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如果是我,我也會
堤西法星係的任務順利完成,東西到手後,陳靜蘭和佛倫斯等人立刻回到之前的民用補給基地,將一切痕跡銷毀,沒有半點停留的乘坐一艘被裝扮做民用艦船的急速衝鋒艦衝出了堤西法—費斯切拉走廊。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整個走廊並沒有被封鎖,而巡查也沒有增多的跡象。這讓佛倫斯有些疑慮。
在情況穩定下來後,他把陳靜蘭和卡薩叫到了一起。
“情況真的是有些奇怪。”佛倫斯看著兩位前輩,表情有些不安,“他們甚至沒有封鎖走廊,就連巡查也沒有增加,難道這個基地並不是機密基地,我們會不會弄錯了任務。這會不會就是個單純的生物實驗基地,隻是實驗的內容不是那麽光彩,所以才設成秘密基地。”
“如果僅僅是個違反《基因法》的實驗基地,那麽根本不足以對某一方勢力造成什麽大的動蕩。”卡薩認同佛倫斯的話點了點頭,“不過,我不認為我們弄錯了任務,這四個月來,我們幾乎把堤西法翻了個遍,除了寂靜之海內部,我們沒有沒去過的敵方了。如果有問題的話,那也是這個任務本身有問題。”
“陳靜蘭前輩怎麽看?”佛倫斯聽了卡薩的話,轉頭看向陳靜蘭。
“我跟你們的看法相反,你們從實驗室中拿出來的東西就是這次任務的目標。”陳靜蘭環抱著雙臂,高挑的身材讓她在麵對兩個高大少年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微微仰視,“基地的防護措施看起來疏鬆,但是高端性想必你們也清楚,我們能進入基地核心地帶,主要是因為我們攜帶了目前甚至沒有配備給正規軍的高端裝備。沒有人看管怎麽樣,如果沒有這些裝備,誰也進不去。而整個基地幾乎沒有人類的存在,在事後也沒有大肆追捕我們,這隻能說明這個基地的存在,即便是對於其所在的陣營也是個高端機密的所在,知道的人非常的少。又或者,他們根本不屑於被我們發覺?”
最後一句話陳靜蘭用上了疑問句,內心裏她不願意相信這種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才會造成的情況,但是理智卻又告訴她,很多證據都指向了這種可能性。
“我想我們確實發現了些東西。”一個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三人轉頭看去,是隊中唯一一個科技學院的學生方哲,這個個子不高有些胖的少年,舉了舉手腕上的通訊器。
“看出什麽了嗎?”佛倫斯問道。
“核心內容依舊需要破解密碼,現在沒有設備,我沒法打開。但是一些數據倒是可以看到。很奇怪,數據並不是一些常用基因術語,而是一些類似於簡曆一般的東西。每一份都以姓名開頭,然後是這個人的生平,很詳細。但是在名字之後的一個日期我不太清楚代表了什麽。”
“為什麽這麽確定那就是姓名所代表的人的簡曆?”
“因為我在其中看到了一個人。”方哲按下通訊器上的放映器,牆壁上瞬間出現了一份文件,文件的標題是個人名法萊寧修伊伍德。對於這個人,相信隻要是有誌於軍隊的少年或者青年們都不會陌生,平民出身,卻在二十五歲的年紀成為上校,並且成為第一艦隊的首席幕僚,而且非常有希望打破林默少將的記錄成為帝國曆史上最為年輕的將軍。
文件將他的生平描寫的十分詳細,甚至包括一些人們並不熟知的事情,比如說他的母親是死於一次機器人芯板質量事故。
“除了他,還有別的名人嗎?”陳靜蘭眉頭一皺。
“我還沒有看完,目前出現的名人不多,除了法萊寧上校之外,就隻有大富豪南特旅遊公司的總裁艾斯西托南特和npp視頻傳訊台的大記者瓊羅茲。”
“看起來根本不相幹的人啊。”卡薩感覺越來越迷茫了。
佛倫斯和陳靜蘭也搖了搖頭,方哲看著幾人的表情,鬆了聳肩:“看起來隻有破解了核心內容才能知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基地。但是不管是什麽,至少法萊寧上校是逃不掉了。”
“佛倫斯,距離45光秒的敵方有個大型補給基地,我們要不要去補充一下能量?急速衝鋒艦太耗費能量了,或者我建議我們換一艘船,畢竟我們這種簡易的偽裝不是很安全。”說話的是臨時擔任船長的阿祖圖蘭學生。
“難道我們要一路偷船返回首都星嗎?”卡薩嘀咕了一聲,卻看到陳靜蘭打開了自己的通訊器,轉換到資金麵板。
“三千萬帝國馬克,夠不夠買一艘船?”陳靜蘭將資金傳輸給佛倫斯,“到了補給基地去買艘看起來低調點的船,當然要改裝一下。”
除了佛倫斯,所有人看著陳靜蘭張大了嘴,看著她把三千萬帝國馬克打入佛倫斯的賬號。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佛倫斯麵不改色的將三千萬收下。
“三千萬……”代理船長也有些磕巴了。
“這是林默少將給的。”陳靜蘭頓了一下繼續道:“任務資金。”
“幹脆我們浪跡星際吧,帶著這麽大一筆巨款……”
“三千萬而已,不至於吧。”佛倫斯看了一眼卡薩的表情,笑道:“十幾個人呢,一分下去沒多少了。”
“好吧,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代理船長哼哼了兩聲,返回控製室,馬上就要降落到基地了。
“卡斯藍基地,大型補給基地,人造星體。常住人口一百二十萬。快趕上一個小城市了。我們今天在這裏休息一天,通訊器都打開,二十四小時後航天港集合。”佛倫斯打開船上的通訊器開始宣布指令,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沒有準時到達航天港的,自己想辦法回首都星。”
“你們打算做點什麽?”聽了佛倫斯的話,卡薩興致勃勃的問大家。
“休息。”這是科學院學生方哲的回答。卡薩點點頭,方哲是個天才少年,今年不過十六歲,十六歲的男孩,還在長身體的階段,可以理解。
“那你們呢?”他抬頭看向陳靜蘭和佛倫斯。
“找個地方吃飯,然後……休息。”這是陳靜蘭的回答,這份回答讓卡薩稍覺無聊,“佛倫斯呢?”
“去船員酒吧喝一杯怎麽樣?卡薩副隊長。”佛倫斯倒是看出了卡薩的意圖,笑嘻嘻的問道,然後又轉頭跟陳靜蘭道:“陳靜蘭隊長,雖然我知道飛行隊是個紀律嚴謹的隊伍,但是這裏是個大型補給站,基本上所有通往堤西法,曼奇拉,仙德瑞拉,甚至紫羅蘭的船隊都會在這裏進行補給,船員們長時間的呆在船上也需要下船娛樂一下。常年跟船的船員都是消息相當靈通的,而船員酒吧則是最能得到消息的敵方。”
“有道理。”陳靜蘭點點頭同意了兩人的說法。不過,在離開房間時她又看了一眼佛倫斯:“你確定你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了?小男孩!”這是對於之前佛倫斯竟然敢對飛行隊隊長說教的懲罰。
佛倫斯瞬間漲紅了臉,而卡薩則大笑起來。
急速衝鋒艦降落在航天港的時候,正處於這個人造星體黃昏的時段,人造恒星已接近地平麵,這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絲想念家鄉的感覺。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離開首都星四個多月了。”佛倫斯感歎道,似乎他想用這種老氣橫秋的嗟歎來反駁之前被陳靜蘭取笑的問題。
卡斯藍是一個大型的民用補給基地,為那些來往通行於星際間的船隻提供補給並給船員們提供臨時的住宿場所。常年呆在船上的生活極其枯燥無聊,雖然現在的宇宙艦船上已經配備了相當數量的娛樂設施,甚至一些違規的性幻想模擬器都被偷偷安置在船員的房間,但是那些模擬器畢竟不能跟真正的女人相提並論。
而卡斯藍基地,則為這些常年奔波於星際的船員們提供了一個天堂般的場所,這裏不光有大型賭場,而且匯集了銀河係可以吃得到的美食,銀河係可以喝的到的美酒,以及數不清的美女。當然,前提是你要有錢可以消費。
陳靜蘭和佛倫斯跟著卡薩走進了一家叫做“船錨”的酒吧,酒吧的門口懸掛著一個時間久遠的鏽跡斑斑的老式船錨。這種老式船錨可以追溯到人來依舊處於生活於那顆太陽係中的藍色星球時代。
“我的叔父每次出航都會來這個基地歇幾天,我總是聽他說起這個叫做‘船錨’的船員酒吧,沒想到這次可以達成我多年所願那。”率先走進酒吧的卡薩不停的轉頭看著周圍的情況,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偏遠星係來到首都星的鄉下小子。
酒吧內空氣不太好,長時間呆在艦船上的船員們大多有著很大的煙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個傳統,第一次上戰艦的士兵們會被長官要求抽根煙,據說尼古丁能對抗第一次感受十倍重力加速度產生的劇烈眩暈感。
陳靜蘭皺著眉頭看著這件嘈雜的酒吧,酒吧被布置成那種隻在發黴的電影院中才能看到的地球時代荒漠小酒館般的樣子,基調就是土黃色,不大的屋子內擁擠的擺著十幾張塗著暗綠色油漆的桌子。那些看起來不怎麽富有的船員們大多衣衫不整的圍著桌子坐成一圈,一邊打牌一邊大聲的嚷嚷,不時還跟坐在他們腿上的袒露著胸脯的女人親熱一番。如果不是吧台邊上站著一個收錢的智能機器人,陳靜蘭會以為自己跨越了千年的時間,回到了舊地球時代。
“怎麽樣?很有感覺吧?”吧台比較空閑,顯然那些船員更喜歡圍坐在一起賭錢,卡薩在吧台邊的一個高腳凳上坐了下來。熟練的對著正在調酒的年輕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仿若他是這裏正兒八經的常客。
“為您服務,三位想喝點什麽?”年輕的調酒師看起來倒是彬彬有禮的像個紳士。
“唔,這裏有什麽有特色的嗎?”佛倫斯平時極少來這種看起來魚龍混雜的地方,沒有敢貿然點酒,想先詢問一下。
“我們這裏的特色就是複古地球時代,所以比較出名的酒類也都是舊地球時代的經典酒類。當然如果您想要這個時代的酒類,我們也是提供的。”調酒師說著從櫃台下拿出遙控器朝著身邊的電子晶幕按了一下,表示這裏就是酒單。
就在佛倫斯查看酒單的時候,卡薩一把攬過了佛倫斯的肩膀,阻止了他進一步露怯的表現,“給我們年輕的小哥來一杯龍舌蘭,給我來一杯伏特加。”說完卡薩又看向陳靜蘭,後者瞥了他一眼道。
“來杯威士忌。”
調酒師並不介意兩人點的都是原酒,迅速的給三人上了酒,這才微笑著詢問:“三位還有什麽需要嗎?”
卡薩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依舊在研究龍舌蘭的佛倫斯還有正在點煙的陳靜蘭,拋出一張一百馬克的紙幣,笑嘻嘻的道:“給我們講講最近有什麽有趣的事吧。你知道我們想聽些什麽。我從一進來就覺得那邊角落裏坐著的幾個人似乎有些不同。”一邊說著,卡薩一邊朝著遠處角落裏五六個圍坐在一起的男人努了努嘴。
那幾個人與這酒吧中嘈雜的環境有些不同,他們在小聲的交談著,隻是在喝酒,沒有玩牌也沒有找女人。
“您有雙慧眼。”調酒師微笑著將放在吧台上的紙幣收了起來放在了馬甲上方的口袋中,看了一眼角落,開始輕聲的道:“那幾位,並不是尋常商船上的船員,他們隸屬於帝國警備廳,也算是些職位比較高的長官。他們的任務都是押送將要被送往紫羅蘭的犯人,這次五個人一起前來,可能是在押送一位重要的人物。但是顯然這位重要人物惹惱了某些權貴,他們似乎有些什麽計劃。”
說到這裏,調酒師停住了嘴,笑盈盈的詢問:“幾位要添酒嗎?”
“啪。”佛倫斯將另外一張一百麵值的紙幣放到了調酒師的麵前,“是的,再添點。”
調酒師挑了挑眉毛,將麵前的紙幣放入口袋繼續道:“這次被押送的是一位公爵。那幾個人在來到這裏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第二天就離開,到今天為止他們停留了三天,而在這其中,他們在雇傭兵交易廳裏雇傭了一些好手。紫羅蘭監獄中關押著不少的重犯以及曾經的顯耀,也曾經關押過好幾位親王殿下,而據說公爵以上等級的犯人都是單獨關押在紫羅蘭行星的背麵。那裏有著比正麵更加高端的防禦措施,而這次他們會將那位公爵送過去。昨天我在為他們送酒的時候,他們看起來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所以我聽到了一句話‘這位年輕的公爵顯然十分倒黴,雖然沒有被判處死刑,但是也活不過多久了。’”
因為是公爵,所以會被送到紫羅蘭的背麵,這是要借著這個理由去紫羅蘭背麵見什麽重要的人物亦或是幹脆除掉某個重要人物嗎?陳靜蘭聽著調酒師的話,皺著眉頭想不出思緒。年輕的公爵?帝國總共就那麽幾個公爵,什麽時候又被封了一位。
陳靜蘭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回到首都星後會聽到怎麽樣驚悚的事情,而他們也想不到的是,他們偶然在一個調酒師口中得到的消息竟然關係到了他們的好友林箋的生死。
十天後,當陳靜蘭等人到達首都星後,林箋和安捷琳娜發生的事情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陳靜蘭覺得自己手指的指尖冰涼,她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如此的震動。在按捺自己勉強聽完了莫裏斯將整個事件敘述了一邊,卡薩還隻是皺著眉頭一拳將拳頭打在牆上,佛倫斯已經紅了眼睛,他沒法想象安捷琳娜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而陳靜蘭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已經冰冷到了極點,而她的心髒則是像熔岩一般燃燒。
忽然,在“船錨”中聽到的事情像是閃電一般劈在腦海中,原來那個被押送的公爵竟然是林箋。而此時,冷靜下來的卡薩似乎也想起了這件事,看向陳靜蘭:“那麽我們聽到的事情?”
“應該沒錯,我現在馬上帶著方哲去見少將。”陳靜蘭點點頭,走到渾身顫抖的佛倫斯身前,右手重重的排在他的肩上,“佛倫斯,你代我去看看安捷琳娜。”待到對方點頭後,她才向著門口走去,隻是在門口的時候她又看向莫裏斯,第一次的,這位現任阿祖圖蘭飛行隊隊長對著莫裏斯道了聲謝:“莫裏斯,謝謝你照顧安捷琳娜。”
而阿祖圖蘭陸戰隊隊長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因為憤怒攥起的拳頭。
陳靜蘭帶著方哲開著飛車一路在天上狂飆,原本三十分鍾的路程被她壓縮到了極致的十分鍾,等到達林默辦公室所在的大樓時,方哲幾乎隻能爬下飛車。
“請等一等!少將閣下正在……”費舍爾一抬頭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學生正拽著一個看起來吐得七暈八素的男孩大步的朝著林默的辦公室走去。
“我是阿祖圖蘭的學生陳靜蘭,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向少將閣下匯報。”陳靜蘭一邊對費舍爾說道一邊腳步毫不停頓的繼續向前走著。
“不行,現在閣下正在與愛德華中校……等等,警衛兵!”眼看著陳靜蘭就要走到辦公室門前了,費舍爾不得已一步跨到兩人麵前,手伸向腰間的粒子槍,隻是還沒等將槍拔出,便感覺到腕間一疼,拔出一半的粒子槍又被按了回去。費舍爾一愣,看向陳靜蘭,便看到對方已經將辦公室的門推了開來。
看到辦公室內林默和愛德華同時朝門口看來,費舍爾覺得自己後背發冷,一向伶俐的副官,此時不得不硬著頭皮報告:“對不起閣下,這位,這位陳小姐,一定要在這時候見您。”
被打斷談話的林默看到來人,站了起來,雖然有些惱怒談話被打斷,但是看到來人是任務歸來的陳靜蘭,心中的惱怒迅速消散,她這麽急著來見自己,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發現。
“費舍爾,退下吧。”林默朝費舍爾點點頭,然後對著陳靜蘭指了指沙發所在的位置。
在愛德華將方哲帶著去技術部之後,林默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陳靜蘭的話讓他多年從軍生涯後學會的隱忍與自持完全被破壞。他沒有想到,自己為了免除林箋死刑而賦予她的爵位竟然又被利用,這讓一直以來極少被打敗的林默怒意勃發。
在屋內疾走腳步平靜了一下心情後,林默走到電子晶幕前,打開通訊器:“費舍爾,給我接莫林北克,艦隊駐地,找布蘭特上尉。”
畫麵迅速被接了過來,莫林北克此時正值深夜,而被從床上緊急喚起來的布蘭特臉上卻並沒有絲毫不滿,看著林默的眼中帶著敬意。畫麵一出現後,他便朝著林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閣下,有什麽指示。”
“你現在立刻帶著艦隊出發,直接去紫羅蘭,把林箋接出來,不用急著回首都星。至於追捕的警備隊艦隊,不用正麵交鋒,避開就可以了,回莫林北克或者星際你們看情況而定。”
“紫羅蘭?小姐怎麽會被送去那個地方?”林默的話顯然讓布蘭特吃了一驚,而林默此時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林默轉頭看向站在一邊不語的陳靜蘭。
“你願意去救她嗎?跟隨著這支她想要重新打造的艦隊?”
“少將閣下……”
“我現在無法離開這裏,皇帝陛下再次昏迷,各個艦隊間的掣肘已經相當明顯。戰爭一觸即發!你想要留在這裏進入艦隊?還是……”
“我去救她!”陳靜蘭平靜的回答,她看到林默在聽到自己的回答後條件反射般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用再考慮下了嗎?這不是草率可以決定的事!”
“不,閣下,我確定我很確定!”陳靜蘭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順便說一句,如果當時是我,我也會殺了那個家夥。而如果我現在處於林箋的境地,她也會來救我的。”