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能出去了

第89章 能出去了

通道裏突然出現個黑影,火星娃甚至還沒來的及倒吸氣,手電突然罷工了。這節骨眼兒正需要它,肯定不是巧合。

剛想到這裏,他馬上感覺小腹被重擊了一下,就像被牛頂了一下,騰空飛了起來。而且並沒有馬上落地,失重感持續一段時間後,他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竟然讓他放鬆了不少,因為這感覺是小時候坐滑梯時才會有。

說是超大滑梯也不對,因為當下不是單純的屁股著力,而是翻滾著往下滑。搞得他連頭昏眼花的,根本無法自救。他來這地方也有尋求刺激的心裏,但這種不知道要滑到何處,使人眩暈的刺激是不能接受的,可他能做的就是慘叫,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然後呢?!”惡少眯縫著一隻眼追問,顯然是不相信的。

火星娃顯得很無奈,“然後?說真的,寡人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乍醒來看什麽都是重影。好半天才發現聰聰在身邊,他也是昏迷不醒。費力叫醒他後,我們發現身上都沒有大傷,就緩了一下,開始尋找出路。但上麵是被封死的,下麵隻有一扇異常堅硬的門,唯一可行的就是那個方洞,隻是裏麵似乎坍塌了很久了。雖然我們感覺被襲擊的方向不同,但卻同樣掉到了這裏,估計這方孔應該是斜向上的。原本我們還想慢慢拿出些磚來看看,但那突然就開始往外滲水了……”

他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了,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全被惡少吸引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把搶過劉睿聰懷裏的青銅劍,像是要鑒定一下。

我忽然也想了起來,之前在外麵開那扇門的時候,門體上那幾處使人驚心動魄的痕跡,似乎多少與這半截青銅劍有關。但是,那麽深的痕跡,怎麽可能是這玩意兒留下的呢,開玩笑一樣。

惡少看了一陣,也是直搖頭,似乎青銅劍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於是他手一揮,如削甘蔗一樣砍向自己的左輪手槍,隻聽“倉!”的一聲,迸濺出一溜刺眼的火星。

再看那把槍,槍管上方一條明顯的平痕,準星都被銷掉了個缺口。反觀那把不顯眼的青銅劍,卻絲毫不見萎靡,不僅毫無缺損,依舊是寒光四溢。

你沒法不驚詫。那可是高科技產物,現在它完敗一把破劍。

火星娃和劉睿聰比較自然,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劉睿聰還想起了之前的事,嘟噥說:“上麵的洞挖著還好,那扇門真砍不動。”

“旋梯上的洞也是你們挖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工程量。

火星娃眉飛色舞地插嘴:“劉睿聰挖了十幾分鍾呢,不過我剛要上去,突然發現有光亮,就把那屍體堵在洞口了。後來一想沒準是獨眼龍他們,就悄悄跟上去看了看,沒想到是你們。”

“那你跑什麽?”我覺得還是說不通。

“法克!那時候貧道也不知道是你們啊,我剛一露頭,什麽東西就朝我臉拍來了,不跑不就毀容了嘛!”

“不對,就算那時候不知道是我,但後來知道了,你們還把我踹到汙水坑裏了。”這事怎麽說都有點過。

“那……”火星娃有些語塞,緩慢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向惡少,“那時候你不是在找他嘛……”

我早就瞄好了他萬惡的蛤蟆臉,卯足了勁就是一腳,“尼瑪的,我找他也是要救他,誰說下去陪他了!”

他躲閃的很及時,幾乎沒著力,但他還是順勢來了個後滾翻,裝出快要疼死的表情,“不是找不到路嘛,想讓你倆下去看看,你倆要是走了,我和聰聰跟著走就行了。”

“嗬嗬……”劉睿聰自顧自傻笑了一陣,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他馬上擺出埋怨的表情,怒氣衝衝對火星娃說:“我就說這樣幹不對,你偏不信。”

我看著他的大腳,後腰處一股一股的寒意,“是他讓你踹我下去的吧?”

他點頭,還想說什麽。我按國際慣例賠償了他一腳,“你傻啊,他讓你踹你就踹。”

正說著,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仔細回憶了一下,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就問:“倉庫大門你們一直沒能打開?”

“嗯,不是你打開的嘛。”火星娃邊往後退邊說。

“那你們藏哪了?我們可把水裏找了。”

他一指頭頂,“上麵很高,有很多可落腳的不規則洞,有風從洞裏循環著。那些洞都像喇叭一樣,外麵大,往裏最多一米深就變成碗口粗了,所以就隻能勉強藏人,卻不能通過。這裏其實也一樣,你別看頂部平緩,其實不少地方都有類似的洞,不然你們點的火早就把氧氣都消耗掉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有些地方黑乎乎的,的確像是個洞的模樣,而且身邊一直有微風環繞,不曾出過缺氧的征兆。

當時煙飄上去的時候,我還注意觀察了一下,是向四周均勻飄蕩的,根本沒看出哪裏有不對的地方。

估計惡少也是這麽想的,才點燃的篝火,想要以此判斷一下頭頂是否有什麽看不到的生門。

一想到惡少,我忽然發現他很久沒說話了,回頭一看,這家夥愣磕地盯著劉睿聰的青銅劍,眼球都凸了出來,非常像一隻丟了魂的骷髏精。

我走過去捅了他一下,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他反應極大,突然間魂歸故裏的樣子。隨即緩了一下,忽略我詢問的目光,怒目瞪著劉睿聰,“這劍是哪來的?”

一聽這話,我有些疑惑,難道這劍還有什麽特殊來曆不成?

劉睿聰支支吾吾,火星娃搶著說:“應該是先秦的東西,比較鋒利,可以說是削鐵如泥……”他說到這又挨了一腳。

惡少凶狠地罵道:“我特麽問你怎麽得到的!”

“祖傳!”劉睿聰說完咽了口吐沫。

“你家祖上幹什麽的?”惡少再次把怒目對準劉睿聰。

“額…娃娃,還是你說吧。”劉睿聰見他眼神不善,似乎害怕挨打,又把皮球踢給了火星娃。

火星娃壓力也挺大,雙眼疾馳就是幹張嘴不說話。

惡少的模樣非常嚇人,看樣子好像發現了什麽。見我不理解,他把青銅劍遞給了我。

劍的分量著實讓我一驚,二十厘米長的青銅劍,重量卻在三十斤左右,說真的,這麽笨拙的東西,就算削鐵如泥,也沒幾個人會戴在身上長期使用的。就如同私家車,還是低排量的受歡迎,像這種坦克一樣的耗油量,沒幾個人有那麽多力氣供它消耗。

正如火星娃所說,從紋路看的確類似於秦朝的青銅劍樣式,極其簡單的一把青銅劍。

劍身四指寬,中部被鏽蝕的坑坑窪窪,凸顯了劍刃的鋒利。劍刃寬一厘米左右,從劍尖平行而下,非常流暢,且沒有任何缺損,平滑的像銅鏡一樣,稍一轉動,光影反射,就像活了一樣。

缺陷也是致命的,這把劍隻是半截,僅是個劍的前半身而已,經過後期改造,加了個的劍柄。關鍵就是這個劍柄,開始它被黑紅雙線編製其中,現在已經被惡少解開了。看到它的材質,我心裏咯噔一下。

類似於水晶質地,觸手冷冰冰的,但它和劍身連接的很突然,沒有樣式,也不為美觀,更沒有為舒適度調整形狀,似乎就是用橡皮泥隨意捏了一下,但你絕對不會懷疑它們兩部分會分開,雖然劍身隻插進劍柄裏兩厘米,但看上去像自然生長的一樣。

我理解惡少為什麽會突然失神了。

它與我兜裏的眼球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聯係,雖然兩者一個是精心打造,另一是隨意而成,但這類似於水晶的質地太相似了,尤其是重量,因為這把劍的中心也在後麵。

火星娃和劉睿聰麵色都非常不好,似乎這個問題非常難回答,說出來的話,就如同天塌了的表情。

惡少自然不會慣著他們,上去就打。我趕緊給拉開了,凝眉問火星娃:“有這麽費勁?哪來的就直說。”

這次可是實打實的胖揍,他都快哭出來了,“也不能說是祖傳的,其實就是家裏一個長輩留下的。”

“長輩,那他沒說過這把劍的事嗎?”我追問。

“別說這劍的事了,我們連他本人都沒見過。”他的表情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是區於假話與真話之間,既讓你心存憐憫,又知道絕對不是真話。

我扭頭看向劉睿聰,他也是連連點頭,表示這把劍他們確實說不清楚。於是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出去為妙,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到外麵再給他們上老虎凳辣椒水,保管逼出實話來。實在不行就找兩個大胸,火星娃鐵定跪求著招供。拿定主意,我對一旁虎視眈眈的惡少說:“沒必要在這死胡同瞎轉悠了,有這把劍,咱能出去了。”

他想了一下,馬上了解了我的意思,“嗯,看來也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那咱們就原路返回吧。”

“好!”劉睿聰似乎比較讚同這個提議。

火星娃疑惑地說:“你們有出路?”

“廢話!”我瞪了他一眼,心中琢磨著出去怎麽整死他,“要不是你丫突然露頭嚇唬人,我們興許早就出去了。”

他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上麵什麽情況?”

“兩道水泥蓋板,有這把劍應該不成問題。”

我們邊說邊收拾東西,如四個叫花子一樣開始往回走。同時還不忘設計著拆牢籠,搭建腳手架,然後由惡少和劉睿聰上去輪流去鑿水泥蓋板,估計頂多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看到四仰八叉的靜靜了。

但當我們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一大盆涼水澆了下來,使我們來了個透心涼。

不知道為什麽,那扇該死的門竟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