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如願進宮
第五十八章 如願進宮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三皇子府裏氣氛格外溫馨和煦。
因為司休一直隱瞞著自己眼疾複明的事情,無論是皇帝還是朝中的大臣,都懶得搭理司休,所以也就沒有人找他的麻煩。
而袁桑清雖然算是正頭的王妃,但是奈何不受寵,司休也一直在防備著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司休恢複健康的事情,隻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敢招惹因為生病而脾氣變得更加暴躁的司休。
司休每天就隻是與鳳千顏相陪,消磨時光。
雖然司休不知道鳳千顏的真實身份,但似他這般敏感的人,如果覺得與某個人呆在一起很舒服,就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鳳千顏當然也不會拒絕司休。雖然她擔心未來兩個人還是要分開,擔心這段感情沒有結果,不敢向司休坦白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與司休每天都呆在一起。
所以,司休與鳳千顏很自然地在書房裏看書、聊天、下棋,有時候也在院子裏走走。哪怕有時候鳳千顏要配藥製藥,司休也隻是在一旁做自己的事,兩個人互不影響,卻都覺得歲月靜好。
崇明月看著兩個人和諧地相處,心裏也很高興。雖然覺得這個風裁柳有些來曆不明,而且也不夠漂亮,似乎配不上王爺。但是,看在她醫術高明的份上,也就不再司休麵前囉嗦了。
況且,崇明月近來很忙。因為追查那兩個典當品,居然遇到了不少麻煩。
先是進不去袁桑清的院子。那裏的許多丫鬟仆婦,都是皇後那邊安排進來的。美其名曰關心娘家的妹妹,實際上就是皇裏在往三皇子府安插眼線。崇明月自然不敢招惹。
後來,好不容易打通了環節,可以隨時得到袁桑清院子裏的消息,又發現,從來不曾有什麽“陌生的男子”進過袁桑清的院子。兩個人仿佛人間蒸發。
最後,崇明月不得不雙管齊下。一方麵盯住袁桑清的院子,一方麵搬出了司休。
司休之前已經答應了鳳千顏,要幫她尋找那兩個典當品。這時候自然責無旁貸。兩個人略略嘀咕了一陣,崇明月便一溜煙兒跑去了袁桑清的院子,說是王爺有請王妃去他的書房議事。
袁桑清很疑惑,不知道司休找自己做什麽。但是又很興奮,畢竟司休已經有好幾個月不肯見她了。於是立即打扮得光鮮亮麗地就去了司休的書房。而她前腳剛走,崇明月就帶著鳳千顏進了她的院子,一般的小丫鬟仆婦自然不敢多問,就任由崇明月和鳳千顏在院子裏搜了一回兒。
而袁桑清跑到了司休那裏,就見司休無精打采的,吩咐了幾件府裏的瑣事要她處理。袁桑清還想著能在司休身邊多呆一會兒,於是變著法兒地找話題跟司休聊天,賠盡了笑臉,不知不覺地就說出近日裏與宮裏的堂姐往來甚密的事情。
司休不動聲色,心裏卻早有了判斷。等到崇明月和鳳千顏無功而返,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兩個人是被袁桑清給送進宮裏去了。
“王爺,你為什麽這麽確定呢?”鳳千顏有些不相信。
司休道:“你們去過她的院子,那裏麵藏不了人。不過,最近宮裏派人來過好幾次,有時是女官,有時是太監,都是把轎子直接抬進了二門,在她的院子裏下的轎子。如果有什麽人要混出去,坐進轎子裏不是最簡單的辦法嗎?”
崇明月一聽連連點頭,忙道:“如此說來,都怪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檢查轎子。宮裏來的轎子都寬敞,一頂轎子同時坐兩個人進去根本不成問題。隻要抬轎子的不說,誰能知道裏麵有幾個人呢?”
鳳千顏聞言皺起了眉頭,輕聲道:“不管這兩個人去了哪裏,師父交待的事情我都要去做。我要進官去,王爺有什麽辦法嗎?”
“你不能去,這太危險了。”司休道。
鳳千顏道:“王爺難道有什麽辦法可以攔住我嗎?”
司休眸光驀然一滯,心中有了三分怒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根本沒有什麽立場去阻止鳳千顏。
鳳千顏察言觀色,又道:“王爺能幫助我最好,如果不能,我就從袁桑清身上想辦法。到時候,還望王爺不要阻撓。”
司休心中火氣愈盛,卻強自忍著道:“放心,本王不會管那麽多閑事。”
“那就好。”鳳千顏道。她看出司休心中的氣憤,也看出了司休眸底的隱憂。可是,她若是不盡快把那兩個典當品解決掉,夜挽怕是沒那麽多的耐心,到時候還會來找她麻煩。
想到這裏,她狠狠心道:“王爺身體不好,還是多多休息吧。我若去見袁桑清,自會易容,不會給王爺帶來半點麻煩。王爺若是顧念一場醫患之情,就不要給我搗亂了。”
說罷,鳳千顏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卻悄然地離開了。隻留下司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裏,半天才從鳳千顏那幾句話帶來的驚怒中反應過來。
他轉身望向崇明月,怒道:“她說得這是什麽話?!”
崇明月隻得假笑、苦笑加賠笑道:“王爺,風姑娘是江湖中人,閑雲野鶴一般,咱們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司休冷哼了一聲道:“告訴他們做好準備。這個風裁柳要進宮,我不能同意,卻又不能不幫忙。”
崇明月眼珠一轉,明白了司休的意思。這種胡鬧的事情,司休當然不能支持,可如果鳳千顏一意孤行,司休也絕對不會眼看著她陷入困境的。
於是,在司休暗中幫助下,鳳千顏很容易就與袁桑清搭上了關係。她易了容,但身份居然還是一名醫生。她略施手段,就治好了袁桑清的牙痛病。於是,袁桑清就推薦她入宮,去給她的皇後堂姐也診治一下。皇後堂姐不知什麽緣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夜不安枕、失眠衰弱了。
當崇明月把這些情況都報告給司休的時候,司休諷刺道:“這牙痛與失眠有什麽關係?那個袁桑清果然愚不可及。風裁柳也差不多,給皇家診病豈是那麽簡單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急著去送死。”
崇明月一聽,連忙擺手道:“王爺,不敢這麽說,不吉利的。”
司休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忽然也有些心慌起來。可是當著崇明月的麵,他隻能冷著臉揮著道:“算了算了,本王沒那個精神管她的事。讓她去吧。”
於是,第二天一早,鳳千顏坐上袁桑清給預備的馬車,與皇後派來的禁衛軍會合,一路煙塵滾滾地往皇宮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