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山蜘蛛
第三十六章山蜘蛛
我們急抬頭看去,隻見在斜上方的一間土屋頂上站著一個同樣帶著鬼麵具的人,隻不過,這個鬼麵人沒有左胳膊。
隻聽那個鬼麵人喊了一聲:“出來吧,知道被你躲開了!”
緊跟著,我就聽到同樣是從上方傳來的另一道聲音:“你們這麽做,就是為了把我引過來麽?”
“哼,山蜘蛛不是隻在夜裏出現麽,終於把你等來了!”斷臂鬼麵人說道。
說話間,那個鬼麵人的人形突然出現在斷臂鬼麵人咫尺之間。
“你以為憑你就能對付得了我麽?”那個被叫做山蜘蛛的鬼麵人說道。
就在山蜘蛛話畢之時,不知從哪又傳來了一聲極其刺耳難聽的鳴叫。
“那是什麽?”這時候,一個孩子指著天空喊道。
這時候,我看到殘月下一隻黑色的大鳥正朝這邊飛過來,當飛到山蜘蛛的頭頂上方時便盤旋在他的上空。
斷臂鬼麵人抬頭看了一眼:“黑鳩!”隨後便看著山蜘蛛,道:“毒是你下的?”
山蜘蛛隻是笑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少囉嗦!”說罷,他雙臂一抬,竟然從兩袖中竄出了兩道銀絲,在月光下確是明晃奪目。
斷臂鬼麵人迅速身形一躍,騰起在半空,此時,那隻黑色大鳥竟是一個俯衝直奔他過去。
斷臂鬼麵人在半空就是一個翻身,當鳥及近時,硬是一腳踢到了那大鳥的頭上。
那隻大鳥頭一顫,嘶叫了一聲,霎時間,空中黑羽紛紛。
還沒等斷臂鬼麵人落地,山蜘蛛再次發動了攻擊,隻見他袖口又是一抖,霎時間噴出兩道銀絲直奔斷臂鬼麵人。
斷臂鬼麵人未及落地,他獨臂的手上徒然卻好像又多了些什麽,隨後便朝兩道銀絲拋去。“彭”的一聲,在他山蜘蛛和之間一團火光迅速亮起。一陣涼風吹來,一股焦糊的味道接踵而至。
就這樣,在屋頂上山蜘蛛與那隻被叫做黑鳩的大鳥同斷臂鬼麵人纏鬥在一起。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卻聽胡子其說:“這個時候,我們上去隻會拖後腿。”
“他是誰,也是衛正道的麽,隻有一隻胳膊,還這麽厲害?”有人問道。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衛正道地壇的長衛,白虎壇鬼麵——殷寅!”胡子其道。
殷寅!這難道就是天、地、水、火四壇中,位於白虎位的衛正道長衛麽?為什麽他卻隻有一隻胳膊?
就在說話的功夫,屋頂上已經響炸天了。
一道接一道的火團燃起,又是一串接一串的銀絲穿梭。
隻在轉瞬間功夫,屋頂上的銀絲竟然已經森羅密布,把斷臂鬼麵人團團圍在核心了。
“白虎壇的殷寅也不過如此麽。”山蜘蛛看著被銀絲包圍的斷臂鬼麵人說。
這個人果然就是白虎壇的殷寅麽?
“哼,山蜘蛛,你也隻有這點本事了麽?”這時候,那個被叫做殷寅的鬼麵人卻說道。
隻見山蜘蛛一抬手,半空中盤旋的黑鳩長鳴一聲,翅膀一抖,便向殷寅俯衝下去。
“不好!”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就見殷寅一跺腳,隻聽得“噗”的一聲,人便瞬時從房頂漏了下去。
這時候,胡子其不禁說道:“機智如我啊!”
緊跟著,“咣當”一聲,殷寅從土房中破門而出。
“殷前輩!”胡子其大喊一聲,我們這些孩子就要向他跑過去。
“別過來!”殷寅衝我們大喊了一聲。
“不好,他中了鳩羽!”胡子其突然站住,手攔著我們喊道。
這時候我才看到,殷寅的肩膀上插著一根黑色的羽毛。
羽毛也能傷人?我不禁大惑。
殷寅手捂著肩膀,隻是走了兩步就突然栽倒在地。
山蜘蛛從房頂一下子跳到了地麵,邊向殷寅走過去,邊說道:“中了黑鳩羽還能撐到現在,我倒有些開始佩服你了,不過,等下鳩毒入骨,你的命就沒了。”
殷寅躺在地上**,但仍是使勁抬起頭,看著山蜘蛛氣息奄奄的說:“在我臨死前,告訴我,混在衛正道中的叛徒主使是誰!”
山蜘蛛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殷寅:“即便是你不死,知道了也是沒有用的,因為衛正道也快要和你的下場一樣了。”
“什麽意思?。。。”
“這個,就等你到了閻羅殿再去問吧!”山蜘蛛說話間抬起了腳。
他這個抬腳的動作,讓我想起了那個瞬間被他踩碎了頭的蒙麵人。
“魍鬼,快出來!救人!魍鬼!”此時,我的內心極力的呼喚著魍鬼現身。
“沒想到,還是沒有把主謀問出來!”就在這極度危險的時刻,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我不禁一驚,而我看到此時已經抬起腳的山蜘蛛也是一楞,因為,這道聲音,分明就是和剛才殷寅的聲音一般無二。
“你們看,在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這時候,我看到山蜘蛛身後不遠處赫然站著兩道人影,其中的一個便是殷寅。而另一個竟然是。。。
“哼哼,沒想到竟然會同時引來兩個衛正道長衛,我山蜘蛛真是太有麵子了!”說話間,山蜘蛛的那隻腳猛地落下。
“哢吧”一聲,躺在地上的“殷寅”的頭一下子被踩碎了。
而此時,我看到,剛剛明明還是殷寅的那個人竟然卻是突然換成了一個蒙麵人的身體。
“縱靈術!?哼,恐怕也隻有火壇長衛,朱雀壇的臉譜——鬱無憂了吧。”山蜘蛛淡淡的說。
聽到此話,山蜘蛛身後二人中的另一人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隻憑幾個叛徒就想顛覆衛正道,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說話的聲音,是一道女聲,沒錯,就是她!不僅是衣著裝束一模一樣,而且連聲音也完全一樣,這個人就是那晚在住店外和聶青交手的那個戴著白色臉譜的鬥篷人。
山蜘蛛此時轉過身,麵對著他們二人,說道:“衛正道?哼哼,恐怕已經是大廈將傾了,我看你們還能衛什麽道,很快你們就自顧不暇了。”
“什麽意思?!”殷寅指著山蜘蛛問道。
“哼,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說話間,山蜘蛛朝空中吹了一聲哨,那隻黑鳩便飛過去兩隻爪子抓住了他的雙肩,翅膀扇了幾扇竟是抓著他飛起在空中。
“別想跑!”殷寅說著就要上前。
黑衣鬥篷人一下攔住了他:“別追了,小心羽毒,保護這些孩子要緊!”
“後會有期!。。。”山蜘蛛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夜空。
眼見山蜘蛛逃掉了,殷寅一跺腳,說道:“廢了半天的周折,還死了幾名徒眾,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摸出來!”
“不,已經摸出來了。至少,我們知道血魔教對總壇要有動作了。明天一早,就帶這些孩子上山,這裏就先交給你了,我回總壇複命。”黑衣鬥篷人說畢,身形一縱,便是躍到了房頂,再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我們這些孩子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時,殷寅看向我們說:“還看什麽看,全都回屋睡覺,明早就要回山了!”
睡覺?外麵躺著這麽多具屍體,我還能睡的著麽,不過,這時候我卻發現,山蜘蛛來時騎的那匹馬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悄然變成了一匹紙紮的馬。
我們這些孩子都心情悸動,一直到回到屋中,我們還是在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就這樣,一直到很晚,我們屋內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清早,我就被喊醒了。喊我的人是秦大猛,我感覺他喊人的嗓門和他打鼾時的聲音是一樣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不僅是秦大猛一句不理那個肖川了,而且,就連胡子其也是有意無意的躲著肖川。
是的,昨晚從始至終,肖川也沒有出我們那間屋子,即便是到最後,他也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門口停著四架馬車,而且,地上的那些屍體也不見了,難道是在晚上清理的,那又是誰清理的呢?
在上車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我心儀的漂亮女孩,而她除了肩上挎著一個不大的包袱外,根本就看不到她的那把花紙傘。
其實,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感到有些自卑,即使是這麽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在關鍵時刻都能夠挺身而出和那些叛徒蒙麵人交手,而我卻是渣到還要人來保護。
我立誌一定要學好道術,這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女孩,我的夙願就是成為一名衛正道徒,也是為了那些愛我的,和我愛著的人,聶青、若心、莫大叔。
再次上山,我發現這次回山的山路上徒然又多增了好幾道崗哨。我想,這也是和昨晚山蜘蛛說的那些話有很大的關係吧。
昨晚通過山蜘蛛的口中也知道在山上下毒的並不是他的黑鳩,雖然他的話並不能全信。其實我倒是真的希望下毒的就是他,這樣一來山上的內部人員就能夠排除了。
不過,我還記住了殷寅當時說的那句話,他問山蜘蛛的話是誰是叛徒的主使,這也就是說,叛徒應該還不僅僅是昨晚那幾名蒙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