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兩性辯論(2)
第三十五章兩性辯論(2)
何熹兮不由得大喊,“他可比我大三歲啊!如果還沒有我成熟,那他這三年的飯是白吃了嗎?”
“從先天條件上說,男人本來就比女人晚熟,如果後天沒有得到恰當的承擔責任的教育,又或者是受過什麽不良影響或刺激的話,成熟起來肯定會晚一些。”
白羽空轉眼間變成了情感專家,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這麽說不就是在給你們男人找借口嗎?”何熹兮滿臉的不屑,“又是怪先天,又是怨後天的!說到底,還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白羽空急忙補救道,“熹兮,我話還沒說完呢!剛才說的是普遍的情況,至於思想成熟的程度與快慢,終究還是因人而異的。”
何熹兮心累不已,“那你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我的意思是,一般情況下,女人不要對男人抱有太大的幻想。其實,隻要時候到了,男人自然就會成熟了。”
白羽空的話頗有一種讓女人對男人“無為而治”的意味。
“照你這麽說,你們男人就不應該找老婆,而是應該找個處處包容你們的媽!”何熹兮變得不耐煩起來。
“……”白羽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健談善辯如他,竟然那麽快就在何熹兮麵前敗下陣來。
“雖然你的這番理論沒什麽實際可行的東西,但我覺得你在男人中還算是比較有思想的,我姐姐嫁給你也不算委屈了。”
何熹兮不理會他驚愕的表情,繼續行雲流水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白羽空的表情一下子從驚愕變成了費解,這個小姨子又是給甜棗,又是打大棍的,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呢?
“按照你的那套理論去理解的話,羅省言就隻是一個長不大的男人,不知道承諾為何物,不知道責任為何物。既然三年的時間都不足以讓他成熟,那我又何必為了他再浪費自己的青春,賭上自己的人生呢?”
何熹兮分手以後就沒有好好吐槽過,在白羽空的帶領下,便一發不可收拾地發表著長篇大論。
白羽空不禁木然,隨即反駁道,“熹兮,他都已經向你求婚了,就不存在浪費青春這種說法了!隻要你一點頭,之前的不快就能畫上完美的句號!”
“完美的句號?”何熹兮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隨意嗎?想拒婚就拒婚,想求婚就求婚,真當生活是兒戲啊?”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無理取鬧!”白羽空也沒什麽耐性了,“不求婚有錯,求婚了又不滿意,你們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
“這跟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明明就是你們男人朝三暮四的本性在作怪!自己胡作非為就算了,還想把女人哄得團團轉,簡直就是無恥無賴!”
何熹兮的情緒一觸即發,激動得麵紅耳赤。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女人難伺候嗎?你們經常一時一個樣的,有什麽資格說男人朝三暮四?”
白羽空直接把車靠邊停下,專心蓄勢與何熹兮爭辯。
“那你怎麽解釋羅省言前後矛盾的求婚行為?昨天還不情不願的,今天就死纏爛打的,翻書都沒有那麽快吧?難道你能保證這其中沒有什麽問題嗎?”
何熹兮好強的一麵顯露出來,直接拋出燙手的山芋。
白羽空頓時啞口無言,何熹兮的話細聽之下也有幾分道理。
之前隻是以為羅省言是迫於分手的壓力而求婚的,但是一個總是對結婚推三阻四的人,突然一夜之間向熹兮開展了火熱強勢的求婚!前後態度鮮明的對比,不禁令人費解。
羅省言這小子怕是吃錯了什麽藥吧!
作為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拍了三年拖,要不要跟這個女人結婚,答案應該早就了然在胸了!
如果他想結婚的話,為什麽拖了三年連個準話都沒有?但是如果他不想結婚的話,為什麽現在又讓自己處於被動的位置,反過頭來苦苦求婚?
這個羅省言要麽是腦子進水了,要麽就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哎呀,真是傷腦筋啊!這個問題真是越想越複雜,再這麽繞下去,都快變成世界未解之謎了!
何熹兮用手在白羽空眼前晃了晃,“姐夫,你在想什麽呢?你倒是用你們男人的那一套思維來解釋他的反常行為啊!”
白羽空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熹兮,我剛才想了想,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同樣身為男人,但是羅省言的做法已經超出了我理解的範圍。”
“所以……你也覺得蹊蹺是嗎?”這下輪到何熹兮驚訝了,爭論了那麽久,白羽空竟然改旗易幟,站到她這一邊了?
“對,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白羽空拍了拍她的肩膀,“熹兮,你放心,我會找機會跟他好好談談的,一定把這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何熹兮狐疑地看著他,“姐夫,你的好奇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了?”
白羽空瞪了她一眼,“死丫頭,我這還不是在幫你嗎?總不能讓你活得不明不白的吧?”
“活得不明不白總比死得不明不白的好,反正我已經對羅省言心寒了,也不在乎是什麽原因了。”
何熹兮蹙著眉頭,這一段感情就像是隔夜的餿飯,再怎麽翻炒,吃起來也不會覺得香了。
“不會吧?你真的想得那麽開?就算他上刀山下油鍋也不能感動你了嗎?”
白羽空驚詫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熹兮之所以不願意複合,難道是因為對羅省言失望透頂了嗎?
這兩個人怎麽一點默契都沒有啊?總是一個進,一個退的,這樣兜兜轉轉、反反複複,何時才是盡頭啊?
“很多時候,人不管做什麽,終歸隻能感動自己,而不能感動別人。”
何熹兮悵然長歎,似乎已經將什麽東西悄然埋葬。
白羽空回味著這句充滿了哲理意味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往公司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