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人者，孟子義
第二十八章 殺人者，孟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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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一片訝然。
孟子義毫不在意，坦然向前一步，正色道，“其罪一，連彩雲搶奪血雲幡為實，但未殺人性命，且搶奪未果，罪不至死。”
“其罪二，朱七乃是江洋大盜，為禍一方，手中也是沾滿無辜鮮血，連彩雲將其誅殺，雖是另有目的，但終究是為民除害，故而非但無罪，反而有功，功於百姓，其罪情有可原。”
“其罪三......”
孟子義目光微斂，在包拯等人目光之下，語出驚人道，“純屬無辜！”
包拯目光一冷，怒喝道，“殺害無辜，其罪當誅，怎會無辜？”
周圍眾多衙役也是怒視孟子義，雖然孟子義前兩條講得條條有理，讓他們心下有些搖動，但這第三條罪行，孟子義所言，在他們心中簡直就是在顛倒是非。
孟子義臉色不變，淡然道，“因為...那更夫不是連彩雲殺死的。”
包拯一愣，詫異道，“不是連彩雲用血雲幡所殺？”
“不是我？”連彩雲也是微微一怔，臉上浮起一絲疑惑。
“當然不是，因為...殺更夫的人...是我！！！”
嘿然一笑，孟子義反手抬劍，一柄血跡斑斑的長劍‘嗖’的一聲從劍鞘中被拔出。
輕抬手中長劍，孟子義一字一句道，“這...就是證據。在血雲幡吸食更夫精血之前，那更夫已經被我一劍穿心而死。”
“相信公孫先生應該查看過那更夫的屍體，那更夫致命之傷是否是那穿心一劍？”
孟子義目帶笑意的看向公孫策。
包拯神色一沉，也是抬眼看向公孫策，問道，“公孫先生？”
公孫策神奇嚴肅，目帶驚駭，起身回道，“大人，那更夫的致命傷口確實是穿心一劍。之前屬下曾以為是連彩雲所刺，卻不想......”
公堂之上，眾人頓時哇然，看向孟子義的目光帶上了些許異色，完全搞不懂他為什麽要前來送死。
在他們眼中，開封府衙就是龍潭虎穴，待罪之人一入這裏，以包青天的鐵麵無私，絕不會縱放罪人，而公堂之上又有展昭等高手在旁，就算孟子義插翅也難逃，孟子義這樣做不就是前來認罪送死的。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連彩雲渾身一顫，目光複雜的看向孟子義，心頭想起了孟子義當日對更夫擲劍穿心，本來她還以為孟子義是為了減少更夫的痛苦，如今才恍然大悟，他那作為全是在為了今日替自己開罪，攬過罪名。
孟子義咧嘴一笑，理所當然道，“嘿嘿，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是來幫你的。”
連彩雲一怔，心裏五味雜亂，完全亂成了一團。她不想相信孟子義的話，可是孟子義確實是在幫自己，為了幫自己開脫罪名，他甚至攬過了殺害無辜的罪名。
殺人當誅！
孟子義這可是在替她死。
連彩雲聰慧的腦海裏完全想不通，眼中複雜糾結，完全理不出個頭緒，整個人就那麽呆呆看著孟子義。
一旁，其他人也呆住了，心思慎密之人，結合連彩雲的證詞，那裏還不明白孟子義這般作為完全是為連彩雲開脫罪名。
心思齷齪之人眼睛不停的在孟子義、連彩雲與展昭三人身上掃視，那洶洶的八卦之火直竄各自心頭。
展昭也是心神一震，目光怪異的看了看孟子義，有黯然的瞄了瞄連彩雲，顯然也是想歪了。
包拯那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浮起一絲波動，動色的看向孟子義，道，“孟子義，你可知道，若是你所言非虛，連彩雲固然可免一死。然你殺害無辜，確是要以命償命。”
包拯的聲音，擲地有聲，將眾人的心思都從外太空拉了回來。
連彩雲眼神微閃，搶聲道，“包大人，當日殺害更夫，完全是彩雲驅使血雲幡所為，孟...孟少俠隻是為了避免那更夫受血雲幡吸食精血的痛苦，而擲出那一劍。此事與他無關。”
“孟...孟少俠，彩雲雖不知你為何要這麽做。但彩雲的罪自有彩雲擔當，還望你不要再插手了。”
連彩雲側首感激的衝孟子義一笑，眼中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好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
眾人暗讚。
孟子義也是在心中一歎，連彩雲確實有讓堂堂一代大俠展昭迷戀的魅力。一般人若是見到有人替自己承擔罪名，肯定是欣喜若狂，而她一介女子，尚是花季之年，卻能夠投桃報李，不受嗟來之恩，坦然赴死。
“包大人，是非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而證據表明，殺了更夫的人，是我，孟子義！”
孟子義並不理會連彩雲的拒絕，而是抬目盯著包拯。
包拯臉色微沉糾結，片刻後才吐氣出聲，道，“孟子義，如你所言不虛，連彩雲雖有殺人之意卻並未得逞，雖然可免一死，但仍難免牢獄之災。”
頓了頓，包拯神色嚴肅接著道，“但是，你殺害無辜，卻是要以命償命。你可知道？”
“包大人...”
連彩雲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包拯打斷了，“連彩雲，你且莫要激動，本府自會按大宋律法秉公辦理，有罪，無罪，自有斟酌。”
“包大人，孟某既然剛承認自己的罪行，自然任你定奪。”
孟子義神色輕鬆，毫無一點懼意，倒是讓包拯等人不由高看了一眼，至少不像剛開始那樣都是怒目而視，反而帶上一絲小小的同情與敬佩。
包拯點了點頭，臉色莊重，驚木一拍，喝道，“連彩雲，你多番心生歹意，雖終是並未得逞，但也是於法不容，本府一念你情有可原，二念你態度誠懇，真心悔過，故判你邊疆服刑十年，你可服？”
“多謝包大人，多謝包大人！”
連彩雲臉色一怔，還待辯駁，一旁的連昆已經驚喜萬分，激動的拉著她跪在地上，對著包拯磕頭。
包拯眉目一凝，又看向孟子義，嚴聲道，“孟子義，既然你甘願認罪，又有罪證在手，鐵證如山。按大宋律，殺人償命，本府雖念你其情可憫，但律法無情，你可認罪？”
孟子義毫不在，淡然笑道，“當然認罪。”
“既然認罪，本府自當秉公處理。”包拯麵無表情，吩咐左右道，“呈上供詞，讓他畫押。”
供詞之上，一指摁下，一切既定。
連彩雲臉色複雜的看著孟子義，心下既有感激與悸動，也有茫然與苦澀，她真想問清楚孟子義，為什麽要犧牲自己來救她，但連昆緊緊將她拉至一旁，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狗頭鍘伺候！！！”
一切既定，包拯一聲令下，左右各有有一名衙役上前，伸手抓向孟子義。
公堂之上，眾人看著清秀灑脫的孟子義，或多或少有一絲敬佩。
連彩雲麵露不忍，想要為孟子義辯解，卻想不出個由頭能讓鐵麵無私的包拯放過孟子義。
展昭微微歎息，看向孟子義的目光也與眾人一樣帶上一絲敬佩，公孫先生輕輕搖頭，看了看孟子義，又瞄了瞄連彩雲，顯然公孫先生想太多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