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瓦基地軍紀極嚴,但常規操訓不重,相較於周圍的鬆散,林伊蘭的嚴苛令下屬叫苦連天,怨聲沸騰。與隊長最為親近的安姬耳聞了最多的怨罵,被戰友鼓動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敢開口勸諫。

休瓦基地軍紀極嚴,但常規操訓不重,相較於周圍的鬆散,林伊蘭的嚴苛令下屬叫苦連天,怨聲沸騰。與隊長最為親近的安姬耳聞了最多的怨罵,被戰友鼓動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敢開口勸諫。

作為一個老兵,安姬有自己的眼色,盡管相處時間不長,已有相當程度的了解。這位新長官年輕和氣卻絕非軟弱可欺,情理之內的事會酎情,涉及原則的半分不讓。保持最佳體能是軍人的職責,實在難以用疲勞或其他小隊的惰怠為借口推托。

申訴無門的士兵唯有苦撐,幾度下來軍事技能大幅提升,戰鬥力頗有改觀。

“最近幹得不錯。”鍾斯把軍帽一丟,重重一坐,椅子發出了脆弱的一響。

“謝謝長官。”林伊蘭神色如常。

中尉是典型的軍人,脾氣暴躁性情粗放,但對欣賞的下屬不吝讚賞。林伊蘭帶的小隊在基地例行比賽中勝出,一時心情大好,無形得意起自已的眼光。

“戴納最近還在找你麻煩?”

“我能應付。”

“很好,像個軍人的樣子。”回答讓鍾斯很滿意。“有需要記得報告。”

“是。”

林伊蘭微微遲疑了一霎,被鍾斯看出。“有什麽話直說。”

“隊裏有男兵強迫女兵發生不適當的行為,可否予以製止。”此類積弊已久,冷眼旁觀之外,她並無權限管束。

“隨他們去吧。”鍾斯不甚在意。“當兵確實無聊,讓他們有點樂子也可以少生點事。”

“但這對女兵而言極其惡劣。”林伊蘭堅持勸誡。“她們是為帝國效命,卻必須同時應對戰場和同僚的雙重侵擾。”

“軍隊不需要弱者。”鍾斯對這一話題不感興趣。“如果一個士兵連自己都無法保護,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在軍中女性是少數,體能上沒有優勢,很難對抗不公。”

“那為什麽你能做到。”鍾斯往椅背一靠,已有些不耐。

林伊蘭沉默了一下。“因為我遇見的長官是您。”

鍾斯雖然粗魯,卻沒有染指下屬的癖好,在軍中極其難得。

“不僅僅是我的原因,是你夠強,有能力應付。”鍾斯有自己的一套看法。“那些女兵明知軍隊是什麽樣的地方仍選擇入伍,該有這個自覺,不想被欺淩可以變強,她們卻多半用身體換取各種便利,引誘混小子們爭風吃醋,憑什麽要我特別照顧。”

“那僅是少數,許多人是迫不得已而忍受。”

“你對無關的事情關注太多。”鍾斯不認為有必要繼續,揮手打斷。“軍隊一貫如此,你的腦筋不該浪費在這方麵,對下屬管得太緊隻會挫傷士氣,以後少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