在地上寫到:“真的不是我偷的。”

見他看完,又重新寫到:玉釵也是我母親的遺物。”

“看來不對你采取一點措施,你是真的不想交代了。”說著,舉起一隻手,白金色的閃電就穿梭於手掌中。

“我這一掌過去,你恐怕就沒命再交代了。”

徇崖被嚇的丟掉了樹枝。

如果隻是小賊,北宮嶼大可不必費這些功夫,可無論是玉釵的來曆,還有入宮令牌,都是他想要的。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聽見桑子若的一聲尖叫。

原以為是她夢遊醒了,被嚇到的聲音。回頭,卻發現她被一個黑衣人鉗住了脖子。

那人蒙著臉,隻露出一雙極其凶狠的眼睛。

“你是誰?想要幹什麽?”北宮嶼難得慌亂的從草堆子上站起來。

徇崖也跟著站了起來。

“是你叫來的人?”

“啊...”徇崖頭搖的奮力。

“讓我知道是你的詭計,有你好看的。”

當下,徇崖也著急了,沒有回應他,隻是不停的指著桑子若在的方向。

“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別以為躲到這個破廟就能免死。”黑衣人的手指上冒出丁點藍光,看上去隻不過是靛沅級的獸魂。

本可以無懼,可他手的位置直接擺在桑子若的動脈上,隻要稍微一走神,就會被割裂。

桑子若被扣的有些吃痛,身子不敢亂動,也不敢說話。

“今天就是有人出錢買你們的命。”黑衣人朝著天上一抬頭。

瞬間又從房頂翻下來好幾個人,先是將熟睡的克玄控製住,然後包圍了清醒的兩人。北宮嶼想拖延時間,便說道:“就算是死,也得讓我知道是誰的命令吧。”

“少廢話。”

黑衣人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手指一用力,桑子若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三條血痕。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於疼痛,亦或是害怕,桑子若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你沒事吧。”北宮嶼出聲關切。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命吧。”

黑衣人手上的藍光再次劃過她的脖子,感受到血被放出來,沁滿手掌後,將人狠狠推在另一邊。騰出手來收拾這兩個人。

“你們...卑鄙。”

以北宮嶼的魂法來說,對付這幾個矛頭小兵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了,可是他卻發現剛才寺廟外的異樣,並不是徇崖設了結界,而是迷藥。

這種藥,專門對付像自己這種同生體的。普通連白不過就是手腳癱軟,可是像他這種完全占據本體意識的獸魂來說,那就是致命的迷藥。

施展不出魂法便是最直接的影響。

此刻,他隻能寄希望於徇崖。

“我沒有辦法施法,你...有沒有辦法?”

徇崖搖頭,自己早就已經站不住,單腳跪在地上了。

“誰派你們來的?”

如果隻是白天得罪的尊夫人表親,絕不可能使用這等殘暴又珍貴的藥物,想必應該是宗係的人。可這一路上行蹤隱秘,他想不出來背後的人是誰。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黑衣人緩緩走向他,“我不想說,你能奈我何。”

說著,將手抬了起來,過電的藍光劈在北宮嶼的脖頸。他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

一旁的徇崖也是同樣的方式沒有了意識。

黑衣人聚到一起說道:“老大,這幾個人都不用處理嗎?”

“老板隻讓我將這個乞丐帶回去,剩下的這三個人,她沒說啊。”

“可是留著性命,始終對不我們不利,還是殺了吧。”

“有道理。”

黑衣人的頭目將跨在腰間的小刀掏出,打算一刀斃命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一絲動靜。

隻見剛剛被自己鎖喉的人,居然沒有死透。

脖子上的血還在不斷往外湧出,沾染了衣服上全是血漬,看上去像是厲鬼附身,恐怖至極。

“奶奶的,真是什麽人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

“你...你沒死嗎?”

桑子若抬頭,不屑的咧嘴一笑,“就快了。”

“所以趕緊用你的手下來續續命吧。”

話剛落地,桑子若一伸手,就將後排兩個黑衣人拉回到自己麵前。

同樣鎖著喉,可效果卻不一樣,她閉上眼睛,手臂不斷的爆出青筋,像是在往身體裏灌漿。眨眼的瞬間,手裏的兩個人便成為幹枯的屍體。

“你...你一個連白,修的是什麽歪門邪道。”

桑子若緩了口氣,脖子上的傷口也止血了,“孤陋寡聞。”

“今天碰上我,算你們走遠。”屢屢自己耳邊碎發,“我不僅讓你們全屍,而且死的一點不痛苦。”

又抓過來兩個人,同樣的方式,她倒是更迅速的將其變成人幹。

黑衣人看眼下情況不對,抱著徇崖就想逃。

“想走?那有那麽容易,脖子上的疤還沒找你算賬呢。”

將剩下為數不多的黑衣人通通吸了過來,一殺而快。然後便是衝出破廟,尋著黑衣人身上的注香追了去。

“厭火都?”過程中,桑子若停了停,看著街景還有遠處宮殿的樣子,疑惑了一句。

“哼。還算有點本事。”

不多停留,又聞著注香往更遠的地方跑走。

可是桑子若卻覺得自己手腳越發使不上勁,“吸那麽多人,竟全都是黃玄級。”

速度因為魂法變弱,也在一點點喪失。她氣喘籲籲的走在大街上。

夜半三更,路上連個鬼都沒有,可是黑衣人的注香明顯越來越近了,應該就在附近。

桑子若不想放棄的說道:“在給我一會,就一會我就能找到人了。”

“你別現在出來啊。”

不僅身子沉,就連眼皮都沉的厲害。終於,攤倒在大街上。

黑衣人確實沒跑遠,藏在巷子裏一下就看見了追殺自己的女人倒下了。趕緊拖著徇崖過來查看。

“喂。”踢了兩腳。

“想殺我。看我把你交給老板,你可怎麽辦。”

一手一個人,消失在這罪惡的夜裏。

破廟裏的人,不到兩個小時便醒過來了。徇崖倒無所謂,可是桑子若也跟著不見了。

北宮嶼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將克玄打醒,“她沒了。”

“什麽?”隱約隻記得昨晚被人打暈,再後來發生的事情皆不清楚。

可看北宮嶼那個模樣,想必事情惡劣,“我昨晚明明看見她被那個人掐著脖子,可是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你說掐著脖子?那她沒事吧。”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兩手緊攥著,心裏何其懊悔。當初就不應該聽她的,跟著那個乞丐徇崖來這個破廟住。

現在她是生是死不清楚,背後指使一切的是誰看不透,就連他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此刻,都迷茫了。

“北宮嶼,你別著急,她不也是同生體嗎?”

克玄站了起來,看似安慰道:“也許,她身體裏一直被封印的獸魂會因為感受到危及及時出來拯救她呢?”

“你說的沒錯。”

“我現在出去找她。”

天蒙蒙亮的時候,熱鬧繁華就已經上演。在這個說大不大,卻魚龍混雜的地方。

她...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