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入屍囊道

第三章初入屍囊道

驚慌中想要躲開,但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一樣,硬是掙紮不開。

屍夔衝到我跟前,然後一下子抱住了我,要說這事在以前,我可是開心的要死,但現在卻無福消受啊,這鬼玩意身體冷的要命,我也不知道麻叔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驚慌中想要甩開,但屍夔那雙冰冷的手在我身上瞎摸,我懷疑這女人生前肯定是偷漢子了,不然為啥這麽風 騷,最後一看她摸到了心髒部位,頓時嚇得哆嗦。

“那個,屍夔大人,小弟的血不好喝,還有傳染病,要不我介紹個人給你成不,我領導大飛,那家夥肥頭大耳的,很對你胃口。”

這節骨眼,我也不講究情義了,能活命要緊。

但是屍夔壓根就不聽我的話,一直在心髒部位揉捏著,就差伸進去了,這關鍵時刻,我才發現那張靈符的位置,竟然就在我腳下。

可身子壓不下去,我忽然有了個法子,聽祖父提過,若是遇到小鬼,童子尿可以對付,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我這二十幾年的童子身可派上用場了。

我努力的吹著口哨,眼看心髒部位被屍夔鋒利的指甲劃開了一道傷痕,千鈞一發之際,終於全身一哆嗦,褲襠子都濕了。

屍夔觸碰到我那童子尿後,一下子彈開了,我急忙撿起靈符,一把朝著她胸口貼去。

靈符的威力我倒是頭一次見到過,隻見屍夔一下子就跟觸了電一樣,身子劇烈的抖動著。最後胸口被燒出了一個大洞,原本漂亮的臉蛋就像瓷器一樣裂開,皮膚都開始起皺褶了。

我嚇得急忙拿起角落裏的屍囊跑了出去,一股氣的衝到了房間裏頭,然後關上了大門。想起白天葛才根老人說的那話,趕忙鑽入了屍囊袋中。

這玩意也不知道被裝過了什麽,一股惡臭味,我驚恐的呆在裏頭,聽著外頭傳來的腳步聲,心裏揪的緊緊的,那屍夔該不會衝進來吧。

好在過去了整整十來分鍾,外邊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但我可不敢再次出去了。萬一遇到危險,那就死定了,於是在屍囊袋裏呆了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時候才爬了出來。

屍夔應該是躲起來了,我平複了下驚恐的情緒,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冰櫃那兒,將麻叔放了回去。然後跑到領導大飛那,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

這家夥雖然相信鬼神之說,但聽說有個漂亮的女人始終都不相信,皺著眉頭說:“去找葛大爺吧。”

沒辦法,我隻好拿著屍囊袋再一次坐船來到了葛大爺的村子,大老遠的就看見他老人家正站在家門口抽著旱煙。

見到我跑過來後,笑說:“咋樣,是不是見鬼了?”

我點點頭說:“葛大爺,那屍夔為啥找上我來?”

要說我與那屍夔是真的沒有任何關聯啊,咋就找上我了呢,葛才根老大爺倒是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就是你那好朋友麻叔出賣的唄。”

我吃了一驚,咋是麻叔害我,他都死的不成樣子了,葛大爺也解釋了一通。說是屍夔勾走了麻叔的魂,當天晚上又是我倆親自將屍夔帶到儲藏室的,按理來說就是沾染上了因果。

雖然有點玄乎,但我卻不得不相信了,心想那不是被鬼纏上了嗎,急忙向葛大爺求救:“您老就幫幫我吧。”

“小夥子,幫你也成,不過有個條件。”葛大爺神秘一笑。

眼下,我都被鬼纏身了,還管啥條件,就算是要我的處男身也願意了,急忙點頭。葛大爺笑了笑,然後從我手裏拿走了屍囊袋,又順道取出一個布袋子,裏頭裝著都是一些道家的法器。

再一次隨著我到了油田那,這一次,葛大爺直接來到了鐵欄杆邊,取出一條紅繩,在紅繩處綁上一枚五帝錢。然後扔入海中,又從布袋子裏摸出個八卦盤,盯著上麵掐算。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跑到另外一頭,從海中撈起了紅繩,拉上來一看,五帝錢竟然有點變黑了,同時上邊還有點皮毛。

葛大爺眉頭緊鎖,盯著五帝錢瞅了幾眼說:“屍夔應該不是海葬,而是屬於內陸水葬。”

我倒有些聽明白了,驚嚇說:“您老該不會說那石棺是從內陸河飄到了海裏吧?”

這事可就有些玄乎了,兩者壓根就搭不著邊啊。葛大爺搖搖頭,顯然是不同意的說法。

這時,領導大飛走過來,對著葛大爺噓寒問暖,最後不耐煩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弄得我特想揍人。

葛大爺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這小夥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在你這就不用幹了。”

領導大飛可是聽懵了,我也傻眼了,開玩笑,老子啥時候變成了你徒弟了。剛想反駁,忽然想起剛才我倆的對話,頓時無語了,難不成這老家夥心裏打的是這個小算盤。

“葛大爺,他可不能走啊,我們這裏缺人。”領導大飛可不想就這麽放棄我。

“缺人就招人就是了,這小兄弟與我有緣,日後會有大作為的。”說實話,這話我可非常愛聽,打小到現在,可還從來沒有人誇過我呢,剛還有的一點不滿也消失了。

沒辦法,領導大飛也不好強留,一臉“幽怨”的看著我,就好像是在看錢袋子丟失了一樣。

葛大爺帶著我再一次來到了村子裏頭,然後回到屋子裏管自個忙活去了,我也閑著無聊,隻好站在外頭幹等著。大概過了十來分鍾,葛大爺才走出來。

然後一語不發的帶著我朝著海邊一直走,等到走出村子,走過一條馬路時,來到了一處山溝子裏頭,這裏麵對著大海。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來這裏幹什麽,好奇的跟在後頭,我倆在走在山溝子裏,等到了一條小河邊上時,葛大爺才停了下來。又一次將五帝錢扔入了水中,過了片刻拉了上來。

這一次,錢幣上的毛發多了不少,他立馬指著河說:“石棺在這兒?”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手段。

“那要下去挖嗎?”我壓根就是一小白,自然不懂什麽玄機。

“不行,石棺厚重有數百斤,你一個人是拉不上來的,看來隻有到晚上了。”葛大爺掐算著手指,然後來到幾十米開外,那兒是一處淺水的位置,正好隻有半米多深。

葛大爺盯著這個位置看了很久,讓我去村子裏找一個漁網和雞血過來。

我不明所以,好在漁網在這兒普遍,我又跑回去一趟,將漁網取過來。葛大爺將漁網撒入了這個位置,將一桶雞血放在一邊,又插上一炷香,說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於是我倆又回到村子裏頭,趁著這休息的時間,我有點不滿的看著他老人家說:“您老為啥收我為徒弟?”

葛大爺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做出神秘的樣子說:“屍囊一派,自古就是傳承道家一脈,跟著我總比你呆在那油田舒服。”

他這話說到我心坎裏去,那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不過我好奇他老人家怎麽就隻收我一個徒弟,於是詢問說:“您老以前收了多少個徒弟?”

這下子好了,葛大爺咳嗽了,臉色有點不對勁,無奈的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個,不過都死了。”

我差點就暈倒了,五個都死了,這老家夥明顯就是在坑我啊。

還以為是美差呢,沒想到就是個火坑,我心想要不現在回去算了,但看他晚上一個人去捉拿屍夔,心裏有點不放心,隻好悶聲不吭的坐在一邊。

葛大爺看我的表情,估計知道是咋回事了,立馬轉移了話題,說起了有關於屍囊一派的故事。

原來,這屍囊人還很講究,聽說是從長江那邊沿襲下來的。幾百年前,長江那邊經常會發生洪水,淹沒田地,死傷無數,遇到旱澇,更是一場天災。

那時候死的人都漂浮在水上,屍氣衝天,瘟疫橫行,更重要的是經常會發生怪事。

於是屍囊人出現了,他們手持一柄青灰木劍,手裏拿著個鈴鐺和裝人的屍囊袋子。遊走於長江之上,遇到漂浮在水上的屍體就會裝入屍囊袋子中。

拖上岸後會找個地方安葬,貼上三清符,然後找到死者的家人,讓他們坐船沿著江喊魂,讓魂魄歸位。

若是找不到家人,就隻能就地埋葬,在墳頭處插上一把艾草,將屍體的皮囊剝下來,遊離的生魂見到了就會回來。當然這種做法很殘忍,我聽了後都是一陣哆嗦。

不過想想幹這行比我現在的生活刺激多了,不如先幹著看看好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葛大爺才收拾家夥,帶著我朝那山溝子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