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張知秋的麻煩(八)

第四十章 張知秋的麻煩(八)

洗了一個冷水臉的張知秋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他苦笑著對張吹水美眉道歉說,自己是中午空腹喝酒而有些酒勁上頭了!

對一旁矗立著的李觀棋則視而不見!!

張吹水仔細地看了看張知秋,確定如他所言,他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不由莞爾一笑,隨即害羞地低下頭去,幹脆也起身去了衛生間,隻剩下張知秋與李觀棋兩人大眼瞪小眼地麵麵相覷。

張吹水輕輕地掩上衛生間的房門,眼中的震撼、驚駭之色再也無法遮掩,好在她一直低垂的頭有效地遮擋了她心中的惶恐。

張吹水的師傅是一個遁世的“方士”,通俗地描述,就是一個側重於醫藥研究的老道,張吹水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孤兒,因為在她有記憶的時候起,自己就是一直和師傅與兩個師兄生活在一起。

自己的師傅應該是女的——張吹水到現在也不敢確定,但兩個師兄和自己卻都是女的,這是絕對不會錯的,而自己居然也是被稱作“三師弟”。

張吹水的師門雖然身披道袍,但不拜三清,不頌道經,不忌殺生也不忌葷腥。

不過在張吹水的印象裏,師兄們打獵從來不用武器,隻要她們看到的動物,在與她們的眼睛對視的幾秒到幾十秒之內,就會乖乖地跟著回來,任殺任宰絕不反抗——對視時間與動物的品種和體型相關。

張吹水是在七歲起也開始練習後,才知道這是師門的一項秘技。

就在張吹水以為自己會這樣一輩子無憂無慮地和師傅、師兄們終老山林的時候,在她十三歲那年,師傅帶她出山了,她在後來還加入了國安部。

那年張吹水的這門功夫還隻是初窺門徑,師傅甚至為此專門為她配置了師門流傳下來的一些輔助藥物以彌補她的功力不足;但她此時的“化形術”卻是已有小成,已經可以初步改變自己的臉型與身材了——但這些除了師門中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也是張吹水幾年後能無人察覺地完成那些別人無法完成的任務的根本原因。

師傅當年給張吹水的唯一交待就是,找到一個能夠免疫這門功夫的人。

張吹水不知道張知秋的狀況算不算——他應該是中招了,因為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幻界”,這是這門秘技威力的主要體現,但時間隻持續了短短不到二分鍾,這就讓張吹水有些不知所措了。

記得當年師傅說過,如果當事人沒有“被解除”秘技的影響,那麽他可能在超時之後變成真正的瘋子。

以張吹水現在的功力,配合師傅配製的藥物,在她今日這般全力施為之下,就是一頭大象,在一個小時之內也會陷入“清醒的幻覺”中而不能自拔——而且這種狀態的外在表現,看起來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

這要比局長交給她的、從特別渠道走私自美國的sdfsd效果強的太多了。

但這些情況張知秋都不符合。

他的反應非常激烈。

而且,他隻是在洗了一把臉之後就完全恢複了正常——張吹水甚至在他身上察覺不到絲毫的師傅配製的藥物的痕跡,那是一種常人淡到根本不會察覺的、就算專業“聞香師”聞到也不會有任何突兀感覺而隻會不經意忽略的、很普通的、近乎無味的味道。

但這本應該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這個外表臉嫩、其實象師傅一樣是個老妖怪(三清在上,水水隻是非主觀無意的!)的小胖子已經練成了傳說中可以蕩滌一切的“三昧真火”?

張吹水的腦袋也亂成一塌糊塗。

各懷心事的三人很快就風雲流散,各奔東西。

且不說國安部二人如何,張知秋自己在招待所床上躺著,隻覺著眼皮是重有千斤,睜都睜不開來,在暗讚一聲“老子現在就是個豬”之後,胖子心安理得地去與嚐試著約會周公之女去鳥……

晚飯的時候,張知秋是被前台的電話叫醒的,然後稀裏糊塗地獨自在招待所的飯廳裏稀裏糊塗地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沒有衰哥也沒有黴女相陪。

晚飯後,張知秋大大方方地給自己洗了一個熱水澡,並不介意有可能的走光——雖然體形是胖了些,但張知秋自己還是覺得能拿出手秀秀的。

睡了一個下午的胖子開始上網,這個招待所竟然還配備著台式電腦,雖然隻是兩年前的舊款,但帶寬卻是專用的,好用的很。

於是,淫蕩的胖子徹夜未眠——當然,明史還是看了一個小時的,至於其他的時間在幹什麽,你自己去想好了……

第二天早餐後,張知秋給招待所留下了永遠地飯桶傳說……

上午八點,頂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的李觀棋準時敲響了張知秋的房門,帶著嫉妒的眼神(這是胖子的定語)看著他油光水滑、嫩的出水的臉蛋兒,酸溜溜地說:“昨晚睡的可好?”

“好著咧、好著咧!”張知秋笑的一如偷到小母雞的老狐狸。

看東西的地方果然不在這個大院。

張知秋被帶上一輛密封良好的汽車——當然,李觀棋是陪同,否則胖子沒準敢不敢上也還難說。

兩小時後,汽車停在了一個空曠院子裏的五層小樓前,張知秋和李觀棋在這裏接受了一個多小時的“殘酷安檢”——連胖子的屁眼都被塞進了窺鏡,讓一個看起來是幹巴老頭的家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地看了個夠。

要不是看到李觀棋也是麵如土色地和自己享受著同等的待遇,張知秋肯定是要發飆的。

張知秋終於在地下不知多深的地方見到了傳說中的“國寶”,在那一瞬間,胖子的第一反應是狠掐了自己一把——這東西怎麽和自己“夢裏”見到的一模一樣呢?!

不知道劉江明局長作了怎樣的工作,張知秋甚至被同意了用手去觸摸這個詭異地機械手——當然是要戴著防護手套的那種。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是短短的一瞬,張知秋已經經曆了一個高級矽基生命體從生到死的完整一生!

雙眼一閉,張知秋幹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在李觀棋看來,張知秋隻是輕輕地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個殘缺的機械手,在一道藍弧閃過之後,就頭發直豎、臉色大變地暈到了。

看起來就像是被高電壓瞬間所擊的典型症狀。

“人還沒醒?”中年人——國安部第二總局局長劉江明沉吟著問道。

“是的。”李觀棋畢恭畢敬地回答:“已經做了徹底的身體檢查,也已經可以確認,就是被超高壓電流所傷。”

“而且,他的身體也沒有什麽異常,不大像是一個身負武功之人,各項身體指標更像是一個普通人。”李觀棋在一頓之下又補充道。

可憐滴張知秋,原本還哭著喊著不做體檢,甚至不惜以中斷合作相威脅,可他現在就隻差要被人切片檢測了,就是國家領導人的體檢標準和他相比,那也是幼兒園與博士後的差距。

“為什麽會有高壓電?是從哪裏發出的?”劉江明再次問出了這個困擾了很多人的問題,雖然他已經聽過了匯報,但他此刻還是再問了一遍。

“高壓電疑是機械手中的一個電容類元器件發出,該部位事後已經燒毀。但據初步檢測,應該沒有對機械手其他部分造成損傷,更細致的檢測還在進行。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類似的電容類元器件,國內外都沒有,而之前的各種檢測也沒有發現這是電容類元器件。”李觀棋作為國安部的特派員,參與了整個事件的事後調查,此刻的回答也很細致。

“相關的專家對這次事件是怎麽認定的?”劉江明想了想問道。

“因為之前有過專家長時間用手直接接觸、檢測過機械手以及該部位的記錄,還有就是其他專家也曾戴著同樣的手套接觸過該部位,但都並沒有因此發生任何意外,所以現在的初步結論傾向於是一次意外。”李觀棋回答的很快。

“張知秋所帶手套經事後檢測,沒有任何問題。”李觀棋做了一點補充。

李觀棋所說的這個“長時間用手直接接觸、檢測過該部位”的專家,正是他的小妹李觀畫,而張知秋是第一個被允許接觸這個機械手的“外人”。

“他身上可帶著什麽異常之物?”劉江明不溫不火地繼續發問。

“除了隨身衣物,身上隻帶有一部今年蘋果公司四月推出的新款手機,經拆機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李觀棋回答。

“那就給他換一部新的吧。”劉江明略一沉吟:“也不要動什麽手腳了,直接監聽這個號碼吧。”

“是!”李觀棋立正:“我自己去專賣店買一部手機回來,這個案子我會全程跟進。”

就連現在仍然昏迷的張知秋也不知道的是,在那道藍狐一閃的瞬間,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枚正麵刻著“道”字,背麵是一篇《道德經》的金屬項鏈,莫名地消失了。

PS:張知秋夢遊求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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