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赫連複蘇要洞房

第30章 赫連複蘇要洞房

一下午我的心都被討厭鬼占滿,因為我不知道他將麵臨怎樣的危險,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找到孟凡塵的本體,我的腦子已經亂的一團糟。

知道討厭鬼晚上就會走,可是我就是沒有陪著他,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麽,更不知道該怎麽交代,所以,我在宿舍裏整整躺了一個下午。

不知道葉檸檬又去了哪兒玩耍了,心想著或許人家有自己的事情,一個下午她也沒回來,所以,我一個人太過安靜,可人就是很怪,越是遇到事情的時候越是容易胡思亂想,我就是那麽一個人。

這一下午,就像是一生那麽難熬,總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煎熬,終於,天色漸晚,房間裏已經沒有一絲亮光,我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此刻我終於還是被一股心酸湧上心頭濕了眼,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要出大事,心裏瞬間隱隱不安,

我還是決定撥通討厭鬼的手機,問一問他走了沒,當手機顯示他已經接聽的畫麵時,我有些急促的聲音問他。

“唐胤笙,你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討厭鬼無比認真的聲音。

“姐,我已經到家了,知道你一下午都會躲著我,所以才故意騙你說晚上走的,嗯,就是怕你矯情,照顧好自己,我有爺爺一起互相照應,你不要擔心。”

“滴滴滴……”

我本來還想說什麽的,電話卻已經被掛斷,我更加的擔憂了,雖然我知道爺爺很厲害,可是有句話不是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爺爺再強,也是在我的認知裏很強,在我們那一方很強,如果他們麵對的真的是強敵,那麽,他們必然會有生命危險。

也許是緊張久了,也許是大腦累了,我竟然出現了幻覺,那個我第一天報到時宿舍管理台的男人竟然出現了,他正緩步的向我走來,正慢慢的靠近我,我神經緊繃,大腦缺氧,屏著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第二次見了,我終於才明白,他根本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的存在,就在我憋氣太久快撐不住的時候,他卻對著我啞然一笑說:

“膽子這麽小怎麽做本君的女人。”

我終於還是撐不住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力的呼吸,他卻突然棲身上前,對著我的視線,柔情蜜意的看著我,

“末兒,嫁給本君可好?本君會給你幸福的。”

我已經驚訝的愣了神,眼睛都不帶轉的,直盯著他不動,他好像被我的樣子再次惹笑了,對著我伸出手掌,輕輕挑起我額前的發,挽在了耳後,然後以手背輕撫著我的臉頰,寵溺的眼神看著我許久,

我真的已經由害怕轉變過來,被他的柔情差點迷失了理智,差點淪陷在他的眼神中。

他,突然上前,那片唇瓣即將貼上我的粉唇,然而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清醒,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對著他說。

“你是鬼物?”

因為我感覺到了常人不該有的冰冷,是的,那種在這炎熱的季節,人人渴望的涼,我死死的盯著他,仿佛也是在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你不是活人。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是本君的妻,遲早要與本君一同的,難道你不想永生長存嗎?”

我立馬以那種極其不願意的肯定語氣回應他,

“我不想,你的氣息我似乎有些熟悉,昨晚你就來過對嗎?”

提起昨晚他就開始有些憤怒,我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怒火,是的,是怒火,我能肯定。

“末兒!我們洞房吧,原本是想讓你慢慢適應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本君不想再等下去,”

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突然撲了上來,禁錮著我的雙手,這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怕自己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鬼物占有,我怕就此沒了以後,

瞬間,我腦海裏畫麵一閃而過,夢裏那個新娘掀開了蓋頭,那,那女子是我嗎?她哭了眼眸,撕心裂肺的疼竟牽動著我的胸口,她大聲呐喊,因為心裏無法承載那份疼,我竟不由隨著她開了口。

“終究是我錯愛了,對不起……三哥,我們就此別過。”

頃刻間,他僵硬了身體,在我身體的上方一動不動,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傷,可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夢裏那女子為何與我一般模樣,夢裏的他又為何要拋下新娘,

我的心似乎不明所以的疼,揪著疼,許久,他起開了身,柔情以對,

“末兒,你想起了什麽?為何要對本君說這樣的話?”

似乎,他有些擔憂,好像很害怕我想起什麽,此刻計謀心生,我大概猜到他在害怕什麽,我眼神冷漠的對上他,一字一句的描述夢裏的場景,把自己當做那個新娘來牽動他的情緒,我想,或許這是個好方法,或許能因此逃過一劫,隻能賭一賭。

“赫連複蘇,我可笑的付出真心,然而你卻還是狠心的拋下了我,你是不是覺得傷我還不夠,嗬……你盡管來就是,不就是想要洞房嗎?我成全你如何!?”

我一邊說,一邊故作撕扯身上的襯衫,說真的,我真的懸著一顆心,生怕自己會賭錯籌碼,然而,我成功了,他就在我差點撤掉衣扣的時候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雙手,

冰冷襲來,我瞬間從頭涼到腳,可還是故作淡定,眼神盯著他不放,

他說,“末兒,原諒我,我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那樣離開了我,”

他似乎有著天大的苦衷,似乎還想在繼續說下去,卻停頓了下來,許久再次開口。“對不起……原諒我。”

我已經被他的脆弱一麵動搖了一顆心,我竟有些心軟了,發現自己的愚蠢,我立馬再次束起警惕,對他說。

“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他似乎已經被我說服,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裏無法自拔,他緩緩的起身,不舍的望著我,沒再說一語消失在黑暗中。

終於擺脫危險,我突然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用力的呼吸著空氣,盡量平複懼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