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直在睡覺

第84章 一直在睡覺

“隻要是活著的人都有嫌疑。”火星娃斜眼似飛,肯定地說:“有人故意製造靈異事件,肯定是想用恐懼的手法隱藏什麽。”

我問:“你怎麽能肯定就是人為。”

“因為我長這麽大……一隻鬼也沒見到過。”他的回答很簡單,簡單得讓人深思。

“得了吧,有鬼也讓你丫個嚇跑了。”惡少肯定不願看他撇著蛤蟆嘴的表情。

我也不想盯著他,可他現在的解釋有些矛盾,“那你還跟我扯什麽水鬼、攝魂鴉,說得有頭有道的。”

“嗨,這不是想從你那套消息嘛。”他嘿嘿一笑,接著說:“那天斷電前與斷電後的情況你還記得嗎?”

我不知道他什麽用意,但這事我曆曆在目,“怎麽可能不記得,夏阿強像魔術師一樣瞬間解除束縛,冷不丁站在我麵前,死神的麵孔近在咫尺,險些把我嚇死……”

他揮手打斷我,“不是這些。”

“還有什麽?”我有些奇怪。

“你都說魔術師能做到了,所以他離開床位並不稀奇,就像我用機械移動桌椅騙你一樣,如果不知道底細,就會盲目的認為是精神力。”

我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但還是不明白他說的不同點是什麽,就回憶著說:“當時我已然被嚇尿了,除滿腔驚恐欲飛的五髒外,什麽都沒注意到。”

他讚同地點頭表示同情,“換成誰也得嚇傻嘍,我當時一直盯著屏幕看,突然黑屏,但記憶中一直保持著最後一個畫麵。當電力恢複後,你們所有人的動作都變了,無法斷定到底是誰幫他脫困,還是他自行解除束縛的。但有一點不容置疑,那個房間有機關或是機械類的構造。”

“為什麽?”

“人有動做或許因為心裏有鬼和恐懼,但實物有動作一定跟機械有關。”他把握十足地說。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但滿腦子都是夏阿強慘白的麵孔,根本想不起什麽會動的實物,況且313室也沒什麽實物,於是就問他哪裏變化了。

他隻說了一個字——鍾!

“病床邊那個一米多高的古董擺鍾?”我忽然想了起來,這是除病床和沙發外的唯一實物。

他晃悠著自己的鳥巢,“就是那個,擺在病房裏顯得太多餘了,所以我對它特別敏感。我敢肯定,斷電前後它鍾擺的幅度大了許多。”

我一下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麽了,“這隻能說明它動過,但不一定是……”

“法克!沒有實踐就沒有話語權。”他斜眼飛了一下,把握十足的樣子,“你們走後,我進去看過,那鍾是固定在地上的。”

聽了這話我心虛了。經過那次事件後,我去c區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所以從未到313排查過,的確沒有話語權。若是那鍾真像靜靜房間的老式衣櫃一樣固定在地上的,說不準就是同一時期的手筆。但那擺鍾肯定不是什麽入口,或許真是某種機關,不然停電後不會有人觸動它。

話說到這裏,連一旁吃著巧克力的惡少也陷入了深思。

鍾必然不會無辜加大幅度擺動,肯定是受到了外力。那麽,它受到外力後的結果呢?是能瞬間解放夏阿強,還是能把他轉移到我麵前?亦或是為了轉移他與何達做準備呢?

“我餓了,想吃巧克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劉睿聰揉著眼睛,伸手討要惡少手裏的半截巧克力。

“沒富餘。”想從他手裏要吃的,可比虎口奪食困難還大。他馬上將巧克力塞到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那邊坑裏有很多臘肉,或許你會喜歡。”

“是我一路背來的。”劉睿聰似乎是個講理的人,用棒槌一樣的手指指著惡少懷裏的背包。

目前我們四個人隻有這包物資了,於是我考慮了一下,對惡少說:“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

“法克!什麽叫如果啊?本來就是真的。”火星娃立即發表不滿。

我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說:“也就是說我們四個都被困在此地了,短時間肯定出不去了,這背包裏的食物必須分配好。”

“跟他們分?”惡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見我點頭後,他癟嘴說:“好吧,分就分,但規矩由我定。想要得到食物和水就要做出貢獻。”

在我思考他此話的目的時,他轉頭對劉睿聰說:“現在兩個傻子被擺鍾弄糊塗了,隻要你能幫他們解惑,就有吃的。”他一下了去除了我和火星娃那份,也婉轉地拒絕了劉睿聰的要求。

我們統一盯著劉睿聰,他似乎還在讀題中。我甚至都覺得,他一定不知道是什麽鍾,因為他剛才一直在睡覺。

劉睿聰眉頭緊皺,但卻繼續向前伸手,“先給,後回答。”他似乎是害怕惡少言而無信。

惡少被他小孩子一樣的表情逗笑了,隨手扔了塊巧克力給他,還不忘警告他,“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憨厚的人進食的時候,臉上根本沒有被注視的羞澀,視若無人地一口吞了“獎賞”,吧唧著嘴說:“鍾本來就會擺動,所以他才會動。”

惡少早就做好了突襲的準備,瞪著大眼就蹦了起來。而我卻想到了什麽,急忙攔住他,轉而對雙手護頭的大家夥說:“你是說,鍾雖然固定在地上了,但它還是動了。也就是說,也許是地動了?”

他抓緊時間把巧克力塞進嘴裏,感激地朝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你理解能力比我強,表達能力也比我強。”

“你沒睡著?”火星娃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畢竟,在我們討論這些的時候,這憨貨一直閉著眼來著。這個問題同樣是我和惡少的疑惑,因為若是他在假睡,那我們就都被他騙了,而且任何懷疑都沒有過。

他傻笑了一下,給了我們一個大智若愚的答案,僅僅四個字,“我怕挨揍。”

聽到這個回答後,我和惡少被氣樂了,火星娃一臉被捉奸在床的表情,眼神中翻滾著驚恐、羞恥與無奈。怔了半響,他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對我和惡少說:“這家夥就是碰巧蒙對了,因為沒人像他思路那麽簡單。”

不過總算知道封死的313為何失蹤兩個人了,下一步隻需找到那個機關就可以了。不是妖魔作怪,那就隻能是人為了,我開始盤算著,如果可以出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劉誌斌。這種排雷的事情還是讓警犬做比較好,他死了算工傷,算壯烈,而我死了就是屍體。

打定主意,我問火星娃在那之後的事情,如何找到我,又是如何來到這地方的,那個海盜船長又死在了哪裏?

他似乎還在生劉睿聰的悶氣,眼神流離地敘說著更加離奇的遭遇,使看似明朗的局勢變得更加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