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襯衣誘惑
第13章 襯衣誘惑
老周很快送來了換洗衣服。
洗漱前蘇杳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可以換洗的衣物,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現在叫人送也不太可能。
她瞪著自己身上早已血跡斑斑的衣服尷尬癌都要犯了。
剛才她已經查看了整個房子,一樓是客廳和飯廳以及一個洗浴室,二樓有三個房間加一個書房,她的房間在秦越隔壁,雖然幹淨整潔,但是裏麵並沒有任何女性可以換洗的衣服。
可身上這麽髒,總不能這樣去睡。
蘇杳咬了咬唇,敲開了秦越的房間。
秦越已經換上了一套灰色針織家居服,頭發還濕濕的,平時打理上去的劉海此刻服貼的蓋在飽滿的額前,竟比平時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此時他臉色蒼白如紙,平時冷峻的氣息全部斂去,平添了一份想要讓人靠近的感覺。
蘇杳感覺心裏有些怪怪的,愣了幾秒才道:“我沒有換洗的衣物,可不可以借一件你的衣服。”
秦越點點頭:“全部在衣櫥裏,你自己拿吧。”
蘇杳本想找一件家居服套裝,就像秦越身上那種,但發現衣架上除了幾件襯衣,剩下的就全部是風衣外套,沒有辦法,隻好拿了一件款式最為普通的白色襯衣。
好在襯衣挺長,蘇杳穿上的時候發現能蓋到膝蓋上麵一點,雖然不是太雅觀,但勉強也能穿。
一切準備好,蘇杳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不行,她想起老周送過來了一些食材。
打開冰箱,裏麵擺滿了各類新鮮的蔬菜和肉類產品。
蘇杳想了一下,拿出了幾個雞蛋和麵條,以及兩個新鮮水嫩的西紅柿。
熟練的點火開煮,一小會功夫,兩碗熱騰騰香氣四溢的雞蛋番茄麵出爐了。
紅紅的番茄,黃燦燦的煎蛋,清脆的小蔥,雪白的湯汁,香氣濃鬱的麵條被盛在細白的瓷碗裏,看上去又美味又誘人。
蘇杳咽了咽口水,忍下饑餓的感覺,端起瓷碗到了秦越的房間。
不管是什麽原因,秦越的的確確為她擋了一槍,她沒法做到放著人不管。
“起來吃點東西,你流了那麽多血,吃點東西睡覺可能更舒服。”
秦越睡得迷迷糊糊不願意睜眼,卻被一股濃鬱的香氣硬生生拉開了眼簾。
“這是什麽?”
“番茄雞蛋麵,太晚了也來不及做什麽好的,將就吃幾口吧。”
雖然秦越並不餓,但那香噴噴的味道和漂亮的顏色讓他想要嚐試一下。
他動了動,才發現手被包得像粽子,根本沒辦法吃東西。
“你喂我!”
什麽?還要喂他?蘇杳一下子臉色變得不好看,倒不是她不願意,隻是她的麵條還在下麵客廳放著呢,她也餓得要死,現在卻要她空著肚皮喂別人吃東西,這簡直就是生無可戀。
可是沒辦法,看到秦越蒼白的臉和纏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手,她咬了咬唇,拿起了筷子。
蘇杳對喂人吃飯還是非常有經驗的,前世她讚助了許多個孤兒,經常去孤兒院探望他們,就免不了喂年紀小的孩子吃東西。
她輕車熟路的吹了吹滾燙的湯汁,夾起軟滑的麵條送到秦越唇邊。
秦越張口咬住了麵條。
麵條入口的瞬間,胃部傳來的滿足感讓秦越全身都舒服起來,似乎就連疼痛感,也變得不那麽明顯。
已經很久沒有人專門為他做這樣一份宵夜了,而且還是這樣一碗香氣四溢的麵條,這讓他記起小時候祖母為他煮的雞蛋麵。
他自小失去雙親,祖母是這世界上唯一真心疼愛過他的人,他曾在這房子裏和祖母度過了最難捱的十年,直到他掌握了整個秦氏集團,但遺憾的是祖母卻在那段時間溘然長逝。
他有那麽多房子,可隻有這裏可以稱得上是家,所以,這房子雖然陳舊,可每當過年過節,他都會來這裏小住幾天。
不得不說,秦越的吃相非常雅觀,既沒有發生很大的聲響,也沒有因為被人喂飯而表現出尷尬,就像他吃的並不是一碗普通的麵條,而是一份高貴的法國大餐。
他一邊慢慢的吃東西,一邊用餘光打量蘇杳。
烏黑的長發還有些濕潤,瀑布一樣散在身後,弄得襯衣隱隱的有些潮濕,因為頭發黑,就顯得皮膚格外白,白得簡直透亮,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細白瓷滑的肌膚下那微小的毛細血管。
襯衣很大,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扣子第一顆是解開的,露出一段極為精致的鎖骨,可即便襯衣如此大,那傲人的渾圓卻仍舊將第二個扣子撐得有些細縫,秦越幾乎可以想象出那襯衣下有著怎麽樣的一段風情。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襯衣誘惑!
此時蘇杳坐在床邊的木椅上,兩條腿斜斜的蜷在一起,襯衣雖然遮蓋到了膝蓋上麵一點,但那極為修長漂亮的大長腿卻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漂亮得讓人心驚。
秦越是站在這個圈子裏最頂尖的人物,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可依舊被驚豔了一把。
蘇杳因為很餓,想要快點將麵條喂完,卻不料秦越卻吃得非常慢條斯理,她有些著急,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可憐巴巴的望著秦越。
那是一雙真正的桃花眼,如果不知道她演員身份的人,簡直能被那眸子裏的款款情深給淹死。
這時,秦越突然咳了幾下,蘇杳忙道:“是不是我喂得太快了?”
說著,她便起身去拍秦越的背,起身的瞬間襯衣被拉高,那一段隱沒在襯衣下的風情一閃而過,伴隨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讓秦越覺得渾身燥熱,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他擋開蘇杳的手,道:“我吃飽了,你先出去吧。”
蘇杳疑惑的看了看還剩下一大半的麵條,道:“不吃了?可是才吃了這麽一點......那既然你吃飽了,我就下去了,我可餓得快要扁了。”
一直到聽到蘇杳下樓的聲音停止,秦越都沒有完全鎮定下來,他靠在床邊,目光格外深邃。
這種感覺好奇怪?難道是因為受傷她照顧自己?還是因為她半夜為自己煮了一碗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