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隻是沒想到他用秋月去換陳敬業居然不肯答應,要論外形和氣質的話,秋月自然是更勝一籌。
想來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陳敬業並沒有得手,他這人向來喜新厭舊,如果得手了,就不會看得這般重了。
隻是他也不能讓他得手,他是想把簡隨喜娶了做填房的,如果被自己的弟弟給染指了,算什麽事呢?他必須想個辦法,讓陳敬業乖乖的把人讓給自己。
隻是他也知道母親對丫頭向來忌憚,自己想娶簡隨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那些煩心事先不去想了,先把人弄到手要緊。
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得暫時隱忍著。
而陳敬業知道他看上了自己的丫頭,也在提防著他,兄弟兩暗中較著勁。
簡隨喜在裝了兩天病之後,不能再繼續裝下去,隻得繼續到書房去幹活,不過她把一把剪刀揣在了袖子裏,如果陳敬業逼她的話,她就把剪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相信陳敬業也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吧!
她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不過陳敬業卻不在了,他好像也在故意躲著簡隨喜,一連兩天都沒來書房。
簡隨喜倒是樂見其成,他不來,自己也能輕鬆一點,除了打掃房間,沒事她就找本書看看,或者打個瞌睡什麽的。
不過在輕鬆之餘,她也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麽盡快搞到銀子把自己給贖出去。
就算是陳敬業現在放她一碼,也難保以後不會對她再起那樣的心思,她就算是暫時保全了自己的清白,也難保什麽時候力不從心。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隻能是早一點離開這裏。
她記得簡隨樂把自己賣了二百兩,來這裏這麽久,她對這裏的銀錢交易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二百兩在這個時代可以買兩頭牛,三頭豬,也就是說自己隻值兩頭牛三頭豬的錢,不過就是這點銀子她也沒有,而她每個月的月錢隻有一兩銀子,這樣掙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攢夠二百兩。
她掰著手指頭算了好半天,也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就算她什麽也不買,把每個月的月錢都存下來,也要幹十七年才能還得了錢。等十七年過去,自己也三十幾歲了吧?到時候還有什麽奔頭啊?可能被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想到這裏,她就感到頭皮發麻,滿滿的都是絕望。
她深呼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考慮著今後的打算。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要想掙錢,靠這點死工資是不行的,如果在以前,她隻要賣衣服、包包和首飾就可以一生不憂了,隻是現在她孑然一身,別說那些了,就是想買點兒好吃的慰勞自己都不行。
因為她並不是一個人,還有老母親要養,還有個不成器的哥哥還沒有成家。
到底要怎樣才能賺更多的錢,早一點脫貧致富呢?沒事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
在21世紀她的爸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家裏住著別墅,出入有司機,各種品牌的豪車停得滿車庫都是,每天不重樣地開可以開整整一個月,吃的也都是進口的,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兒,何嚐為錢發過愁,隻是今非夕比,她隻能從頭來過。
她努力想著以前聽到的生意經,除了她爸爸之外,她的朋友和同學還有認識人都是做生意的,各種各樣的生意都有,有經營酒店的,有開酒吧的,還有賣服裝的,當然都是些高檔的階層,一般人消費不起。
她跟這些人也學到了不少做生意的竅門,可是這些經驗在古代都用不上。如果你在古代開間酒吧,沒準兒立即就會被官府給查封的,再說古人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啊。
她心中愁煩,整日的愁眉不展,哀聲歎氣。
這天,她在跟那些丫頭一起用飯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丫頭手腕上戴著一串十分漂亮的手鏈,都是用各色珠子串成的,由於她的皮膚白,那手鏈就顯得特別的瑩潤有光澤,特別亮眼。
她光即眼前一亮,問那丫頭手鏈是在哪兒買的,丫頭得意地說道:“你也覺得漂亮吧?自從戴上它,已經有許多姐妹問過我了,這個東西呀,其實是我自己串的,隻要買來現成的串子,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式串起來就行了。”說著揚了揚自己的手腕,一臉的得意。
簡隨喜聽了腦中靈光一閃,心想對呀,我何不也來買珠子串些手鏈去賣呢?這宅子裏丫頭這麽多,一人一條也能小賺一比吧!等她們都買過了,自己在利用外出的機會到集市上去賣一賣,如果自己沒空,也可以叫簡隨樂帶勞,總之能賺一文是一文。
想到這裏,她就向那個丫頭詳細打聽珠子是在哪裏買的,串珠子時要注意些什麽。
丫頭見她打聽得這麽詳細,笑道:“你也想串嗎?有時間我帶你去買吧,正好我有個好姐妹也想要,我送給她一串。”
簡隨喜立即興奮地點頭,還對那個丫頭千恩萬謝。
兩天後,那個丫頭正好要出去給宅子裏買東西,就去叫簡隨喜。
簡隨喜看陳敬業也不來書房,又沒人管自己,就跟丫頭出去了。她們在外麵買了要買的東西之後,才去賣珠子的店,這裏簡隨喜才知道,原來這種店並不多,隻有零星的幾家,珠子按成色和大小價格也不一樣。
她為了省錢,隻買了些便宜的珠子,線的話用平時的繡線就可以了,她也買了一些,成本隻要十文錢。
買完之後,她們就一起返回了陳家,丫頭去跟主子複命,她則一頭紮進書房開始研究那些珠子。
陳敬業依然沒有來,書房裏很安靜,簡隨喜找了個盤子,把珠子都倒進去,一顆一顆擺弄成想要的樣式,之後就用繡線來串。
她是個很有品味的人,對首飾這方麵有著天生的敏銳,知道女孩子一般都喜歡些什麽,因此設計起樣式來一點也不覺得頭疼,反而還樂在其中。
隻是她頭一回串這個東西,難免手生,不是珠子掉在了地上,就是線頭分了岔,費了半天勁才串進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