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酸的像吃醋
第34章 酸的像吃醋
“你一個朝雲觀的人,住在我們這獸魂聚集的蓮台閣。”
“不合適吧。”
不怒自威,北宮嶼緩慢的從門口走到桑子若的身邊。就連顧淒雙都被他的氣場嚇退了兩步。
可是對麵的克玄卻絲毫沒有畏懼他的架勢,扣著手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住下。”
“子若,你說好不好,我住下來,直到你恢複以及。”
“我說了不合適!”
“我說...我要住下。”
兩個人麵對麵,眼神狠烈,仿佛下一秒就是驚心動魄的一場激戰。
反倒是事件的主角桑子若,呆愣的站在原地了,左右觀察著。
“哎,要不這樣吧。”顧淒雙怯怯開口道:“就讓這個小道士住下來,就當是還了當天在崇歲山上的恩情了,你們說好不好?”
桑子若一個白眼,就知道他是不會出什麽正經主意的。
“什麽恩情不恩情的,我不在意,隻要她能想起我,我就是拔再多的器酸,受再多的罰也願意。”
各中人聽了這話,都有不太相似的感受,隻有顧淒雙一人,不嫌事大的推搡了一下桑子若說道:“你到底給人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人家死心塌地的就要跟著你。”
“我真沒有。”
她也好奇呢,身體裏的獸魂究竟有什麽魔力,兩個人不都長一樣,怎麽自己就沒半點魅力,讓北宮嶼也像他一樣呢?
呸呸呸,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桑子若。”
“你說。”北宮嶼的聲音極為冰冷,像是炎熱的六月突然下了一場大雪似的。
“要我說...克玄確實於我有恩,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還是住下來一段時間吧。”
“真的嗎?”克玄興奮的握住她的手,“你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絕情的。”
北宮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握住的兩隻手,無名火一下就起來了。難道這個人就不知道什麽是危險嗎?他可是朝雲觀的人,是隨時一紙道符就可以讓她喪命的人。
“隨你們。”說完,轉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他憤憤不平的樣子,桑子若也沒有辦法,又回頭對克玄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完成。”
“你隻能住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我還沒有想起來,你就得離開了。”
“為什麽?”
“因為我們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是被人傳出去你在蓮台閣常住,對你,對我對蓮台閣的人都不好。”
克玄覺得她時時刻刻都在為自己著想,自然不會再發難,輕巧就答應了下來。
從此...就變成了桑子若的小尾巴。
房間裏就顯得很低氣壓了。北宮嶼著急忙慌從昆侖之頂趕回來,一進家門就遇到這檔子糟心的事情。莫名就覺得很不爽。
“怎麽了?你有什麽可生氣的。”
“誰生氣了?”雖是背對著,也知道來人是堂庭。
“那你在別扭個什麽?”
北宮嶼將椅子轉了回來,看著麵前的人說道:“我不是別扭,而是覺得她簡直...”
“笨的要死。”
“從何說起?”
“她明知道器酸是致命的東西,偏要去取,你看到了吧,惹回來多少事。”
堂庭一手杵著下巴,假意在分析道:“所以你是嫌麻煩,還是覺得她會有危險?”
“當然危險,這個叫克玄的人,不知道究竟有什麽目的,就是要跟她待在一起。她...”
“她還真是有魅力哦。”
北宮嶼一撇,“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好了,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桑子若隻讓他住一個月,到時候她還是想不起來,克玄就必須得離開。”
他沒有接話,又將椅子轉回到麵對著書櫃的方向。
等人徹底離開了房間,才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這個微笑,是從未有過的弧度。
可是很快,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心情,就在看見兩個人同進同出的時候,全部消失殆盡。
“子若,你訓練辛苦嗎?坐下乘會涼吧。”
“子若,你每天看那麽多書,都能記下來嗎?
點頭。
“那你真的很厲害啊。不像我,師父讓我被的道法,我總是記不住。”
“子若,我們出去玩吧。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終於有一天,北宮嶼的忍耐到達了臨界點。
“北宮醫生,一起吃飯吧。”桑子若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好幾天都沒有說過話。
“子若,你吃這個。”克玄緊挨著她,拚命往她碗裏夾菜。
北宮嶼深吸一口氣,心想弄的好像是他做的一樣,這不是趙叔做的東西嗎,他憑什麽拿來獻殷勤。
“一起吃,一起吃。”
“真是一輩不如一輩了,百年前的修道之人,可都禁食辟穀的。”
“哪想到未來的徒孫倒是雞鴨魚肉,一樣不落。”
北宮嶼這話不知道對誰說的,隻是對麵正好是堂庭,他自然的接話道:“也不是啊,道家從來都可食葷,沒聽過有這樣的傳統啊。”
“你...”
克玄還在繼續,“子若,是不是飯菜不和胃口啊?”
“要不,你嚐嚐我帶來的那些藥膳。雖然賣相不怎麽樣,可是味道一頂一的好。”
根本沒聽見旁的人說的是自己,全心全眼的都是她。
“不用了,快點吃吧。我一會還訓練呢。”
“子若,你今天想起點什麽了嗎?”
放下手裏的碗筷,看著對麵埋頭吃飯的人,“我這麽問,不是催你,就是...我答應了你隻待一個月,所以有點著急。”
“啊,哈哈哈哈哈。”
北宮嶼離的遠,聽不真切兩個人的談話,隻看見她笑的燦爛,便心神不寧。
“喂,你小子,不正常。”
“食不言。”
“你對桑子若,不正常。”
他沒有回應,隻是在聽著堂庭的感歎。
“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是疑問又回答不上來。
隻是北宮嶼抬頭看著他,眼裏好像是不可思議,卻沒有否認某些事情。
“你那個眼神,是覺得我的話太無厘頭,還是被我猜中了?”
“都不是,你別胡說。”
北宮嶼沒有吃完飯,就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間。
太不正常了,堂庭說的沒錯。一門大業還沒有完成,怎麽會將心思放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麵呢?
是他對自己過於放肆了,而忽視了對桑子若的感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警戒的是他自己。
感情對他始終負累,何況是愛情,更何況是和她。
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些所謂的小打小鬧,爭風吃醋,鬥嘴爭寵,都是幼稚且無用的行為。
他不喜歡桑子若,不會也不能。
叫來了長右,“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先生指的是哪件?”
“去南方。”
“那麽快就要出發了嗎?”長右迷茫,“不是說要等到桑子若的魂法有所提升再走。”
此時,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腦袋裏從未有過的混亂,一方麵警告著自己,可是另一方麵,又總能想到她和小道士的種種。
與其這樣,還不如迅速的結束掉這些無謂的糾結。
“等不了了,安排下去吧。”
“下個星期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