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殺了他就能逃離
第二十七章 殺了他就能逃離
鳳千顏這一次中毒之後,她特意躲在王府裏養了很久的病,這也是司休的主意,司易那一日的表現有些奇怪。
總之,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但即便在王府裝病躲了這麽久,還是逃不過。因為司易果然下了一道聖旨到了王府,命令鳳千顏進宮。
司易的聖旨是這樣的:“鳳側妃養病多日,許是王府內沒有足夠好的大夫,不如來皇宮小住兩日,養好身子再行回去。”
聖旨上寫的冠冕堂皇,掩蓋了肮髒的心思。
但其實鳳千顏知道,這道聖旨就是宣布鳳千顏進宮了,並且司易懷的是什麽心思,不必多說。
現在或許是宣鳳千顏進宮而已,過了不久,或許她就要變成皇宮裏的一個妃子了。
鳳千顏麵對上眼前來送聖旨的公公,禮數做的十分足,“多謝公公了。”
“側妃娘娘可要好好準備一番。”太監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神情讓人不是特別喜歡,“皇上可整日都掛念著娘娘的身子呢。”
“如今請娘娘進宮,也是破例了。”
“多謝公公告知。”
聽到太監對司易有意無意的美化,鳳千顏的神情沒什麽變化,隻是再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感謝和恭敬。
“既如此,一日後,便進宮吧。”
太監說完,便離開了。
鳳千顏拿著那一卷聖旨,兀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沒再多說什麽。
然而司易下旨讓鳳千顏進宮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
王府內,一時間議論紛紛。
當然,被關禁閉的袁桑清也聽見了這些傳聞。她那瘦削了一些的臉神情頓時有些怔然,司易宣鳳千顏那個小賤人進宮?
“哈哈哈哈,我就說那一日她怎麽非要闖進皇宮?還是闖進了皇上的寢殿?原來是藏了這樣一份心思。”
袁桑清就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麽,大聲說道。這樣的話讓旁邊守著的人聽見了,也隻是微微蹙眉。
這幾日,袁桑清被關在這裏,不知道對鳳千顏說了多少難聽的話,也就習以為常了。
“鳳千顏她個小賤人,就是個不守婦道的人!來路不明攀上了王爺,現在又攀上了皇上,真是不知廉恥!”
袁桑清被關在這裏,受盡了憋屈,如今也大聲地說著鳳千顏的不是,說她不守婦道,扯著這件事,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有些話,甚至都不堪入耳。
袁桑清罵的十分高興。
若是王爺知道皇上居然下旨宣鳳千顏進宮,肯定會把她休了吧?不,甚至下場還要更慘。
想到這一個可能,袁桑清的笑容就更加瘋狂了。她現在被王爺關了禁閉,都是因為鳳千顏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不要臉的小賤人,小賤人!”
袁桑清憤憤不平地罵著,卻是忽然有個人閃進了她房間,站在她麵前,聲音冷淡至極,“你剛剛說什麽?”
“鳳千顏什麽?”
看到麵前出現的俊秀男子,袁桑清有一瞬間怔愣了。眼前這男子長的可真是好看,溫柔又體貼的感覺。
但是一提起鳳千顏,袁桑清就露出不屑的神情來,“你說鳳千顏啊,她就是個小賤人……啊!”
還沒說完,袁桑清就猛地大喊了一聲。
眼前這俊秀男子就在那一刻實現了變臉之術。本來溫和的男子居然在那一刻變的冷淡至極,眸底爆發出徹骨的殺意。
有什麽粉末撒進了她口中。
袁桑清驚恐無比,她想開口問清楚,然而口裏卻是半點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朽看著麵前一臉驚恐,隻知道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袁桑清,眼睛裏沒有半點同情,“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說她半個不字,就不隻是啞了這麽簡單。”
言罷,人便消失在袁桑清麵前。
今日司休恰好有事出門了,不在府中。鳳千顏收了聖旨回了自己房間,看著聖旨慢慢沉思起來。
她眼神閃爍,誰也不知道她內心想法。
白朽從窗外輕輕鬆鬆進來,眼底帶了一些關心,“小鳳。”
“師父!”
鳳千顏驚喜道。
白朽溫柔地摸摸她的頭發,笑意也是十分寵溺的。然而目光觸及到放在桌上的那一卷明黃聖旨,笑意一下子淡下來了。
“我聽說,司易讓你進宮?”
“師父你消息真靈通!”鳳千顏誇獎了白朽一句,看著那一卷聖旨,眼底卻有幾抹沉思。
想到上一次在皇宮內司易的反應,其實不難看出,司易就是為了得到她,隻是因為她和典當閣有關係。
平心而論,她不想進宮。
白朽看著她,溫和問道:“小鳳,你怎麽想的?”
可是隻是問了一句,白朽就歎了一口氣,語帶無奈,“我清楚你的性子,你不喜歡皇宮,也不會想去。”
“那就用這個吧。”
白朽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放在桌案上。
鳳千顏疑惑,“這是什麽?”
“是一種毒藥,無色無味。”白朽解釋道,“用了這個,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司易,到時候我們就能遠離皇宮了。”
“小鳳,這個任務,你耽擱太久了。”
言外之意便是,是時候結束了。
隻要殺掉司休,她的任務完成,便可以輕鬆從這裏抽身出來,而不用受這麽多束縛了。
可……
鳳千顏眼底閃過猶豫。
她遲遲沒有動彈,看了一眼白朽,白朽恰好從她這一眼中看出了猶豫不決,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有些怒了。
白朽聲音裏不免帶了一些嚴厲和質疑,“你還在猶豫些什麽?”
“小鳳,難道你真的要入宮去?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除了殺了司休,你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
“師父。”鳳千顏喊了一聲,始終沒有伸手,而是靜靜看著那包毒粉,“我現在下不去手。”
司休那麽好,至少對自己是好的。
盡管外麵稱他為“鬼王爺”,都說他喜怒無常,但這些隻是因為中了寒毒的緣故,不是他的錯。
至少展現在她麵前的司休,是一個不應該就這樣白白死去的司休。
白朽看著她,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