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疼了會叫的

第94章 疼了會叫的

頭頂的通道網錯綜複雜,就像一塊切開的奶酪,連接很隨意。但看到的地方口徑都很窄,有條蟒蛇我都信,可有條手臂就說不過去了。所以當惡少看向我,我無奈地反問回去:“什麽鬼?長臂鬼?”

他很少不強嘴,但這次他癟嘴自嘲地笑了笑,像極了身份卑微的骷髏兵。很明顯,這件事已經攪亂了他的思維方式。他雖然是個骷髏,竟然也擺出了虎頭虎腦的模樣,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人。

劉睿聰拚了那麽長時間刺刀,應該對那隻手最熟悉,於是我轉向了這個真正的虎頭虎腦,“聰聰,你戳了他那麽長時間,受傷沒有?”

劉睿聰好像很少被人噓寒問暖,驚詫地嘿嘿一笑,“不可能,沒人能傷到我。”

我咽了一大口吐沫,耐著性子說:“沒問你,我是說你傷到它沒有?”

他有些啞然,好像不敢相信我不是在關心他,“那隻手?”

他臉上寫明了你不近人情,使我幾乎都要愧疚著才能朝他點頭。

他倒是不較真,立刻把怒氣撲在了那隻手上,咬牙切齒地說:“我一戳他就縮回去,應該沒傷到,反正沒看到血。”

火星娃反應極快,一聽我們的對話就明白了,揚臂就升了上去。不一會兒,在我們的注視下,他又如神仙一樣飄下來,但隻限於動作體現的道骨仙風。他的臉像苦瓜一樣,但你別太在意,也許他想表達的隻是狐疑,因為他第一時間伸出了擤過鼻涕的猴子手掌給我們展示,“闊洞附近比較多,而且隻有一條風道有痕跡,估計受傷後逃跑了。”

我一看,好家夥,他手上全是粘稠的**,但不是血,而是透明色的,看樣子潤滑性應該不錯。

“有什麽動物身上有這種**嗎?”火星娃還是那張苦瓜臉,但你無法從他的眼神判斷出他在問誰。

惡少並不計較,但他亂竄的骷髏眼表示他很頑昧,“一般動物都有,人身也有。”

“血液嗎?沒聽說還有透明色的血液……”火星娃也聯想到了理應出現的**,他把髒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表情很怪異,但他接下來的行為更怪異,他竟然又用舌尖舔了舔那粘稠的**。

“不是血液。”惡少沒等火星娃出具簡單鑒定後的結果,他有更簡單粗暴的猜想,而且他的表情會讓你認定他把握十足,“若我所料不錯,應該是……分泌物!”

火星娃都傻了,脫口而出的話也堵在了嘴邊。

我忍笑說:“別聽他的,那地方就那麽窄,就算裏麵真有個迷你人,聰聰也頂多能傷到他的隻手,你聽說誰天天還往手上貼護墊的。”

“那可不一定。”惡少不樂意了,撇嘴提醒我:“娃娃不是還從後麵塞了兩顆手雷嘛。”

“拉倒吧,那洞根本就鑽不進去人。”我手指頭頂的溝槽,“若是條大蟒,被聰聰戳出水還說得通,可蟒蛇有手嗎?”

“怎麽沒有,白素貞沒手?”惡少僵硬地扭著腰,臉上卻是動畫片葫蘆娃裏蛇精的表情。

他表演的太過逼真,我已經不由自主地默念:如意,如意,按我心意……

好不容易才逃出二維世界,我馬上告訴他:“這裏是現實世界。”

“哦,明白了。”他閉眼點頭,怏怏不悅地表達著不滿情緒,“那麽細的洞裏伸出一隻手,那隻手還會流鼻涕,原來是現實世界呀!”

我知道他擔心什麽,本想寬慰一下他。可就在我剛要說話的時候,不斷吧唧嘴的火星娃終於想起了嘴裏的滋味,突然把五官聚到一起,“法克!真是血的味道。”

他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容易被認可,想找個人證,就把“沾了膠水的毛手套”伸給惡少,“真的,哥,你聞聞看,血腥味很濃。”

惡少本來就看不慣他,一把擋開,罵道:“傻逼,你再品,仔細品,還有股淡淡地腥臊味呢!”

火星娃還不死心,轉身把手向我,另一隻手豎起三指,“我發誓,真是血液的味道!”

我瞟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上麵的粘液真的很像鼻涕,還是初春剛解凍的那種,看了險些吐出來。但我狠不下心打擊他高昂的興致,就裝作不情願地探頭過去,假裝聞了一下,馬上驚訝地感歎:“我去,怎麽可能呢!”

“真是血味?”惡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或許是因為我的做法太隨和了。

“嗯,印象中隻有血液的味道是這樣的。”我盡量擺出費勁的表情。

“臥槽!我給你們鑒定一下。”說著,惡少拉過火星娃的手聞了一下,表情有些怪異,之後突然又貼近細品了一陣,兩顆大眼球幾乎要從眼眶瞪出來了,驚愕地說:“太扯了吧!”

他這麽一說,我反倒有些懵了。難道真是血?

火星娃終於換上了欠揍的得意表情,“怎麽樣,我沒騙人吧,我從小就很誠實,人送綽號,鉄齒金不換,誠實可靠小郎君……”

惡少瞪了他一眼,“上麵很多嗎?”

“額,不多。”火星娃想了一下,轉頭問劉睿聰,“你戳到他哪了?”

劉睿聰“嗯”了一聲,抬頭說:“槍比劍長,我有優勢,都是往那隻手上戳的,不過一下都沒戳到。”

我不知道在那種膠著的戰況下他怎麽會有如此肯定的結論,於是我問他:“為什麽這麽肯定沒戳到?”

“真笨!你想啊,戳到會痛,痛了會叫,就算是啞巴,不叫也會鬆手吧。”劉睿聰聳肩指了指自己雙耳,表示那時候什麽都沒聽到,“反正,在我逃跑之前,他都沒鬆手。”

他的思路簡單,但也最直接,最客觀。

很明顯,還是火星娃那兩顆手雷奏效了,不然的話,我們很有可能連這些“鼻涕”都看不到。

“法克!透明色的血液,是昆蟲嗎?”火星娃的思維模式也很奇特。

“不一定!”惡少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說:“不能光以味道判斷就是血液,也沒準是植物汁液。”

“植物,植物有手嗎?”火星娃似乎非常肯定那是人手。

“就像沒看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人能長成你這模樣。”惡少根本不去看他,像是專門給我解釋:“以現在的情形判斷,這地方隻許進不許出,所以才沒暴露給外界,算是個未知空間。未知空間裏出現株未知植物,就像能握劍白色植物,可能性很高。”

火星娃被惡少的歪理忽悠傻了,不過歪理也是理。人類研究地球是受範圍約束的,到不前為止,還僅限製在表皮研究,有些還研究的一塌糊塗,寄希望於後人的比比皆是。

在這個深埋地下的詭異空間,出現些稀奇古怪的植物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能接受的是,它竟然有目的的掠奪我們的資源。也就是說,這種植物不僅有思維,而且思維非常清晰。就是不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