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求師父幫忙
第五十一章 求師父幫忙
鳳千顏迅速地離開了司休的房間。因為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原來,司休的心意跟自己是一樣的,即使犧牲性命,但若能保全對方,那便不悔!
鳳千顏飛快地衝回自己的房間,迅速地換了一套衣服,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就要出門。
司休的眼疾,靠她自己是解決不了了,她要去問問師父。
崇明月聽到動靜跟了過來,看著鳳千顏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奇道:“風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你就要走?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放棄!”
鳳千顏挑眉道:“誰說我要放棄了?”
崇明月指著她手裏的包袱道:“那你這是要做什麽?”
鳳千顏正聲道:“我要去找我師父求助。你放心,我既然說了要治好你家王爺,自會盡心竭力。不過,他的病確實有些棘手,以我個人之力怕是難以治愈。所以,我必須去請師父出手。”
“你師父?”崇明月睜大眼睛道:“你不是說,你的師父是世外高人嗎?他就在雲京?”
鳳千顏一怔,連忙掩飾道:“你怎麽這麽多話呢?世外高人怎麽了,他一直在雲遊。不過,我是他的徒弟,自然知道該如何尋他。”
崇明月點點頭,又問:“那你要多久才能回來呀?一個月的時間可沒有幾天好浪費的了。”
鳳千顏的心中又沉了沉。她當初說一個月,並不是隨口說說的。那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司休的眼睛失明時間太久,怕是有解藥也救不回來了。
想到這裏,鳳千顏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了崇明月道:“那你還跟我在這裏囉嗦?有這個時間,我都快找到我師父了。照顧好王爺,我去去就回。”
這一天,正是月圓之夜。鳳千顏知道,白朽不放心自己,必定會來尋自己,盯著自己服用解藥。她一路飛奔出雲京,向著山間的那間小屋而去,提心吊膽地推開門,一眼看到了白朽,才算是鬆了口氣。
“師父,你來了!”鳳千顏喜道。
白朽溫潤地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小鳳,我擔心你月圓之夜服藥後或有不便,想來想去,就跑到這裏來等你。沒想到,你還真過來了。在雲京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鳳千顏撒嬌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會不管我。雲京的事情辦得順利的。有一個典當品已經叫我幹掉了。”
“是嗎?那就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啊。”白朽道。
“我知道,師父放心。”鳳千顏道。
忽然間,鳳千顏沉默了下來,望著白朽欲言又止。
白朽看著鳳千顏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在師父麵前,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鳳千顏低下頭,嚅囁著說:“師父,我想跟你求一味解藥。”
“好說,什麽解藥啊?”白朽道。
“治眼疾的藥。”鳳千顏道。
“誰要治眼睛啊?剩下的那兩個典當品?”白朽問。
“不是,是司休。”鳳千顏道。
房間裏一下子變得格外沉寂,隻能聽到兩個人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白朽重重地歎了口氣,寒聲道:“你果然還是又回到了他身邊。”
鳳千顏抬起頭,分辯道:“師父,我追查到剩下的那兩個典當品,跟三皇子府往來密切。我要追查那兩個人,就不能不進三皇子府啊。”
白朽苦笑了一聲,歎道:“好了,你心裏怎麽想的,就不用再瞞著師父了。就算沒有那兩個人,你也會忍不住去看他的。”
鳳千顏不出聲了。
白朽沉默片刻,又道:“你跟司休,一個是典當閣的殺手。一個是被典當閣害苦了的可憐人。你們怎麽可能走到一起呢?”
鳳千顏不服氣地說:“我早就已經背叛了典當閣,這件事司休心裏也清楚,他絕不會因為我是典當閣的人,就不肯接受我的。”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白朽又道:“但是,司休可是當朝的三皇子,他的王妃是袁桑清。而你呢?你是江湖兒女,而且,早晚師父要帶你回去原來那個世界。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不可能長相廝守的人,白白浪費時間和感情呢?”
說著,白朽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鳳千顏。其實,這是他埋在心底,早就想要問出來的話。小鳳,你為什麽一定要迷戀一個注定沒有結果的男人呢?難道你不想跟師父回家了?
鳳千顏好半天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慢慢地脹紅了起來。終於,她抬起頭,兩隻眼睛亮閃閃地望著師父道:“師父,喜歡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我就是喜歡他,有什麽辦法。”
白朽從來沒見過鳳千顏如此這般的小兒女態,那一刻,他似乎聽到自己心底最深處的一個什麽東西破碎了。
又過了許久,白朽長歎一聲道:“也罷,師父就再幫你一回吧。隻不過,黑影下的手,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隻能盡力而為了。”
“謝謝師父!”鳳千顏喜上眉梢,向著白朽笑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會不幫我的。”
“哼,就知道拿話消遣我。”白朽道,一邊站起來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爭取今天就把藥配出來。你就在這裏等我,我最遲亥時前就會回來。你等我回來再服解藥,師父給你護法。”
鳳千顏心裏暖洋洋的,連忙道:“謝謝師父。”
白朽擺擺手,背影看起來十分蕭索。走出小屋後,他回頭望望,自言自語道:“看來,這真是命中注定。小鳳與司休,這段孽緣,早晚要有個說法。”
白朽話音剛落,屋門“砰”地一下打開了,鳳千顏站在門邊,駭然地望著白朽道:“師父,剛才你說什麽?”
白朽心中一驚。剛才他心情沮喪,情緒衝動,竟然沒防備鳳千顏會在房內聽到自己的說話。他想掩飾,可是對上了鳳千顏那急切的目光,又覺得所有的掩飾似乎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想了想,幹脆走回房裏,望著鳳千顏道:“師父這裏有一個故事,不長,但是很曲折,聽了也許會讓你難過。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