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選擇
第15章 選擇
鐵門，被心武和心鈴緩緩推開，發出“吱吱”的叫聲，像是不願意為二人讓開道路。
門後的場麵，讓二人大吃一驚，吃驚到一向冷靜的心武此時都有些難以站穩。
黃金，到處都是黃金。地下室不大，總共隻有20平方米左右的大小。黃金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還有一些古玩，目測這個地下室的財產價值可以以千萬為單位衡量。
在如此巨大的財富麵前，即使是最不受金錢誘惑的人也要升起邪惡的念頭。心武和心鈴也是這樣，在那一瞬，他們想到，這筆財產現在已經沒有主人，發現即擁有，這是西方大航海時代殖民者在尋找殖民地時的共識，或許也適用於麵前這筆財產？
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二人不自覺的便走入了房間。在他們還沒來得及調整心態，想起那句“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的先哲教誨時，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
二人被門關閉的聲音驚醒，意識到他們很可能已經步入了由怨靈設下的以金錢為誘餌的陷阱。
一個聲音出現在這個空間。“你們好，發現這筆財富的人。”
“誰？”心鈴警覺的環顧四周，不見一個人影。
突然，心鈴感覺自己的手腳開始不受控製，像是被繩子綁住了一樣，動彈不得。隨後，一種突如其來而又不知來源的強大的力量，將她按到牆上。她的頸部有被利刃抵住的感覺。
心武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鈴，發生什麽了，你怎麽……”
心鈴想要開口回答，嘴唇一張，卻發不出聲音。於是，她改用心靈感應對心武說：
“我被什麽東西控製了，現在我動彈不得，而且我現在有生命危險。似乎有一股鋒利如匕首的靈力現在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什麽？”心武大驚，立刻上前試圖救出心鈴。可以讓心武失去冷靜的，很可能隻有受到威脅的心鈴。
“誒，別動！”那個聲音像是看見了心武的反應，“不然我手腕要是一抖，你的愛人就要和你永別了。”
心武此時的心中有一種憤怒和無奈交織的複雜情緒。他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衝動，冷冷地問那個聲音：“你想幹什麽？”
同時，心鈴使用靈力探測，發現在心武的正前方，有一股靈力在活動。那隻靈感覺到了探測，心鈴剛想要告訴心武這一發現，便感覺頸部的壓迫感更加強烈。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不要亂動，那樣隻會加速死亡的到來。”語調十分輕柔，像是對著玩弄於自己股掌之間的寵物低聲細語。
心武顯然沒有聽到心鈴耳邊的話語。“你想讓我做什麽？”沒有得到答複的他再次質問那個聲音。
“很簡單，我需要你做出一個選擇。”
“什麽選擇？”
心武麵前的一根金條像是被誰拿了起來，在他的眼前晃動。那個聲音說：
“在你眼前的這筆唾手可得的財富，和你的愛人之間，做一個選擇。”
心武心中大體知道了這個選擇的內涵，但為了拖延時間，他說：“我有些聽不懂，請您具體解釋一下。”
“就是說，如果你想要這些金子，你的愛人，就是那邊那位小姑娘，就會被殺死，然後我不會攔著你拿著這些金銀財寶離開。而如果，你選擇讓你的愛人活下來，你們會立刻被趕出這裏，而且再也無法進入。
“金錢，愛情，二者不可兼得。你要選擇哪一邊呢？”
心武開始短暫的思考。
眼前的地下室裏的黃金，如果全部歸心武所有，他將可以一夜暴富，衣食無憂，並且享樂終生，甚至，他的下一代也可以從這筆財富中獲益。
但是，那意味著，已經和他共同生活多年的心鈴，他願意畢其一生守護的心鈴，將要離開這個世界。
靈力所有者的死亡，意味著離開這個次元，清除所有記憶，在新的次元開始新的生活，意味著和這個次元的人永別。當然，也可以成為他人的守護靈，留在這個次元，那樣或許兩人還有重逢的可能，但心武明白，由於各種苛刻的條件，這種可能性極低。
心武不願意離開心鈴，這個女孩，已經成為了他的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心鈴離開了，再多的金錢還有什麽意義！
心武不顧一切地衝到心鈴身邊，緊緊握住心鈴的手。這便是心武的選擇。
有人說愛情在金錢麵前不堪一擊，但請相信，在真正的愛情麵前，金錢也要黯然失色。能夠不為金錢打動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如果愛情被金錢征服，那麽隻能認為兩個人之前的愛情並不堅實，或者隻是一場幻夢，如同水中的倒影。
但是，心鈴卻對心武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
他抬起頭，猛然注意到，心鈴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正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很好。”那個聲音顯然沒有注意到心鈴的異樣，繼續說，“我佩服你的選擇，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們可以活著離開。”
一陣狂笑。同時，一股靈力向他們襲來，兩人側身閃開，隻見土石飛濺，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心武怒火中燒，“你，你這個沒有良知和同情心的家夥，我，我……”
心武正要說下去，而且已經有了不顧一切動手的念頭，卻被心鈴攔下。她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那隻怨靈的控製，而且已經召喚出了匕首。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麽啊？”
是倩倩的聲音。
門被推開，倩倩仙女一般飄入。他們第一次看見倩倩不在畫框中的樣子，那婀娜的姿態用仙女來形容十分恰當。之前她說過，她可以離開畫框活動。
“你，你怎麽來了。”那個聲音見到倩倩，突然變得溫和。
同時，那個聲音的身形緩緩浮現。
心武看著那個浮現的身影，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