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姐妹
第一百九十一章 姐妹
蘇淺沫頓時大吃一驚,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詫異的眼神在雲懷冷跟另外一個女人之間來回遊弋,在確保並沒有看錯後,才滿是疑惑地收回視線。
此時此刻,她有一肚子的問題等著雲懷冷來回答。
“這是……你的姐妹?”蘇淺沫試探性地詢問,不敢做出太武斷的陳述。
畢竟,她跟雲懷冷相處以來,從未見她提及自己有什麽雙胞胎的姐妹。
不過話又說回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能長成相同的麵貌,也不是不可能。
“介紹一下,這位是風月寶鑒的老板,雲懷暖。”雲懷冷算是默認蘇淺沫的詢問,主動向她介紹起人。
盡管她們是姐妹,然而通過交談中,蘇淺沫卻發覺,雲懷冷對女生有點盛氣淩人的氣勢。
若不是她們的麵貌相同,很容易默認為她們兩個是上下級的關係。
“有朋自遠方來,不如趁此機會,我給你彈首曲子,算是對你的歡迎。”雲懷暖莞爾一笑,舉手投足間的溫婉氣質,是男人們一向而非常心動的性格。
瞧著對方柔聲細語,蘇淺沫心頭一軟,對雲懷暖的印象比想象中還要好的多。
畢竟是看慣了女二,有些事情知根知底。
雲懷暖身穿長袍,衣袖一甩,便坐在了古箏前。
她稍稍調試了一下音調,沒過多久,清脆悠揚的樂曲回響在耳旁,不由得讓人心靈感到了一絲平靜。
都說音質的好壞與設備息息相關。如今,眼前這一台古箏彈奏出的音樂,在悅耳動聽的同時,讓人莫名感到一種心曠神怡的力量。所以物有所值,是必然的。
蘇淺沫右手托著下巴,凝視著那張精致的臉蛋,不由地閉上眼睛。
她仿佛回到了最初回憶的起點,一過濾那些美好幸福的事情。
蘇淺沫嘴角微微上揚,深陷樂曲中,心情也變得越發舒暢。
沒想到堂堂風月寶鑒的老板,竟然是如此溫柔可人的女人。
在此之前,她還在猜測雲懷暖應該是跟雲懷冷相差無幾的性子。
不得不說眼前發生的一切,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突然間,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那邊傳來。
琴聲戛然而止,寂靜的周圍能聽出不止一個人出現在大廳。
蘇淺沫聞聲扭過頭,正好跟為首的池淺對視一眼。
池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到蘇淺沫的那一瞬間,眼底悄無聲息地劃過一抹無奈。
本想速戰速決,看來情況不容他允許。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池總,還真是稀客呀。”雲懷冷臨危不懼,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眾人心照不宣,自然明白雲懷冷之所以這麽淡然,是因為有蘇淺沫這個籌碼在。
池淺再怎麽說,礙於有一個人質在,他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撕破臉。
“是嗎?”池淺冷笑,在距離她們幾米遠的位置停下往前走的步伐。
雲懷冷下意識挽著蘇淺沫的胳膊,好似她們兩個姐妹情深,脫口而出的言語,明裏暗裏都在威脅池淺不要輕舉妄動。
蘇淺沫自知之明,不想成為他們之間戰爭的導火索,趕在池淺回應之前,佯裝一臉無辜:“我對他毫無用處,你不必要大費周章在我身上。”
在蘇淺沫心裏,她巴不得讓他們兩個直接打起來,最後自己坐收漁翁得利,不要耗費任何一絲力氣。
“毫無用處?這句話可不是你說了算。”雲懷冷下來是一個精明的女人,自然不會被蘇淺沫三言兩語所信服。
更何況,之前她特意命琴揚潛伏到蘇淺沫的身邊做事。蘇淺沫在池淺的心裏到底幾斤幾兩,她再清楚不過。
“你到底想怎樣?”池淺沒什麽耐心跟雲懷冷消磨時間,後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解決。
“不如你賞個臉,跟我玩一次輪盤吧。”雲懷冷淡淡地掃了一圈周圍的設備,偌大的賭.場,有各種各樣的遊戲桌。
她隨意挑選了一款,打算跟池淺玩一個遊戲。
她很清楚,池淺沒有任何拒絕理由。
“不就是一個輪盤,有什麽難的。”池淺毫不在乎,爽快應戰。
他隨意挑選了一張桌子坐下,抬手示意雲懷冷可以過來同坐。
然而,上場迎戰的並不是雲懷冷,而是坐在古箏旁邊的雲懷暖。
“池總,能跟你一起玩輪盤,真是我的榮幸之至啊。”雲懷暖畢恭畢敬地朝他行上一禮,溫婉大方地出現在池淺麵前。
他眉眼一挑,挑釁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雲懷冷的身上。
“關鍵時刻當縮頭烏龜,還真是隻有你才能幹出這樣的事。”
麵對池淺出言諷刺,雲懷冷無所謂地搖頭。
她從未說過要親自跟池淺玩遊戲,換句話說,她請雲懷暖也符合這個賭.場的規定。
身為東道主,當然要雲懷暖出麵對付池淺。
“她作為風月寶鑒的老板,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麽可能敢站出來跟你相比呢。”雲懷冷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著實讓人感覺不舒服。
池淺麵不改色,聽她在那裏胡編亂造。
“風月寶鑒的老板,還真是名不虛傳啊。”池淺眼看著雲懷暖靠近,做出回應。
這種虛偽的話,他幾乎每天都會講。
輪盤遊戲開始,他們各占一方,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雲懷冷大致說了一下遊戲規則,並希望雙方都遵守以下規則。
“如果能讓她輸得心服口服。我一句話都不用提,要是截然相反,就會有不同的結果。”雲懷冷邊說邊有意無意地往蘇淺沫那瞥。
“希望我就是那個不同的結果。”池淺悠悠開口,目不轉睛地盯著發動的輪盤。
就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輪盤上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池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槍,在眾目睽睽之下,果斷地扣動板機,朝雲懷暖的方向發射。
蘇淺沫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離奇的扭轉。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並不了解池淺。
那樣城府深的男人,每天內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